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案官跟一般的咒语学术士不太一样,他们并不专精于某些领域上的研究,
只要是任何有助于找到线索或破案的技术,他们都必须学习,而穿着也跟一般的
咒语学术士不太一样,他们不穿长袍也不穿战袍,他们的穿着跟暗杀者非常相似,
绝对不会掉毛也不容易染尘的布料包紧全身,大大小小的工具挂满了腰间、大腿
和手臂。
一辆破损的马车就停在广场的边缘,马伕从头被一分为二的尸体就倒在广场
冰冷的地面上,而石制的地面和精緻的马车上都染着乾固的暗红色血液,破碎的
内脏则飞得比血迹更加遥远,这很显然是被斗气破坏过的痕迹。
而两名身材高大的骑士也都拿着自己的兵器倒在地上,一个没了头而另一个
被贯穿了心脏,这两人应该是保镳,但他们的实力显然远远不如敌人,完全没有
在事情发生的时间为车伕和小姐争取到时间。
从现场的打斗痕迹来看,凶手应该是单独行动。
老迈的审案官走到马车旁,戴着洁白的手套挪动躺在地上的那颗头,米黄色
的秀发上沾满了血迹,而原本美丽可爱的脸庞也因为恐惧和痛苦而扭曲,而脖子
上的切口似乎也是被人用斗气切开的,看上去残破不堪。
而女孩的身体就趴在马车里,撕碎的衣服被扔到一旁,失去血色的皮肤上到
处都是伤痕,高高翘起的臀部上沾满了血迹,大腿内侧有明显被奸淫过的痕迹。
「究竟有什幺深仇大恨……杀害一个手无寸铁的人,需要用到斗气?」
刚听见目击者的说法,指出凶手很可能是安卓狄亚斯时,他老人家打从心底
不信,凭他亲卫队长这种超然的身分,要得到这姑娘的身体还不难吗?
就算安卓狄亚斯跟公爵有什幺深仇大恨,也不会用这种极端的手法报复,至
少jiān_shā一个人也不会有人傻到亲自上阵……那幺这事情的原因就很明显了,想必
是有人想要陷害安卓狄亚斯所以才这幺做。
但是有一点让这个老审查官有点在意……那就是这个脑袋后方的头皮上,有
一条并不怎幺明显的缝合痕迹,难道这个姑娘年轻的时候有受过伤吗?
几天后,审判庭上,安卓狄亚斯一身笔挺的军服站在被告人的位置上,他闭
着双眼看起来像是睡着了,也许是在思考着什幺。
审判官翻阅着手中的资料,仔细看清每一个字,枯瘦的手指在纸上滑动时发
出的细微声响传遍了整个大厅,虽然坐位上早已经挤满了人却没有人发出任何一
点声音,而安德西夫公爵则颓废地瘫在椅子上椅子上,这短短的几天内他好想老
了十几二十岁。
毕竟……那是可是他最心爱的宝贝女儿,还来不及为她完成任何梦想,竟然
就以这样的方式离开了人世。他恨透了站在被告位置上的那个男人,如果不是情
况不允许的话,他肯定会冲上去杀了那个该死的家伙!
「安卓狄亚斯,事发当天晚上你人在何处?」
好一阵子之后审判官终于放下了手中的资料,一开口就问了这幺一个问题,
而在他说话的瞬间,一个複杂无比的魔法阵也忽然出现在安卓狄亚斯的脚下。
「皇宫外的住处,我正在跟我的部下商量事情。」
而且是很不得了的事情……安卓狄亚斯仍旧闭着双眼,不过他的声音非常洪
亮,足够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听见。
「有人指出犯人就是你,而根据谎言测试的结果,这些平民都没有说谎,你
有没有办法证明当天你不在现场?」
「没办法。」因为任何认识的人都没办法当证人,而且当时他们正在商讨的
事情绝对不能公开,行踪也一定要足够隐密,更不可能有人能目击到他在何处出
现。
「好……能告诉我你的动机是什幺吗?」
如果一般人听见他这幺问肯定会愣住,但安卓狄亚斯轻轻吐了一口气之后就
张开了眼睛,那碧绿色如宝石一般的瞳孔先是凝视审判官一会儿,接着他转过头
去望向坐在坐位上的每一个人,最后把视线落在那充满恨意的安德西夫公爵身上,
莫名其妙地露出了一个笑容。
「她并不是我杀的。」原本审判官想接着问下一个问题,但安卓狄亚斯马上
就开口接着说道:「我没有杀害安德西夫公爵的骑士,没有杀害他的马夫,也没
有侵犯蒂露小姐的身体,更没有用任何方法砍下她的头。」
当他说完这些话之后,审判官盯着地板上的魔法阵看了两秒,谎言测试并没
有任何的异常,安卓狄亚斯说的任何一句话似乎都是实话。
「那幺……在现场找到的,嗯……这封信是你寄的吧?」审判官挥了挥手,
让人把一封信小心翼翼地放在安卓狄亚斯的面前,把信的内容物拿了出来,在不
让被告者碰到的情况下让他一一过目。
「是我寄的。」
「是什幺样的事情,你不能在信上说明,一定要约她见面?」
「这我还不能说,请见谅。」
原本审判官想说点什幺,想了想之后还是勾勾手指,让人把目击者给带上来,
那平民畏畏惧惧地被人从侧门带了进来,在场的人超过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