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延兴高喊一声,“慢!”稳步走到罗大牛前,“小郎君!可否让王某来处理此事?”
罗大牛见王延兴肯出头,迟疑了一下:“请衙内为某等主持公道!”
王延兴朝他点了点头,再转过去问那麻子:“你的意思是,谁厉害,谁住?”
“衙内高见!”他皮笑肉不笑地说。现场他占尽了便宜:羸弱不堪的军户如何是横刀在手的牙兵们的对手?至于王延兴,难道他还能动手不成?就算他动手,量他细胳膊细腿的,又能如何?
可是,他却没料到,王延兴这边,其实是有一张大王牌,只是一直没有显山露水,那就是吕奇。
王延兴冷笑了一声,“那就如你所愿!”说罢,朝吕奇做了一揖,“大可,帮我教训一下我他可好?”
爱好打抱不平的吕道士,早就一肚子的气愤!眼中喷出来的火苗子能直接把人给烤了了,若不是有之前重伤了王延兴的前科,变得慎重了些,只怕不用王延兴请,就已经暴起出手了。听了王延兴话,淡淡地说了一声:“乐得从命!”说罢,吕奇大步朝那十将走去。
那麻子还不知死活地调笑:“小道士!我劝你是不要多管闲事,伤了你这细皮嫩肉的,衙内得多伤心啊!”
“聒噪!”吕奇本来还想留手,这下彻底暴走了,只见他快步上前,将佛尘轻飘飘地递出,往那麻子脸上扫去。
那麻子也是防备了吕奇可能突然袭击,横刀顺手一抽,正挡在拂尘进击的路线上。
却不想,吕奇根本就视这横刀如无物,手腕一抖,拂尘上的丝线只在刀背上轻轻一点,那横刀竟然被一股大力弹开,随即,那佛尘的银丝,继续往那麻子的后脑勺上包了过去。
这吕道士,对人后脑勺还真有特殊的嗜好啊!
麻子的后脑勺并不全无防护,真顶着一顶硬牛皮军盔,虽然其貌不扬,可终究是正经的硬牛皮所制。这些细细的佛尘丝打上去又能如何?
嗵……那看着轻飘飘的银丝,打在军盔上,竟然打出了一声沉闷的撞击声,似乎是一个攻城锤撞上了麻袋一般!这佛尘哪来的这么大的力?而这道士又是什么妖孽?
别人不知道,可王延兴却是尝过这味道,之后,靠穿越技挺过来的!却不知道,这麻子有没有特殊技。
本来还等着看好戏的众牙兵们,一听到声音也知道完了,遇上高人了,再去看那麻子,竟然被这轻轻一扫,扫得整个人都往前载了过去。
可吕奇还嫌不够,抽回佛尘,又是一扫,这一扫却是扫在对方胸前。
砰……又是一身闷响,那人被一扫,往后倒飞了过去,撞在后面一众牙兵身上,撞倒了三四个人,才止住去势。
当日,吕奇打王延兴的时候,王延兴前面也是有两名刺史府的护卫保护,可是,他们战力被吕奇直接忽视了。王延兴就知道,吕奇打这个麻子应该没问题。却没想到,能赢得这么轻松。再想想,又觉得有点后怕:敢情当日吕奇揍自己还是没打算往死了抽嘛!如果也用这力度,自己这后脑勺,怕是要直接裂了。
而这张四麻子也是命大,再加之有护甲在身,这第二击往后倒飞,还得到其他牙兵的缓冲,当其他牙兵七手八脚将他拉起来之后,他竟然还能勉勉强强地站起来,不过,从他眼中深深的恐惧和有些发抖的手脚上看得出来,他已经没有了再站出来的胆气。
王延兴倒也没打算把他弄死:既然在刚刚的僵持中,他们没有把横刀抽出来,说明他们还是没有到丧心病狂地步。王延兴放过了他,却看着另外一名十将:“想来,这张十将的屋舍的份子我们是占了,大可,这边还有一位胡十将,也需要帮忙敲敲,清醒一下!”
那名胡老二见过武艺高强的,却没有见过这么出格的,立即说话都有些哆嗦了:“衙内……四麻子那一什的屋舍,应该够衙内住了……”
王延兴却不正面回应他,他回过头去问罗大牛,“他们刚才怎么说的来着?”
“他说‘抢不过?就养鸡!’”那罗大牛也是直爽人。
“有道理!”王延兴很是赞许地朝那年轻人点了点头。这打架闹事,总是要有一个打,再又有一个拉,配合好了,才能玩得转。王延兴还担心这些军户见好就收,那自己也只能顺势收手。现在有不怕事的站了出来,这二人传才能玩出花来。
对面的牙兵看着这边一唱一和的,知道这次是买办法善了,一个个脸色苦闷,肠子都悔青了。
尤其是胡老二,看着单单瘦瘦,负手而立的吕奇,再看看一脸冷笑的王延兴,还有一众期待一出好戏的军户们……心里是那个鸭梨山大,失了分寸,手里的横刀虽然没有丢,却是不敢出手了,也知道跑不掉,一哆嗦就跪了下去……
“你们这些狗才!”就在胡老二准备磕头求饶的时候,邹磐竟然恰巧从土楼里钻了出来,朝那二十个牙兵吼道,“明明让你们好好和罗十将、曾十将商量!你们就这样商量的?”那些牙兵哪敢回话?一个个噤若寒蝉,不敢吭声。邹磐却没有继续骂了,而是话音一转,却又对王延兴说,“衙内!既然这里有现成的军舍,地方也还宽敞,不妨挤一挤!”
挤一挤?挤你母……王延兴心中一阵暗骂。牙兵对待其他兄弟部队的态度,是显而易见的骄横跋扈。现在,在自己和吕奇的压制下,貌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