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怎么不把如嫣嫂子一起带回来,让她再外面你放心得下吗?”程延滨责怪似的问。
程延仲忍着气教训他:“延滨,如嫣和若瑶在爹的照顾下,很安全。你担心什么?再说了,轮不到你来担心如嫣!”
程延仲刚想进院子,又问了一句:“延元怎么样了?”
“他哑了,不能说话了?”程延滨垂下肩膀。
程延仲连忙风尘仆仆地感到禅院,见到程延元,可他并无悲伤哭泣的样子,而是很惊喜。程怀素哭着说:“延仲大哥,你跟爹去金门岛后第二天,延元就不知吃了什么,坏了喉咙,不能说话了。每次想说都是写字给我看。”
“这十天内,三天家宴,都被程争妍辱骂,我每次都要臭骂程争妍一顿。”程延滨抱怨:“可惜我没有训练鸽子闻爹的气味。所以联络不到爹。”
程延仲看程延元的笑,似乎无恙,就问他:“延元,这是怎么回事,你知道谁给你下毒了吗?”
程延元在纸上写:树大招风,宁做小草,以避灾祸;能言不语,假痴不癫,等待时机。
程延仲看了后,知道他的计策了,摸着他的脑袋笑:“小子,够机灵,还能忍耐。大哥就是担心你才提前回来的。不过,我看,你再大一点,就可自己保护自己了。”
程延仲这番话让程延滨和程怀素都听得稀里糊涂。
程延新回到至幸堂,一副败将而归的样子,大夫人令他将此次金门岛之行的全部行程的细枝末节都告诉她。她的脸色渐渐晴转阴,最后是乌云密布,无奈地对程延新说:“延新,你别泄气,天赋异禀,或许生来已定。娘不怪你,你长途行程,累了,回去休息吧。”
“延新让娘失望了。”程延新走后,回到自己的房间,想:庄睿合,你最好帮我解决掉程延仲,否则你的主母之位难保,就休怪我了。
程延新想的没错,大夫人对此很介意,已开始想对策了。
她在房间里强迫自己静下心来,但很难静心,越来越急躁:“金门岛两次大额生意谈判竟都是延仲主持,而顺利完成的。”
“夫人,是否老爷偏心,才让四少爷没机会?”捞月问。
大夫人闭眼摇头:“老爷不是这样的人,再偏心也不会拿大事开玩笑。如果延新真有本事,老爷不会让延新被埋没的。”
“这大少爷还真这么厉害?”摘星问。
大夫人叹气:“跟扶桑人谈七千万的生意,对方压价三成,程延仲谈成了加价三成,后来还得到扶桑人的九千万的订单和大肆赞赏。跟荷兰人谈判更不得了,四千万的生意谈成了一亿多,都是现银现付,还赢得荷兰人夸他有前途。我爹都没见过这样年轻有为的人。而且程乾还在金门岛学会了走路,这肯定把老爷乐坏了,又会说这是程乾带给他的福气,是程延仲全家带给他的好运!”
“夫人今日脸色恐惧,奴婢从未见过。”捞月问:“大少爷的表现真有那么出色?”
“何止出色,足可说才高八斗能谋善断,能上能下,延新根本比不过他一根手指头。”大夫人气得想打人,问捞月:“刚才你说我恐惧,看来我这是被程延仲吓的。”
“程延仲会甘于人下吗?我看他很早开始,就是有备而来的,要抢回他的长子之位。老爷虽凡事看我的脸色,立延新做‘嫡长子’,但是要改变起来,也不是不可能。我以前盗走程乾,几次三番地想一石二鸟地致苏若瑶、曹如嫣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