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儿说的也是实话,姗姗性子太执拗,一言不合转身就走,急了谁都敢骂,
要一直这样下去,家中后院完全就变成她的一言堂,萱儿这个正室形同虚设。莳
田砸了砸嘴巴,以前就是姗姗的一言堂,不过此时多了萱儿,肯定不能再这样下
去了,莳田想了想说:「先晾着她,等她想通了,自然就好了。」
「可要是她一直想不通呢?我这个正室还是让出去吧,反正我拗不过她。」
「婚姻岂是儿戏,她要拗着,就随她拗,我也不想理会了,等她想通了,自
然会来寻你服软。」
「有夫君做主,臣妾就放心了,夫君放心,我决计不会去为难姗姗,只等她
来尊我一声大夫人。」
入夜,莳田沐浴过,看着几进的院子,心里烦乱如麻,家中人越来越多,事
情也多了,莳田在外站了一会,侍妾云儿站在身后看他不动,好奇的问:「老爷
有心事?」
「云儿,你说老爷是不是对夫人太软弱了?」
「不会啊,我听丫鬟说,老爷是最好的老爷了,为人和善,又不会乱罚下人,
对夫人情深义重,在京城里都没有比老爷更好的人了。」
「是吗?」
「是啊,就隔壁袁大人,上次一个侍妾因为多说了一句不应景的话儿,当时
就被打了个半死,据说还不让请大夫,结果活活拖死了。还有街东头的李大人,
家中丢了一个盘子,说是个古董,没找出小偷,结果将府上二十多个内院下人全
沉了江。」
「你呀,就喜欢听些别家的事,往后别那么好事,现在你也是侍妾了,乱说
胡听不好。」,莳田笑着摸了摸云儿的脸。
「是真的呢,老爷平时也不拦着夫人和我们出门,怕我们闲的慌,老爷是天
底下最好的人了。」,云儿笑眯眯的样子,加上脸上有点点小雀斑,显得很可爱
很孩童。
「京里规矩反而少些罢了,你看这条街有那个夫人闲的住,不都隔三差五相
伴出游么,那些破烂规矩,都是狭隘之人用来管制自己家人的,对外人反而大方。」
「但我就觉得老爷最好,最宠我们了。」,云儿不服气的撅了撅嘴。
「呵呵,傻丫头。」,莳田伸了伸懒腰说:「这几天都得陪大夫人,你不用
伺候,可以早点歇着。」
「老爷你真的不去看看姗姗夫人吗?她下午哭的可伤心了。」
「让她晾阵,老这样无法无天怎么行,以前没有大夫人,她可以由着性子来,
可现在不行了。对了,你晚上可以去陪下她,给她说说道理,老爷是心疼她,可
也不能太跋扈了,真的引来雷霆震怒,咱们全家都得遭殃。」
「是,送老爷。」
闲步到了仙儿房门口,发现仙儿也没睡,坐在廊下看月亮,莳田笑着问:
「仙儿在寻思什么?」
「妾身在想姗姗今日哭泣,几时才能得老爷原谅。」,仙儿微笑转头看着莳
田,此时的仙儿比初入东家之时,身上多了份雍容。
「姗姗倒是好人缘,都给她说情。」,莳田奇怪了,姗姗对仙儿那是浪蹄子
来、浪蹄子去,怎么仙儿还给她求情。
「也不是求情,如今仙儿有了身孕,什么事都看开了,争来争去为了几多?
还不是一张床铺一碗口食,争来的又不是自己的,自愿来的才是自己的。」,仙
儿微笑,让莳田心中一软,这样的女子,暖心。
「仙儿真的让老爷越来越喜欢了,本就魅惑万分,往后再加上这番温柔,老
爷看来是在劫难逃了。」,莳田探手摸了摸仙儿的脸蛋,抓住仙儿的手又亲了亲,
柔声说:「不是老爷狠心,姗姗那性子你也知道,不晾下她,她以后就要搭梯子
上房揭瓦了,该让她收敛下了。」
「仙儿知道老爷的心思,但还是想提醒老爷,别晾过了,姗姗看起来要强,
其实最软弱了。」
「嗯,知道了,你早点休息。」,莳田扶着仙儿进了房,这才悠悠去了萱儿
房间。
时间飞快,转眼半月过去了,莳田这半月不是在萱儿房,就是在仙儿那里陪
伴,偶尔去下莲儿那里,也是乘着姗姗不在。莳田心想姗姗这妮子性子可真够倔,
足半月过去,她是不哼不哈,吃饭都是端到屋里,也不知是胖了还是瘦了,想来
也瘦了,端进屋的饭菜几乎就没怎么动过。
「老爷~ 不好了,姗姗夫人上吊寻短见了~ !」,莳田被下人的惊呼炸得一
下蹦起,大声问道:「她在哪儿?」
「就……就在自己房里。」
莳田飞身纵起,越过前堂的围墙,在下人目瞪口呆中飞身到了姗姗房门口,
此时姗姗房门大开,莲儿正抱着姗姗在哭,莳田一看姗姗不动弹的身体,血都凉
了,闪身近前从莲儿怀中抱过姗姗,眼泪哗哗迷了双目,急切的唤到:「姗姗,
我是老爷,你别吓我~ 你别吓我啊~ !」
看着姗姗不动,悲从中来的莳田一把搂紧姗姗,将她紧紧抱入自己怀里,悲
切的喊道:「你个死丫头,你怎么就这么想不开,你醒醒啊~ !你怎么就舍得…
…你说你喜欢我告诉你的故事,喜欢塞外的雄鹰,老爷其实给你买了一只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