卖花人已经略显激动,嘴唇嚅嚅而动。
剑南虹在旁边听闻到这一段话,似乎明白过来,暗呼一声;‘惭愧!我几乎错怪卖花人为垂涎美色的小人,原来这其中另有隐情,还是浪子厉害,一眼就能洞穿其中的隐密。’又想起那晚与若琳公子一道在一家小酒店所听到的白马镖局的绯闻,心中豁然一亮,不禁开口对卖花人问道;“其实你就是昔日白马镖局的二少局主,刚才所见到的少妇娘子本来应该是你的未婚妻,李飞雁是你的拜把大哥,你狂赌滥输,负债高垒,无奈之下,只好劫了自家的镖,想充还赌债,而且在劫镖搏斗过程中,还失手杀死了自家兄长,自己也不幸坠落深壑,所幸运的是没有伤及性命,但却落得成如今现在的残疾模样……你见了自己心爱的未婚妻已经跟随别人,难过下感情无法控制,这也在情理中。”
“不,不是这么回事……”卖花人连连摇头否定,额头上渗出层层冷汗。
姜夙愿独自喝下一杯酒,郑重地道;“二少局主,你大胆地把整个事情的真象说出来吧,在下也与你一样身负冤屈,心上人被人夺走,算来咱俩人是同病相怜,在下对你深表同情,而且在下知道这之中必定藏有隐情,如果你是自饮苦果,自然不愿意再见到你的未婚妻,就是见到了,也只有自怨自艾自愧,内心不会产生那么巨大的振动,这种振动本来就说明你本身含着很深的爱与冤屈……”
就在这时,却听见隔壁雅间里响起一道声音;“十三豹哥,兄弟怎么听见有人在说兄弟的恩人二少局主的称呼?”
随即又响起另一个声音;“那是兄弟你思念恩人,内心积满烦恼,终日醉酒,以至依稀恍然而产生幻觉。”
一听到这声音,剑南虹立刻辨别出俩人就是那天在一品居茶楼见过的太行山绿好汉和来至北夷的关东义士,他马上站立起身来转身走出房间。
少顷,剑南虹带着俩个青年劲士又回到房间,俩个青年劲士正是那日在一品居茶楼上相逢的太行山‘火云十三豹’路十三与关东六豪中的‘神拳小太岁’尉迟冲,俩人都是来洛阳城拜会二少局主的。
进得房间,剑南虹用手指着卖花人问二人道;“这位朋友,二位侠士能否相识?”
尉迟冲左右打量一阵卖花人,回头对剑南虹愤声吼道;“你这书呆子,来寻小爷的乐是不是?小爷的恩人骆二少局主何等的英雄洒脱,那似这般丑陋?”
十三豹子一把掀开尉迟冲,走近卖花人,仔细地打量卖花人,看那神态越是打量越感到吃惊,片刻间,已经热泪双抛,终于一声大叫道;“骆兄,你怎么会落得这般下场?”两膝曲软,跪在卖花人面前,一把抱住卖花人。
尉迟冲见状,忙焦急地问道;“他真是骆二少局主,你不会认错人?”
“在下与他相交这么多年,怎么会认错人。”十三豹子已经泣不成声。
“大恩人,先受我尉迟冲一拜,在下真是有眼无珠。”尉迟冲赶紧跪到地上拜那卖花人。
卖花人流泪满面,哽咽嗫嚅,痛苦与激动交织,竟然不知所措。
姜夙愿忙起身劝慰道;“二位义士看来是二少局主的朋友,既然如此就赶快起身,大家席桌相聚,这件事情看来一言难尽,咱们从长商议。”
二位劲士也都站立起身来,十三豹子对姜夙愿抱拳道;“只以为骆二少局主坠崖身亡,还好苍天有眼,他竟然还活在世间,二位朋友又是如何寻访到的?高姓大名?十三豹子终生铭记。”
姜夙愿,剑南虹二人忙与对方互报名号姓名,十三豹子,尉迟冲听得对方是洛阳城近日一举击倒天威门中州第一剑的浪子大侠和南秀描凤公子,更是欣喜万分。
姜夙愿忙叫店家小二重新收拾酒桌,再添菜肴,不一会儿,店小二收拾好桌面,再上酒菜,摆好杯碟盘盏,几人重新入席落座,几巡酒后,卖花人目睹昔日旧友和仗义相助的新朋友,百感交集,痛心疾首,他望一眼俩位新朋友,缓缓吐声道;“在下正是白马镖局的二少局主骆常青,只道今生今世再无天日了,那知得遇浪子大侠与描凤公子,拔云见天,骆某才能与诸位相聚,再见天日。”他终于承认自己就是白马镖局的二少局主骆常青。
尉迟冲对骆常青道;“二少局主的什么拜把大哥李飞雁,横看竖看都不顺眼,小弟与十三哥也找过他寻问过恩人的音讯,可那家伙支支吾吾,就随意打发我们走人,这里面肯定有蹊跷,说不定就是这家伙在使坏,二少局主痛快地把事情真像说出来,我等几人一齐杀向白马镖局,替你夺回白马镖局。”
十三豹子也作急地催促道;“骆兄,浪子大侠一身的冤屈都已经昭雪于天下了,有浪子大侠与南秀公子主持公道,你还怕什么,大胆地说吧!”
骆常青端起酒杯来深吮一口,放下酒杯,长吐一口气,沉重地回忆叙述道;“在下现在是百口莫辨,家父与秋馨妹子怎么也不会相信在下的,想当初只怪交友不慎,与那李飞雁结为生死之交,他竟然带在下慢慢堕落入赌局,在下年青气盛,以至赌性越来越大,一发不可收拾,最后一次巨赌输掉上百万两银子,欠下高债,当时在下输红了眼,面对高债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李飞雁却跟在下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