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彩霞和四娘都是长舌妇,想拿此事做文章,就此而已。”程延仲不愿听苏若瑶说大夫人的不是。
苏若瑶觉得此刻也说不动他,就义正言辞地指着曹如嫣,说:“延仲,你可以不去想任何人,任何事,但我告诉你,程延滨救了差点溺水的如嫣是情理之中的,本就没错,不过你想说他什么就由你去。但是,今日,如嫣,除了贪玩戏水之外,没有任何错,一点错也没有!你别一副责骂怒斥的样子。”
“我知道,如嫣,今日没着凉吧?以后,别这么贪玩了,想戏水,我带你去。”程延仲说得很轻,没点感情,就离开了正房。
苏若瑶陪了曹如嫣一阵子,也出去了,想:程延滨对如嫣的痴心,让延仲屡次吃醋,每次都大发脾气,可对如嫣又不罚。看样子是,如嫣在他心里了,而且分量越来越重。这是好事,可他每次都因此而不理会如嫣,怎么办呢?这几天,守着他们,不去馆娃斋了。
几天了,程延仲晚上都躺在苏若瑶身旁,但辗转难眠,说:“若瑶,这几天怎么这么闷呢?是否天气太湿了?”
苏若瑶想:对不起,延仲我也不知该如何让你不闷了。
苏若瑶只能讲些无谓的话来帮他梳理情绪,但毫无用处。
程延仲诧异了:若瑶,从前你那么理解我,现在怎么说不到我心里去呢?也找不到你从前的影子了。
程延仲起来,做到书桌旁,想到曹如嫣教自己的,要了解若瑶独自经历的痛苦。
程延仲就开始问了:“若瑶,一直以来,都没关心过,你失踪那一个月,是怎么度过的?”
“哦,很苦,害怕被人追杀,就假装乞丐,算命先生,在泉州海岸口,找到了程延滨,才会来。”苏若瑶回答。
程延仲又问:“若瑶,你小产那日,我无心伤害了你。你一人离开十天,我找不到你,心里很急。”
苏若瑶这下要撒谎了:“我去外面租了一间客栈,养好身体。”
程延仲觉得也对,又问一句:“若瑶,除夕那夜,我去找你,你不在禅院,也不在乐山别院,是去哪了呢?那晚,我本想和你一起度过的。”
苏若瑶很内疚,再次骗了他:“我在西边的晓梦亭,那是我最喜欢的一个亭子,如嫣为我取的名。独自坐了很久,才回禅院。”
“我不在你身边的日子,你过得还好吗?”程延仲问。
“好,很好。”苏若瑶说。
一问一答,程延仲觉得更闷:若瑶,你容貌未改,但脾性变了,我也不知怎么变了,总之不像以前那样说说笑笑,我也无法知道你的内心。
几天了,程延仲都是没有半点笑脸。这天,曹如嫣在门口拦住他,质问:“延仲,我在山居池游泳玩水一事,让你不开心。可你不能因此而总是板着脸啊,吃饭也不笑,你至少要对瑶姐姐笑啊,她又没惹你不高兴。”
“行了,我知道了,吃晚饭去吧。”程延仲说完后,想:如嫣,我也想笑,可是,面对若瑶,我已难笑了。你让我笑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