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欧纳德的闻言,继续以无比严厉的口吻喝令:“什么都别说了!知错就给我像个军人一样冲到队伍的最前面去!本团长一概既往不咎!否则,你们现在就给我把自己的这身军装脱下来!”
凯文和梅尔闻言,立正敬礼的回答:“是!”“是!”紧接着他们不敢有半点的迟疑,跟着雷欧纳德就跑回到了护城河边。雇佣兵们见团长和大队长一下子冲到了队伍的最前面,马上重振士气,纷纷变得跃跃欲试了起来。
在等待雷欧纳德他们的这段时间,视力突出的布兰发现曼多利亚的城头上,有个别敌人趴在城墙边朝下方观望了一下。于是,长弓手对赶来的大剑士等人说:“先等一等。既然我们已经来到了城墙脚下,就应该变得更加谨慎一点。”紧接着,啪!的一声爆响。他说着,便将随身携带的一枚法术鸣弹投进了护城河中。——先打草惊蛇个看看。
布兰认为:反正第二剑士团差不多已经抵达了曼多利亚城的墙根下。若敌方的兵力的确是非常的少,又守备松懈的话;此刻即使察觉了,也已经来不及阻止雇佣兵们攀上城墙了。反之,敌军的数量很多,又准备充分,这个时候攻城所冒的风险就太大了。因此打草惊蛇的试探是必须的。敌人一时没有反应的话,即可攻城。敌人大量涌现的话,则必须撤退。
听见了一声剧响之后,守候在城墙上,神经紧绷、本已高度紧张的法师指挥官再也按捺不住了。他本能的一边发问,一边就趴在了城墙边上,开始朝下观望:“怎么回事!?”
站在法师指挥官近旁,那个更为年长的指挥官见状,慌忙一步上前,也站到了城墙边上,伸手拉住了同事的手臂,赶紧劝道:“侄儿,不要冲动!”
就在此刻,蹲守的城墙脚下的布兰早已拉满了手中的金属复合长弓,正等候着敌人再次冒失的探出身来。长弓手本来已经用弓箭瞄准了那个法师指挥官,突然又发现了一个军阶看起来更高的敌人在城墙边上显露出了头颈。
布兰没有放过这个稍纵即逝的机会。曼多利亚守军的指挥官也不曾料到第二剑士团里面有个如此厉害的狙击手。嗖!——咔!的两声过后。那个拉尔斯帝国年迈指挥官的脖颈即被一支利箭所贯穿。
眼见像父亲一样把自己抚养成人的叔叔中箭倒下,拉尔斯帝国的那个法师指挥官极为悲愤的大喝了一声,伸手就去搀扶年迈的指挥官:“叔父!!!——”他的叔叔此刻却喊不出任何话语,只对自己的侄子做了个不要冲动的手势,就永远闭上了自己的双目。
法师指挥官此刻却已经丧失了最基本的理智,站起身来,就大吼着喝令:“攻击!全军即刻攻击!给我狠狠的打!”
于是,一颗接着一颗的法术照明弹从城墙上法师们的手中释放而出,纷纷在雷欧纳德等人的头顶爆裂了开来,直把这护城河边的夜色渲染如同白昼一般。啪...啪...紧接着,城头上的法师和弓箭手冲着第二剑士团就发起了火焰之球和燃烧之箭的轮流打击。——燃烧着的火球与烈焰之箭纷纷撒落而下。呼——呼——唰——唰——...
城墙下,望见了如此一幕场景的雷欧纳德临危不惧,举起手中的利剑,就异常镇定、丝毫也不慌乱的指挥部下:“撤退!立即还击!”
见曼多利亚城头上敌军的声势浩大、准备充足,雷欧纳德只得彻底放弃了攻城的念头。第二剑士团的雇佣兵们接到了团长的命令后,一边撤退,一边就从身后纷纷摸出了弩机或短弓,迎向城墙上的敌人还击。雇佣兵们不是正规军,一般都会随身携带着一副弩机或短弓以备不时之需。
雷欧纳德临危不乱的高声指挥,立马就吸引了城墙上那个法师指挥官的注意力。为了报叔父被杀的血仇,这个法师指挥官立即挥手,招来了一个他们那边射术最好的弓箭手,命令此人从箭袋里抽出了一支蘸过了剧毒的箭矢。紧接着,指挥官抬臂直指雷欧纳德,就大声的下令狙杀:“给我瞄准!射死他!——”
站在雷欧纳德的身旁,处事一惯比较谨慎小心的凯文首先发现了城墙上敌人的这一诡异举动。只见他大喊一声,就一把推开了自己身边的大剑士:“团长小心!——”随着,咔!——的一声。一支漆黑的利箭瞬间就贯穿凯文的盔甲,插在了第一大队长的右肩上。
凯文随即便发出了一声惨叫:“啊!——”
雷欧纳德闻声,急忙掉头,焦急万分的询问凯文:“凯文!你怎么了!?”
经历了脱离沃斯菲塔军以来的这么多事件,在雷欧纳的德精神力量感召下,凯文也已经表现得越来越像个军人了。只见,第一大队长脸色苍白的捂着自己的伤口,强忍着疼痛答复:“没事。只不过是肩头中了一箭而已。”
雷欧纳德这才意识到,由于自己过分的逞强,已经将自己、凯文和梅尔置于了险境当中,急忙大声的呼喊:“梅尔,我们也赶紧撤退!”
这个时候,由于其他的雇佣兵都在拼命的狂奔撤退。只有雷欧纳德会时不时的停下脚步来指挥。凯文和梅尔两个小弟则不离不弃的跟随在大剑士的身旁。不知不觉,竟然已经形成了他们三个为大部队殿后的局面。这三千多名雇佣兵毕竟都不是雷欧纳德带出来的兵,又素质低下;关键的时候皆倾向于只顾保全自己的性命,丝毫也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