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推辞,白无夜倒出一粒吃了下去。
“这衣服都湿哒哒的不能穿,可是我又不会生火,只能任它们自然风干了,你就先靠在这儿将就将就吧。”看了看外面,洞口外飘着白蒙蒙的雾气,眼下外面是什么样儿孟揽月都不知道。
“你还好么?”转身,白无夜看向她,她就像个落汤鸡似得,发丝粘在脸上,狼狈不堪。
“我没事儿。”整理东西,孟揽月找出密封袋,将那坨药装了进去。
而被它污染的东西则不能要了,就算污染不严重,她也不敢用。
“等一下我去找东西生火,你尽快把衣服烤干。”白无夜微微动了动身体,后背有些紧绷绷的,但是不疼。
“外面在下雨,你最好小心点儿。”看着他,孟揽月觉得其实也没必要生火,冷就冷点儿,无所谓。
没有回答,白无夜稍稍缓了一会儿,便起身出了山洞。
借此时机,孟揽月把外衣脱了下来,拧,水哗啦啦的往下流。
穿着这湿乎乎的东西在身上,真是难受的要死。
不过眼下就是这个情况,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不知外面是什么时辰,总之逃到这里的时候,孟揽月就觉得差不多已经接近晌午了。
白无夜很快回来了,他不知从哪儿找到的干柴,很顺利的燃起了火。
火燃烧起来,孟揽月也瞬间觉得暖和多了。要白无夜去休息,她则开始给衣服烘干。
白无夜的衣服上有血,而且还因为箭矢破开了,不过眼下也没办法,只能让他继续穿这件儿了。
认真的烘烤,又不敢添太多的柴,尽管火堆就燃烧在洞口处,可是外面白雾飘渺,烟也不太容易飘出去。
若是这烟将整个山洞笼罩住,他们俩也彻底待不下去了。
翻来覆去的烘烤,很快的,白无夜的衣服干了。
“我这手艺真是没得说,你的衣服干了,可以穿了。”说着,孟揽月站起身,不过却没听到白无夜的回应。
转身看过去,白无夜已经靠在石头上睡着了,他坐在地上,侧身倚靠着石头,双目紧闭。
看着他那样子,孟揽月也不禁摇头,这模样还莫名的挺可怜的。
走过去,把他的衣服盖在他身上,又最后看了看他的脸,然后才回到火堆旁烘烤自己的衣服。
天色逐渐暗下来,外面依旧在下雨,声音也变得更大了,天地间好像只有下雨的声音。
又在火堆里添了几根柴,孟揽月穿上烘干的外套,身上暖融融的。
不过,她觉得有些不太舒服,头有些晕,眨眼时也觉得眼皮有点热。
自己应当是感冒了,被大雨淋了两次,她能一直支撑到现在才发作,其实已经很厉害了。
把背包打开,翻找了一下,孟揽月发现自己带了充足的药,但唯独没带治感冒的药。
无言,眼下她也只能期望自己扛过去了。
把那两个密封袋拿出来,孟揽月戴上手套,开始研究。
最后拿到的那坨药,孟揽月肯定不是寻常货色,比最开始拿到的那坨要精细的多。
不敢凑近闻味道,孟揽月仔细观察,又用刀子挑出来一块,捏在手指中看了看,这药应该对高卫有着不同寻常的用处。
尽管现在不敢太确定,但她认为,这药是专门用来控制某些人的。
把药重新装在密封袋里,她眯起眼睛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头晕的感觉越来越重。
把东西都装好,她摘下手套,然后走到白无夜的身边坐下。
看着他,他脸色不是很好,而且呼吸的声音很重。
抬手放置在他额头上,果然,有些热。他体温偏低,有这种明显的温度那就证明他是发烧了。
但没什么办法,只能他自己抵抗了。
把盖在他身上的衣服又往上扯了扯,孟揽月微微偏头靠在大石头上,和白无夜面对面。
盯着他的脸,听着他的呼吸,确定他还活着,她这心里安定了不少。
若是他没命了,估计她就得死在这里,最起码她无法从这山洞里下去。
看着看着,她眼皮也越来越沉重,缓缓地,她的眼皮也终于支撑不住,闭上了。
睡得昏昏然,而且她感觉自己一直都没有睡得很沉,一直都在做梦。
逃命时的情景,还有那如雨般密密麻麻的箭矢,每一幕场景都在脑子里来回的翻滚,就像放电影似得。
迷迷糊糊当中,她眼睛微微睁开些,微弱的光线中,白无夜的脸近在眼前。而且,他也睁着眼。
那模样柔和的很,没有一丝一毫的冷硬之色。
看他这个样子,孟揽月就知道是在做梦,白无夜就是白无夜,时时刻刻都像一把刀才对。若是温柔起来,多奇怪。
不过,看他此时的样子倒是挺好看的,不禁弯起唇角,真好笑。
白无夜缓缓的眨眼,看着孟揽月笑,他也不由得翘起唇角。
看他笑,孟揽月就觉得更好笑了。
蓦地,他的脸忽然凑到了近前,她微愣,不过也只是一瞬间。
温热的唇贴在她的唇上,一时间感受到的皆是柔软与温热。
眨了眨眼睛,她动了动嘴唇,然后就被湿热包裹住了、、、、
头疼欲裂,自来到这个世界,她就没生过病。一个小小的感冒,就让她难受万分,甚至比手臂脱臼那次还要难受。
被头疼折磨的睁开了眼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