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吴征恍然大悟,心中一阵哀嚎:喂喂喂,我还不想上战场啊。
这一本韩家新近研究出的战阵图谱自是为吴征取得晋身之路准备的,如果推
脱得过去?让他提前记熟,自是避免他日圣心忽动要考校他一番答不上来,那可
漏了陷。至于韩铁雁,能为情郎准备一份大礼,自是千肯万肯。
无奈地摸了摸鼻子,师门有命抗拒不得,也没任何理由推脱,这一遭恐怕终
究是躲不过去。也罢,跟在奚半楼身边安全总是有保障的,去见识见识也好,做
人不能认怂,大不了就是干。
吴征一边记忆战阵,韩铁雁一边讲解,两人又显默契十足,倒让陆菲嫣越看
越是皱紧了眉头。两人虽是教授中一问一答,可眉来眼去的模样却多少看得出些
端倪。林瑞晨忙里忙外事务繁多未曾留意,陆菲嫣却是看得真切,心中不禁着恼:
虽是韩家的女儿,终究声名已毁也非完璧。征儿怎地如此不自爱,难道还对她动
了真情不成?
这一学一问又过了大半日,连用餐都在这里简单吃了。
「学到这里便成了,圣上也问不出什么来。这个战阵现下便是你的啦。」韩
铁雁见大功告成,忍不住心花怒放,目光中依稀见到吴征出人头地的模样。
「韩都尉这是瞧不起……那谁了?」吴征心中窃笑,想来有了西岭边屯那一
出,韩铁雁也不能对圣上有什么好心思。
「圣上文韬盖世是没得说的,不过武略确实差了些。人中之龙嘛难免心气高,
常有些自证之心。这一副阵图献给他自是投其所好。好了好了,咱们自家人百无
禁忌,这话说过便需忘了。」林瑞晨备好了茶汤刚返回不久,见吴征天资聪颖也
欣喜不已。
吴征听得眉头一挑暗暗记下。
天色已暗胡浩尚未返回,韩铁雁也告辞离去。陆菲嫣阻止了林瑞晨道:「师
姐累了便歇下吧,我去送他们」。
林瑞晨忙碌一日着实疲倦,闻言告了声罪便让三人离去。
走出胡府,陆菲嫣在一旁韩铁雁也不好显得不同,只得和吴征挥手告别,上
马时还忍不住一回头,目中情意溢于言表。咯嗒咯嗒的马蹄声仿佛正踏着心跳的
节奏,依依不舍。
「我得去抓些药材,师姑先回吧。」吴征心头有了计较,也顾不得亲近陆菲
嫣告辞欲去。
「征儿病了?」。
「不是我。宫里有位相熟的公公身体不适,我讨了药方来,也算是卖个人情」。
吴征在昆仑山时除了强修那一回,日常便较为圆滑会来事。入了京城
本就更该如此,陆菲嫣自也不会质疑。
「师姑陪你去罢,正有些话要与你说」。
吴征微微一笑做个请的姿势,与陆菲嫣并肩向药房行去。一路上只轻描淡写
说些皇城内的事情,陆菲嫣既刻意表现出疏远,他也不愿曲意逢迎。再说心中难
免有绮念,师姑终究还是有夫之妇,时机尚未成熟不急于一时。
在药堂里抓了药,吴征心中又将陆菲嫣与玉茏烟对比一番。容颜上陆菲嫣明显要比实际年龄小上许多,而玉茏烟虽仍是绝色,冷宫里岁月的侵袭却要明显一
些。不知道对玉茏烟是否有效?
「小师妹近来还好么。」兜兜转转了一圈,吴征终于提起顾盼,只因连着几
回见陆菲嫣欲言又止,她最关心的莫过于自家女儿。
陆菲嫣指着前方的茶楼道:「正要与你说说盼儿。去那里坐坐吧」。
成都城里刚发生大事盘查极严,不过似乎有人在刻意艰难维持着尺度分寸,
是以严而不乱。毕竟生活要继续,备战更不可有片刻暂停。否则让百姓无法生活,
更乱了备战的章法,才会变成未来大乱的隐患。
是以虽到夜晚,茶楼依然在营生,至于吴征与陆菲嫣的身份也不惧盘查。
掌柜见盘查的兵丁见了吴征腰牌便放行,对陆菲嫣更是恭敬,又见二人仪表
不凡知道不是常人,忙引二人在清净雅间坐下后退出。
「想不到师姑在京城里的名气这么大?」以陆菲嫣这等姿色的女子,随便搁
在哪儿都会引来各种关注的目光,其中淫邪,贪婪也是必不可少。可盘查的兵丁
却像见了猫的老鼠,别说多看几眼,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口。个中缘由当然不是吴
征所说的名气,而是那块陆家的铭牌。
「怎地越发油嘴滑舌了?」陆菲嫣坐上吴征拉出的椅子:「我大伯曾任执金
吾,他们可不是敬我,敬的是陆家」。
世家豪门里若没几个大官撑起门面,定然缺了几分底气,吴征倒不意外。
「盼儿一直念着你。你下山之后她连笑容都少了许多。」陆菲嫣嗔怪地瞪了
吴征一眼,媚色大增,终于露出些许亲近,「不过也有好处,一月来练功不知勤
奋了多少,总嚷嚷着要早些学成下山」。
「呵呵,定然又是嘴馋了。」和陆菲嫣聊顾盼总有些奇怪,吴征避重就轻。
「征儿,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你一向聪慧,年纪也不小了,终身大事真
的从未考虑过?」陆菲嫣正色言道。
「当然有啊,只不过不好说。」吴征嘴角一咧,露出怪异的神秘微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