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四下张望,看到屋子里的人都围观着我们几个人的冲突,心中有一些不舒
服。
于是我急忙将手中的本子递给了大叔,低头轻轻说道:「这是刚才大夫开的
药……」。
大叔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于是拉着我交了钱,开了药之后迅速离开了郝氏
中医诊所。
在临出门的时候我回过头看了一眼刚刚从地上挣扎爬起的李德胜,目光对视
下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愤恨和怨毒,我心中隐隐生出一丝不安。
车上,坐在驾驶坐上的高瘦男人一言不发,脸色很是难看。我则静静的坐在
副驾驶的位子上,头贴着窗户看着窗外,也不知道要说什么,车就这样静静的行
驶在乡间的小路上,车内的气氛显得十分的沉闷。
「刚才我回来的有些迟了,让你受到了那个混蛋的骚扰,都是我的不对」大
叔沉默了许久,没想到开口的第一句话竟然是对我道歉。
「没有,没有,您不必自责」我笑了笑,继续说道:「我以为你还在生我的
气呢!刚才要不是你及时出现,还不知道那个男人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来」我
的话里充满了感激。
「生气?我生你什么气?」大叔有些疑惑。
「没什么……」我小声的回答,也许我是想多了,看样子他似乎对我刚才的
无礼言语全没放在心上。
「要是真做出什么来,我能这么轻易放过他!」男人有些激动。
我笑笑没说话。
「刚才我本来想早点儿回来,可你说那个老刘头说什么都必须让我多留一会
儿,聊着聊着就耽误事儿了!」大叔还是有些自责,继续道:「他说了一件事儿
却是和昨天晚上有关的,你想不想听听?」。
「和昨天晚上有关,难道是那个命案?」我立刻想到了昨晚那个民警的话。
「呦,不愧是大学生,一说就明白!对,就是和这个事儿相关」大叔点点头
说道,他拿起旁白的水瓶喝了一口水继续说道:「这老刘头啊,别看就是个开饭
店的,但是有个干公安的侄子,所以知道点儿内幕,我一看和昨晚上的事儿有关,
就多问了几句」。
大叔说到这儿却卖了个关子,没有继续往下说。
我有些感兴趣起来,接口道:「那他知不知道具体发生生么事儿了呢?」。
大叔一看我感兴趣,人也渐渐兴奋,开始滔滔不绝的讲述起来:「听老刘头
讲昨晚上县里来了好些刑警,他店里打烊的晚所以就正好看到警车从门口经过,
后来他问他那个侄子咋回事儿,这才知道原来是出命案了,惊动了市里面,派出
来一个女的刑侦大队长过来!」。
大叔说的有些兴奋,一边说还一边右手比划着,接着讲:「昨晚上那个民警
不是说县里有命案才撤的嘛,要不是这边有这么个事儿,估计昨晚上咱俩也没那
么好脱身!听老刘头说人是在玉米地里发现的,本来是被埋起来,后来一群小孩
儿没事儿挖土玩儿才知道有个人被埋里面了。听说挖出来的时候人都开始腐烂了,
就是凭一脑袋的黄头发和身上的证件才知道是谁,听老刘说叫什么李什么……柱
的二十多岁小伙子,说是身上被捅了好多刀,真挺吓人的!」。
李玉柱!是那个黄毛!我还清楚的记得几周前的那几个人里就有这个叫李玉
柱的人,也是染得黄头发,难道是他吗?她怎么会被杀?。
我因为惊讶差点叫了出来,一下子捂住了嘴。
大叔看我表情有异,疑惑的问:「这个人你认识?」。
「不,我不认识他」我急忙否认。
「我说你怎么能认识这个人,老刘头跟我说这个李什么柱的人好像是一个小
混混,据说是县城黑社会头子刘老虎女儿的男朋友,刘老虎家是啥势力,整个东
郊县都没人敢惹的角色,也不知道谁这么大胆子就把他女儿的小男友给干掉了!」
大叔摇摇头感叹道。
大叔应该不知道李玉柱和刘凤美之间的事情,可我还记得当时刘凤美说回去
要教训李玉柱,但是她并没有阻止李玉柱侵犯我啊,而且听她的语气最多也就是
和李玉柱分手,可没有说要干掉他的意思,怎么想刘凤美也不至于把黄毛给杀了
吧!也许另有其人吧。
听到李玉柱被杀的消息,其实我并没有开心,反而心头觉得更为压抑起来。
毕竟上次那件事情也不是他一个人做的,而且要不是我昏了头主动去城西区也不
至于被几个人侮辱,所以本身就对这个男人没多大恨意。忽然听到他被杀,总觉
得有些恍如隔世,颇感世道复杂。
「后来呢?警察有调查出什么?」我故作镇定的随口问道,确保不让大叔看
出来我很关心的样子。
「听说是没查出什么来,整整折腾了一晚上,今早上才回去的」大叔一边说
着一边躲过了路面上一个大坑,我也在座位上摇晃了一下,这才稳住身形。
车开的很快,转眼之间就回到了大叔的家中。
经过这番折腾,我也有些疲惫,在大叔的要求下我草草吃了一些他从姓刘的
老板那里带回来的饭菜。
原本是我想帮着大叔感谢家务,无奈此时身子不但受伤而且还染了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