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子兰的话,让子衿变了颜色,她没想到,作为姐姐,慕子兰竟能不要脸到这个程度。
见子衿生气,崇睿自然是不快活的,他对晓芳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让晓芳将慕子兰弄走。
晓芳接收到崇睿的信息,挑眉坏笑,忽然伸手从将子衿咬了一半的饺子拿过来,放在慕子兰面前说,“王妃这病,据说不能与别人同食,可是我太讨厌你了,你若不走,我便将这饺子塞到你嘴里去!”
听了晓芳的话,慕子兰惧怕的后退了一步,她一退后便撞了子衿一下。子衿当时正端着碗小口喝汤,那碗汤像长了眼睛一般,从慕子兰的嘴角淋下去,慕子兰甚至能尝到那汤的味道,是排骨炖莲藕。
啊!
慕子兰吓得放声尖叫,一边不停的用手绢擦拭自己的嘴巴,一边指着子衿,却抖得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呀!”晓芳也惊惧的捂着嘴巴,“天啦天啦,这病可是要传染的,相公,我好害怕呀!”
慕子兰忍住眼中屈辱的泪水,领着她的丫鬟快步离去。
哎!
子衿终于松了一口气,“总算是将她送走了。”
“何管家你过来!”崇睿拧着眉,一脸怒容的看着何管家。
何管家唯唯诺诺的走过来,战战兢兢的说,“王爷,奴才在!”
“日后,慕家的人,一个也不许放进本王的王府,更不能打扰王妃,可懂?”
“诺,奴才下次定然不让慕家人再进来打扰王妃!”
据说,那日慕子兰离去之后,便像生了重病一样。脸色变得蜡黄,每日躲在房里不敢出来见人。
而她的夫君王峰俊,却在慕家安排人跟着的情况下,逛遍了京都所有的青楼妓馆,赌坊茶楼,日子过得好不快意。
五月初十。
因五月十五是皇帝六十大寿,周边几个小国相继有使臣来见,一时间,京都比往日都要繁华,街上的贩夫走卒也多了许多。
崇睿却与子衿悠闲的待在琉璃阁的阁楼上吹凉风,子衿怀着四个月的身孕,已经开始显怀,崇睿若是没有特别忙的事情,都会窝在子衿身边,两人都十分惬意。
子衿越发的慵懒,身子也比之前圆润了许多,知道他们腻味在一处,赵倾颜也尽量不让人去打扰他们便由着他们i阁楼上腻味。
子衿刚睡醒来,见崇睿在身边,便生出手指戳崇睿的腰眼,崇睿怕痒,淡淡的睨她一眼,“饿不饿?”
子衿摇头,“饿倒是不饿的,只是明日是夏阳节。王爷你去赵家送个拜帖,将芷水接回来住几日吧!”
在大月国,出嫁的姑娘,在夏阳节时,可回娘家小住,由母亲给她们熬制艾叶汤,做艾草糕吃,据说能趋吉避凶。
茴香与晓芳倒是日日都可以回来,只是苦了芷水,自回门之后,便再也没有回来过,也不知能不能应付得了婆家人。
崇睿点头,慵懒的拥着子衿说,“好,待会儿便去!”
子衿失笑,“怎生我怀孕懒动,王爷也跟着懒了起来?”
崇睿握住子衿已然圆润起来的腰身,上下抚摸了几下,“你这小东西,我每日辛辛苦苦,难得忙里偷闲,你还不许么?”
“许的,但是王爷还是快吩咐下去得好,我都迫不及待想见芷水了!”子衿说着,便推了推崇睿。
崇睿发现,他竟宠得子衿越发像晓芳靠拢,对他也再也不似以往那般恭谦有礼,偶尔与他使些小性子,还真是够他受的。
可他,偏偏爱透了她这般爱娇的模样。
“好,这就去!”崇睿没法,只得乖乖起身,去吩咐管家,让他去赵家送帖。
何管家去到赵家后,许久都未曾见到赵家人前来接待,他见惯了豪门大户,更深知赵文修在朝堂之上的地位,是以没敢催促,只得安心等着。
可是,过了一个时辰后,还是没有见到赵家人,何管家也不由有些生气。
“小哥,劳烦你通传一声,若是赵夫人实在没空,那小老儿便自己去接我家公主回去,也不劳费心了。”
那小厮显然是被主人通过气的,面对何管家的怒气,他淡然一笑,凉声说,“何管家,适才小的便与您说过,我家夫人在礼佛,许是今日兴头好,便多耽搁了一会儿,您多多担待。”
“既是如此,那我便请我家王爷亲自来请!”说罢,何管家拂袖而去。
何管家离去之时,刚好在门口遇见赵由之与赵文修从外面走进来。
见到何管家,赵由之快步上前,拱手问道,“何管家今日怎么有空过来寒舍?”
“驸马爷,奴才是奉我家王妃之命,前来请公主回去过夏阳节的,只是看起来奴才面子不够大,赵夫人竟一个多时辰避而不见,王妃思念公主得紧,奴才还是去请王爷前来亲自接我家公主回去吧!”
何管家毫不掩饰的怒气,让赵由之赧然,赵文修拧眉,淡淡的扫了何管家一眼,“何管家何必如此生气,妇道人家,拖沓一些也是正常,待本官去看看。”
说着,赵文修便拂袖而去。
赵由之尴尬的站在原地,不停的给何管家赔不是,何管家见他为难,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悠悠长叹,心想芷水公主在赵家,只怕日子也是难过得紧。
赵文修回去之后,便在荷塘看见正在赏荷的何氏,他眸色一沉,厉声说道,“你将睿王府的管家晾在外面一个多时辰,这是为何?”
何氏撒了些鱼食给荷塘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