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禾苗像讲故事一样:“大少奶奶自己说着,要谢谢,谢谢谁呢?哎哟,奴婢不记得了。”
“没用的丫头,在一旁伺候着。”程延仲知道蔡禾苗故意说忘记了,但曹如嫣说出“谢谢”二字,更说明她内心的感恩。
“禾苗,别多嘴了。”曹如嫣不开心地说。
“那就让我来多嘴吧。”程延仲取笑她:“说什么“夫妻同枕不同心”?自从你有孕后,我们哪有同枕啊?又说夫君把你当外人,每夜同房,谁相信我把如嫣当外人呢?是如嫣你把我当外人了。如嫣时常生夫君的气,连着几日不与夫君说话,而夫君却和你说了那么多话,你都不回,这太不公平了。如嫣,我们两个的对话要一样多,我可都记着呢。你欠我多少话,以后都要还给我的。”
曹如嫣渐渐明白昨晚程延仲听到了自己的话,娇气地说:“程延仲,你!”
“叫延仲就好了。我的小如嫣犯些小错误,我早就不记得了,因为我的心眼可不像针眼那么小,所以我的妻子也定是个心胸宽广之人。”程延仲把曹如嫣晚上说的话都说出来了。
曹如嫣羞得不得了:“程延仲,你这个小人,偷听我说话。我要打你,打你这个伪君子。”
曹如嫣忍痛起床,拿着枕头打程延仲,蔡禾苗在旁边友善地偷笑:这对夫妻真有意思。
曹如嫣还没打到程延仲,就直喊痛,蔡禾苗过来扶。但程延仲已抱起她在床上说:“如嫣,娶了你,我什么罪名都担了,什么流氓,无赖,骗子,今日又是小人,伪君子。谁让你这么倒霉,嫁给我这个无赖呢?昨晚是你自己对我这个伪君子说的,还叫我的名字,深情款款的,我可没偷听啊。”
“程延仲,你讨厌,讨厌,讨厌。”曹如嫣用被子盖住头。
程延仲给她掀开被子:“不开你玩笑了,吃晚饭了。禾苗,去取晚饭来。”“是。”
到了五月二十九,苏若瑶神情严肃:“如嫣的刀伤已有五天了,应该没那么痛了,今日可能会去家宴。朝霞,海星,我们也去。”
“若瑶不是一直讨厌宴席吗?今日有兴趣了?”周朝霞好奇地问。
苏若瑶语气凝重:“我怎么会对这样虚假的宴会感兴趣呢?只是如嫣,上次二十六日,她没去,身为大少奶奶,担负两家的名誉重担,今日很可能会去。而大夫人必定已通过彩霞知道她自残的事,还有其他不正常的事,少不了对她的怀疑。我过去就是为了吸引大夫人的视线,避免她为难如嫣。”
“若瑶,你真好,不过不知你为何对大少奶奶这么好,好得让人不理解。希望大少奶奶会领会你的心意。”周朝霞说。
“我对她好,因为,她本来就是个好姑娘。而且我不求她懂我的心意。”苏若瑶坚信地说。
午时,程延仲在学堂,不在程府。苏若瑶来到建安厅,坐在曹如嫣左侧,曹如嫣也不反感,也不说话,独自吃自己的菜。
大夫人想批评一下曹如嫣的不敬,苏若瑶先一步,大声说:“福建这天就是热,还没到三伏呢,就让人受不了。朝霞,帮我扇扇子吧。那个,捞月,我看你也没事,过来给我扇扇子,要记得扇的力度要恰到好处,要让我凉快,又不能让我着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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