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务实考量,必然会显得很没存在感
这么解释,很像是在找藉口;可如此千载难逢的机会,我们实在难以拒绝;
坏消息都已经说得差不多,那些推论成分更高的,先尽量不谈;我虽身为领导,
却还是选择较轻松的那条路走;除偷懒之外,「拒绝想得更多」本身就是一种罪
恶
接着,过不到几天,明就成功喂养过我们所有人;那过程很美妙,几乎是沖
淡了所有的不安。
在我们把可能遭遇到的敌人给说个大概后,该让露重生的程看来尽量甜美一
些。泠还曾一边收拾布料,一边对我说:「这不正是你期望的吗?」
不然,就是辜负「蜜」这个名字;他没这么强调,反而不太自然;不想让自
己看来像是要推卸责任吧?我猜,深吸一口气;这是他的优点,也难怪,明会把
它视为是男人中的男人
泠总是很热心,有的时候,他甚至表现得比我还认真;不愿意让自己太过放
松,却又不轻易让其他人察觉这一点;他究竟是在什么时候,培养出这些特质的
呢?
不过,都到了这一步,我不会逼泠和我一起烦恼。
有好长一段时间,我都在努力说服自己:主要讯息已全部传达,剩下的,就
再看看吧。
本来嘛,任何没法在短时间内解决的烦恼,都该等到喂养者更熟悉我们之后
再说。
「蜜」这个字,还是我自己决定的;之中,不仅有对未来的期许,还包含着
许多原则;别因为担心会有什么麻烦,而大打折扣。
应该再浪漫一点,对未来怀抱更多希望。
到这个时候,才说我们害怕面对露的某些行为,未免也太卑鄙了。
虽然缺少术能,确实可能让我们的脑袋都不太灵光;在决策的时候,有哪边
出错,也是理所当然;若改强调这一点,那更可恨;好像连爱上明,都是一场误
会;这种推论,绝对不允许\ !
我不用多仔细回顾,就能够确定:打从一开始,大部分的议题,其实都不是
由身为人类的明所掌控;她只是拥有许多美好特质,又一直表示同意。
所以,要说有什么不妥,也绝不是喂养者造成的;我身为领袖,更不该老想
着要避开风险。
此时,再检讨丝和泥当初与明接触时,能否做得更细緻,不仅非常无聊,更
有生在福中不知福之嫌。
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我们首先该做的,就把喂养者照顾好;除团结之外,
更重要的是,要对露有信心。
木已成舟,身为领袖的我,可不能表现得比丝还要畏缩;说真的,纯粹只是
怕看到这么多血的她,远比我要单纯许多。
刚洗完手的泥,正和明讲述露的情况:「再过几小时,她的触手头发就会缩
短;看起来会比较像是一般的婴儿,不过,成长速度极快;在变成像我和丝这样
大之后,她看起来会比我们之中的任何人都还像人类」。
明满脸笑容,说:「她应该会长得比我还高吧?」
「一百八十公分跑不掉」。泠说,稍微用右手比了比。
轮廓也更加深隧,我想,有如古代的女神像;等露的外观接近二十岁的女性
时,就算没遮住触手头发,也会有一堆人抢着递上花朵或名片。
嗯──毕竟长大以后会迷倒众生,现在的露,看起来与别的小孩不太一样,
也是理所当然的。更要紧的,是她的健康装况;十分良好,一点问题也没有。
暂时还没法和露沟通,不然,我还真想跟她说:「你要继续相信人类,也要
更珍惜自己;当然,能够适应现在的环境,是再好也不过的;最重要的,是要珍
惜喂养者,把明视为是最值得守护的存在。
「一周后,你就会再度成年;不仅意识清晰,也更有活力;到那时候,看你
是要将明视为是母亲还是朋友,都没问题;明很好商量,至於其他人,相信也不
会有意见的。总之,你们要先建立亲密的关系,才能谈下一步该怎么走」。
以上想法,要是有超过十分之一能传达给露,就太好了;她在看着我的脸时,
应该就能察觉到不少;希望是这样,唉──我没什么信心。
脐带的脉动已经停止,胎盘也整个滑出来;到这一段,生产已经完全结束。
又呼出一大口起的明,双眼半睁。几分钟前,她似乎是为了避免自己翻白眼的样
子给我们看见,才闭起眼睛
早在三分钟前,丝的左手的食指和中指都变得锐利;没有金属光泽,摸起来
却已经非常接近真正的剪刀。
除战斗模式外,我们的身体还有能用於多项工艺的工具模式。然而,除非有
必要──或是本来就具备──否则,像爪子这一类的器官,都尽量不会在明的面
前展现出来;非人类的特徵,越少越好。明绝对是合格喂养者,这表示,我们会
更体贴她;别说什么意外,连避免紧张场面也是我们日常的课题。
我刚帮露去掉羊胎膜,她就举起双手;瞄准泠的左手掌心,先出右拳,再换
左拳;应该是在测试自己的关节有多灵活,又好像是在抗议我们让她距离母亲太
远。
露软绵绵的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