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那些评论终于出炉了,但要么像上面那样说得模棱两可,要么像下面那样集中分析剧情而对争议只字不提。
“总的来说,这依然是个关于婚姻危机的电影,导演很敏锐的抓住了夫妇之间的那种不信任的感觉,丈夫不过是为雇主解决了一件可能的丑闻,而妻子却因为之前看到他和一对女模特纠缠不清而心生疑惑,进一步差点被某个老头露骨的勾引过去。
虽然妻子因为理智而控制住了自己的冲动,但怀疑的种子却已经埋下,然后随着导演一步步的引导夫妻之间终于发生了冲突。而丈夫也不可遏制的怀疑起了妻子,丰富的联想以及突如其来的激情让他变得冲动,进而在老同学的唆使下参合进了某个富人阶层举办的地下派对并将自己置于危险地方。
好容易脱身后,丈夫又开始追查起真相来,看起来这几乎和前半段故事没有关系,可导演用了几个镜头暗示,正是因为之前的信任危机,才使得他渴望真相,仿佛这样就可以弄清楚妻子是否真的出轨过。最后在之前那位雇主的摊牌下,丈夫终于明白自己有多么危险,也意识到了家庭的重要,最终回到妻子身边痛哭起来。看起来似乎是个圆满的结局,但妻子在商场中的最后一句台词却传神的告诉观众有些事情永远不会了结,给人无尽的联想。
无论是精巧的构图、还是对比强烈的颜色又或者仿佛旁观者的配乐,都紧扣着整个故事想要表达的东西,中间的那场派对看似荒淫,但认真观摩的话毫无qíng_sè的味道,有的只是一种刻骨的诡异,导演用这种方法诠释了一直以来的主题:物质社会对人性的异化。这是部发人深思的作品!”——著名影评人莫里斯·谢登
大部分人都没有否认这部电影想要表达的意义让人无法给出准确的定义,大部分人也承认,至少这部电影延续了库布里克的某个主题之一,就是莫里斯·谢登的那句“物质社会对人性的异化”。无论是还是、又或者,这样的主题都非常明显。
但依然有人唱反调,比如那位马琳莎·麦琪女士:“阿德里安制作了部哗众取宠的作品,他虽然在形势上学足了库布里克的风格,但内在的东西完全没有把握到,那场荒唐的派对尤其如此,无论是妮可·基德曼饰演的妻子还是凡妮莎·肖等人饰演的妓女,都显得无比弱势,唯一的反抗也因为丈夫的毫无诚意的忏悔也轻易的烟消云散,他似乎根本没有意识到原想要表达的东西也没有真正去考虑库布里克的思想,只是在做足表面功夫后按自己的意愿随意涂抹!”
这就是明显的输不起的表现了,唱反调的不是没有,比如影评人艾登·卡隆就严厉批评了电影过于花哨和注重形式,缓慢的节奏让人丝毫提不上兴趣,但问题在于这位影评人和库布里克从来都不对盘,早在80年代就批评和是一无是处的作品,会写这样的评论是很正常的。
但这位麦琪女士之前可是宣称是库布里克的影迷,但在大部分人都认为是否符合库布里克的风格还需要揣摩待的时候,却写出这样的评论,那么只能说她为了面子不肯认输。这样的人哪里都有,哪怕证据已经拿到面前都可以装作没看到,更何况现在这种有无数地方可以说的情况。
库布里克的死忠影迷依然不遗余力的攻击着阿德里安,这就是粉丝的通病了,一旦他们在心里把自己的偶像捧上神坛,那么就绝不容许让别人碰触,就算有错误也要反驳也要强词夺理说成是好的。虽然阿德里安也有不少死忠影迷,但因为涉及的题材太多,而且风格始终没有统一过,所谓稍微有些散漫,很难是他们的对手。
不过很快这些人就分裂了,少部分真正的钻研过库布里克电影的影迷在看了几遍后,虽然很不情愿但多少也开始正视起来,但的人喜欢库布里克是为了突出起自己彰显口味,一旦这种独一无二的感觉被打破了,他们就会非常生气和不满。库布里克的电影本来就小众,能够发出自己的声音,除了网络开始兴起外,靠的是对库布里克电影喜欢的凝聚力,不管这种喜欢的原因是什么,可现在这么一分裂,说的话也就再没多少分量了。
总之,在97年的3月初,媒体上争论得最多的,不是对69届奥斯卡的预测,而是关于的各种争论。随着电影在欧洲上映,欧洲的评论家和导演对电影本身是一致的交口称赞,他们本身就喜欢这个调调,当然,关于阿德里安制作得是否符合库布里克风格依然是争论不休。
这些种种因素综合起来,让略低的电影票房居然在某个周末走高了不少,相当高兴的华纳看看火候足够了,让克拉克森将库布里克观看了这部电影的反应也抛了出来,得到消息的媒体在向库布里克的女儿安雅求证之后,顿时引起了的议论。
先摇头是什么意思?然后明明因为中风而不能动弹,却能竖立大拇指又是什么意思?库布里克是既不满意又满意?还是满意但又遗憾?遗憾的话又是在遗憾什么呢?许多评论家绞尽脑汁想要找出答案,各种访问邀请顿时一而再再而三的送到了阿德里安手中。而之前那些已经变成为反对而反对的人,则仿佛重重挨了一耳光,即使还有几个在叫嚣,但已经被公众抛到了脑后。
奇迹导演又一次的创造了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