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回去。”他再催她。
“不,你别管我。”她说完,就真的作势想要去翻越栏杆。栏杆并不低,她要翻过去还是得费一番功夫,所以当她刚刚要抬脚,他一把扯住了她,把她拽着离开了栏杆。
“你……有病!”她烦躁的甩开她的手就又要跑向栏杆那边,不过走出去几步,他又把她拉了回来,她再挣扎,挣脱,再去,他再拉回来,直到最后,他把她整个身子都圈在自己怀里!
她忽然就冷静下来,怔怔的注视着他……她的目光,变得温柔起来,她在他怀里的身子,也不知不觉的柔软起来……然后,她像个小女人那样的,情不自禁的把脸贴在了他的胸膛上,双手搂在了他的腰间。
他浑身一僵,不太适应她这个转变,但是,他的心潮却有些澎湃……他没有放开她,不知不觉的拥紧了她……这亲密的状态的不知道持续了多久,他慢慢的感觉到自己胸前的衣服湿漉漉的,再将她放开的时候,发现她刚才扑在他怀里,居然在偷偷的流泪,以至于,泪水浸湿了他的衣服。
他有点吃惊,刚想问她哭泣的原因,没想到她却迅速从他怀里出来,飞快的跑下楼去,海也不跳了,一会儿功夫就不见人影了,他站在原地,很是莫名其妙。
但是等一切平静过来的时候,他却又为自己刚才的行为感到后悔了,心里也忽然像是被什么堵住似的,呼吸不畅……那晚,他久久的停留在顶部的甲板上,望着暗黑的海面,吹着冷冷的海风,手指无意识的抓紧栏杆,这回想跳海的,是他了。
邮轮在香港的港口靠岸。
本以为,下岸以后,他和她的‘关系’自然也结束了。但是没想到,她又上了跟他同一趟回深圳的车。这时他才知道,原来她也住在深圳,并且在深圳工作。理所当然的,他们在下车的时候,交换了联系方式。
他在白天忙碌完回到家,夜深人静之时,时不时的会想起她,回味着跟她在床上的,那一次次销-魂蚀骨的快乐……然后,他连续跟她约了好几次,都是在外面开的房,不可能叫她来自己的家。这样的女人,在他内心深处,其实跟做那一行的没什么区别,她和不同的男人保持着那种肮脏的关系,来自己私密的住处也会玷污他的家。
他瞧不起她,却又拒绝不了她给他带来的身体上的快乐,和心理上的刺激,他在这种矛盾的心理中,继续沉沦着……
每次在短暂的快乐结束后,回归到一个人,他内心总是充满了自责,每次都暗暗告诫自己,这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他逼迫自己删除她的电话,想要结束这种罪恶,可是没用,他记性太好,早就将她的电话烂熟于心,他还是会在百无聊赖心绪烦乱之时,约她出来释放~
她虽然没有主动约过他,但每次接到他的电话都没有拒绝过,都刚好有时间,好像对这事儿也是乐此不疲的。
这样的状态,持续了一两个月,两人在这种为人不齿的关系里居然有着说不出来的‘和谐’,每次就像约出来吃个饭一样自在,彼此都不干涉对方的生活,单纯解决身体上的需求,完事就走……而且,他们在身体上磨合的越来越好,玩的花样也越来越多,尺度越来越大,他也越来越无法从这种关系里脱离出来了。
那时,韦连恒其实有个名义上的‘女朋友’,名叫杜南茜。
跟杜南茜认识有两三年了,认识的方式很简单。他是做邮轮旅游的,船票的销售渠道都是找各大旅行社代理,所以他跟国内外有点名气的旅行社都保持着合作关系。其中,北旅一直在邮轮业务这一块表现不俗,他也就跟北旅的老板杜振北走得比较近。
后来,杜振北在一次饭局上,特意安排了自己女儿杜南茜跟他认识。
杜南茜,比他小三四岁,外貌并不惊艳,在他以往接触的那些女人中都不算多出众,只能说看着顺眼,性格也还可以,比较乖巧懂事,不会耍那些幼稚的心机,让他省心。最重要的,她是杜振北的独生女儿。
婚姻对韦连恒来说特别遥远。他这样的人,怎么甘心被婚姻和女人束缚呢,所谓结婚生子这种俗事儿,根本和他没几毛钱关系的……但是,他生在韦家这样的豪门家族,家里有个威严的爷爷,还有个精明的母亲,他们是不可能允许他独身一辈子。
所以韦鹏程和石赛玉这些年一直在为他张罗婚姻大事,都是站在商业联姻的角度,为他挑选门当户对的女人,让他去相亲。他一次没去过,并因此跟韦鹏程的关系更冷淡。后来,韦鹏程威胁他,如果再拒绝家里安排的相亲,执意要作对,就撤了他在赛欧的总裁职务。
在这样的背景下,刚好有个现成的杜南茜在他面前晃荡,他看着也不反感,又考虑到她杜振北唯一的女儿,北旅在旅行行业比较有实力,如果有了这层婚姻关系,那么,北旅以后会是赛欧最好的代理商,并且杜振北也五十多岁了,要不了几年就退休,到时北旅差不多算是他韦连恒的公司了,再把北旅发展为赛欧的营销阵地,也是轻而易举。
所以,基于商业方面的因素,韦连恒很快接受了杜南茜,连恋爱的步骤都省了,直接进入订婚的流程……一开始,韦鹏程是反对的,认为杜振北这样的中型企业老板,根本不够格跟韦家联姻。可正是韦鹏程的反对,更激起了韦连恒骨子里的反抗意识,于是他就像跟爷爷较劲似的,反而非要杜南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