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有。”
“你怕我?”
她脖子缩起来的模样,一看就是很紧张。
这下她眼睛都瞪大了,直愣愣地点了点头,实诚得很。
男人倒不介意,大大咧咧地坐在她刚刚坐着的地方,拍拍身侧的座位:“一起看夕阳吧。”
“哦。”余笙只应了一声,却并没有什么动作,还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秦歌,你呢?”
似乎是知道名字后,稍微有了点安全感,她坐在了他的身侧,微微一笑:“我叫余笙。”
男人的双手架在一起放在自己的嘴边,似乎在想事情,慢慢的,他念出一句诗来:“静水流深,沧笙踏歌……”
“你……”他怎么会……余笙的眼睛都瞪大了。
“如花美眷,只缘感你一回顾,使我常思朝与暮。转身后,一缕幽香远,逝雪浅,春意浓,笑意深。一叶绽放一朝夕,一花盛开一思凡……”男人忽然轻笑了一声,“这是我母亲最喜欢的一首诗歌,难道是你名字的由来?”
刚刚腾起的那股熟悉感瞬间消散,余笙觉得有些尴尬,她点点头:“是啊。”
“寓意不错。”男人看着远处的山,远处的水,目光有些飘远。
小姑娘也没再说话,周遭安静下来。
良久,男人才缓缓站起来,手插在口袋里,居高临下地挡住她的阳光。
“下次遇到医闹事件,不要第一个冲出去了,你力气小,跑得又不快,受伤的总会是你。”
余笙面色发窘,连忙答应下又真诚感谢他:“谢谢你今天救了我。”
男人嘴角微扬起一丝弧度,然后大步离去,天台上留下他有丝沙哑的声音,
“应该的。”
应该的?怎么会是应该的?
余笙不解地看着他的背影,仔细思考了一下,觉得应该是他心肠实在是太好了吧。
于是留在原地的她也笑了起来,甜美又优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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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巷小镇上,淅沥沥的雨刚过,青石板上的苔藓绿得发亮。
这里远离城市喧嚣,倒也十分宁静。
余笙撑着伞,小心翼翼的走,怕走得急了会在这石板上摔倒。
这地不比水泥地,坑坑洼洼的,摔倒磕着了,骨头可能会疼得吃紧。
在历尽千辛万阻,她终是完好如初地停在了一间平矮房前。
平矮房有一扇红色木门,上面已有裂痕,看上去有些年代了。
周围的青石板上,也有错落有致的苔藓,与这门板的色泽刚好相称。
没有经历什么心理建设或犹豫,余笙伸手就敲响了这扇门。
笃笃笃。
她敲得不急不缓。
门里边的脚步声倒是很紧张,连忙将门拉开了。
一颗小脑袋从下边探出来,看着余笙明显一愣,有些不解:“大姐姐,你是?”
“哦,我叫余笙,是来看望你的。”
不知怎么,余笙觉得小女孩目光黯淡下来,有点点失落。
她回了:“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