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担心你们破坏了我和宋先生的见面,他的银针出神入化,我只学了些皮毛,实在太遗憾了。”这是她的目的,很真实的目的。
“本王自是言而有信,就怕他人言而无信。不过言而无信也好,让你断了念想,免得哪一日再倒戈,出卖了本王。”没好话,他的眼神儿也是一个样。
忍不住皱眉,“五哥这么一说我倒是才想到,我还有倒戈他人这个选项。多谢提醒,我考虑考虑。”
修长的手指在没有任何提前预告的情况下戳在了孟揽月的脑门儿上,力气大,戳的她连续后退了两步才站稳。
“说不过我就动手,欺负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很光荣么?”抬手捂着自己的脑门儿,他那手指头像钢条似得,戳死她了。
“让你长长记性,再威胁本王,有你好看。”随着话音落下,他的眸色也为之一冷,天上的艳阳都随着降温了。
“你这会儿已经让我好看了。我这脑袋里可装着怎么配制解药的方子呢,若是戳坏了,可别说我是消极怠工。”放下手,她白皙的额头上果然有一个红印。因为她白,那红印就更明显了。
看着她的脑门儿,白无夜的唇角动了动,随后道:“过来。”依旧如命令般。
“还有让人送上门挨打的?”看他那样子就是戳一次没戳过瘾。
虽是如此说,孟揽月却是抬步走了过去。
抬手,白无夜曲起食指,擦了擦她额头上的红印,距离近了,也看的更清楚,红印也更明显。
他这番举动,孟揽月倒是一诧,抬眼看着他的脸,那么一瞬间她有丝丝恍惚。
这咸蛋、、、什么意思?
视线从他那凸出的喉结开始向上,路过他的下巴,青色的胡茬格外明显。薄唇无情,倒是好看。鼻子挺拔,不用整容。眼睛嘛,就不讨喜了,眸子漆黑,特别冷眼时,格外瘆人。
不过她已经习惯了,现在他的冷眼对她造成不了任何影响,反而证明他是恼羞成怒。
“按理说,像你这么厚的脸皮,不应该一戳就红,针也扎不透才对。”就在孟揽月观察他的时候,他忽然道。
有片刻的愣怔,孟揽月深吸口气,抬手打开他的手,“我天生是个妖精,长了一张骗人的脸。”
话落,她绕过他快步离开,脏话滚到喉咙,就知这咸蛋没好话。心理扭曲,看她皮肤好都嫉妒。
三日很快过去,清晨时分,大营内兵士整装待发,护卫以及韩修麾下的一支队伍,加在一起共千人,不多不少。
当然了,还有后备力量,只是后备的队伍要跟在后面,且与前队距离三里。
这是当初白无夜定下的,所以今时今日,也严格遵守。
当然了,就是不知南周是否也遵守,若是不遵守,那么今日必会有一场大战。
背着背包,背包里装着许多东西,压得她都不禁觉得肩背沉重。
坐于马上,身后就是白无夜,依旧由他带着她。
走在最前,山林茂盛,不过今日孟揽月没有过多的观看四周,反而希望赶紧抵达风烟坡,尽快见到宋先生。
“迫不及待了。”看着孟揽月一直盯着前头没有如以往似得四处张望,白无夜低声道。
“这三天来,我最先做实验的那几只野鼠还有野兔都能跑能跳了,就是跑的不如之前快。但也表明它们都在恢复当中,相信用不过几日,它们就能如常了。如此一来,就能证明这种毒是能解的,这是一种不会致命的瘟疫。会传染,会让人很快的失去战斗力。由此也可以看出,那高卫想的有多周全,而且我相信他肯定会把这招也用在我们身上。这样一来,我们就无暇顾及草流城了,而高斐,则也没有精力再对付他。”声音不大,但孟揽月所说的的确就是事实,这就是高卫的目的,他把重心放在了草流城,这是他侵入大齐的第一步。
“判断的对,这脑子也并非空空如也。”身后的人给予肯定,很是难得。
“那是在你看来空空如也,我若不醉心医术,兴许可以到朝廷里去发展。”在这个咸蛋看来,这世上除了他也就没有聪明人了,她这颗脑袋在他看来都是空空如也,不知什么样的脑子是‘有东西’。
“说话的时候应该兜住下巴,否则,会掉的。”身后的人明显揶揄,连着他的声音听起来似乎都带着笑,揶揄的那种笑。
“甭操心,我的下巴结实着呢。”他才应该兜住下巴,总是损人不利己,兴许什么时候惨遭报应,那下巴就脱落了。
你一句我一句的,时间倒是过去的快,队伍也眼见着就要到了风烟坡。
后面的护卫以及将士开始戒备,他们是担心南周有埋伏,毕竟白无夜那句话说得对,两国无君子,在这种时间这种地方,还是做小人要吃香。
风烟坡,是南周与西疆的分界线,其实是现在的分界线,毕竟一直在打仗,有时西疆抢了南周的山头,有时南周抢了西疆的山头,两国之间并没有明确的国界线。
眼下风烟坡以东是西疆,而以西则是南周,当然了,说不准哪一日这风烟坡就不是国界线了,主要看战斗力。
队伍上了风烟坡,因为白无夜打马在前,孟揽月也是第一时间就进入了商定好的见面地点。
往西看,密林之中也有一队人马缓缓而来,当先一人鲜衣怒马,迎着朝阳满身朝气。看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