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辇走过三五抬,大抵都是百官眷属,他们并非为官,吃过午宴就可先回去休息。直到岑羽这波人跟旁边另外一波同样好走路不坐步辇的撞了个脸对脸,岑羽才发现,原来还有跟他一样喜欢用两条腿走路的?
却不料,他一眼望过去,却撞见一张俊美到有些妖艳的脸。
“你怎么在这里?”一道尾音微微上扬的男音传过来,岑羽脸上微讶,这人不正是先前在营帐里受他一梅之恩的任逍?
江寒雪、卓清和早上见过这位贵妃,都知道他是什么人。但可能是堂堂贵妃,就这么跟个草莽似的步履平地而没坐步辇的画面略有冲击?至少此刻,没人反应过来要行礼。也还好,没人反应过来要叫“贵妃”。
“我们回去休息。”
“那正巧。”任逍上下打量岑羽一眼,道,“我也回去休息,一起?”
岑羽微微怔了怔,心道这人原来……是个自来熟?
能用“自来熟”来形容这位贵妃的,恐怕也只有岑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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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
傅舜华和傅舜玉兄弟俩尽管心已经飞到天外,却不得不撑在席间周旋。彼时傅舜华正饮下一杯酒,却听到有人叫了这么一声。
放下手中杯,傅舜华侧眸看去,不是想象中那个神采飞扬、光鲜跋扈的少年,而是个眼含柔情、一身素雅的……这是谁?
“王爷。”傅舜华望着那人走近,视线忽然有些恍惚,只听那个声音轻声关怀,“酒喝多了,伤身。”
傅舜华眉头微皱,拍开那人伸过来的手,不悦道,“你是何人?”
那人一顿,神情落寞难过,“王爷难道忘了您身边还有个……宁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