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果然不出李老爷子所料。
刘学士一来到宁雁城,就直奔李府而来。
李老爷子虽然与刘学士不和,但是表面之上,自然也是要做一番面子。
李老爷子带着李殊荣,还有姬存希、柳云氏、陈乐,还有一干的随从护卫,迎接刘学士和他那三名义子。
如果说,李老爷子是个面色威严的老头,那刘学士看上去,简直就像是个大腹便便、油光满面的死胖子,一点都没有读书人的样子。
不过刘学士作为翰林院的大学士,若说他肚子里没有一丁点墨水,那是谁都不会相信的。
那三名随着刘学士而来的义子,擅长写诗的,叫刘子轩;擅长写词的,叫宋怀远;擅长舞剑的,叫**涵。
三人看上去,倒是风度翩翩,气宇轩昂,大有“天骄出我辈”的风采。
也难怪刘学士信心满满,带着三人游历天下河山,一路之上,挑战了不少的才子剑客。
这三名义子跟着刘学士,自然也是名利双收。苦学十余载,今朝却是一鸣惊人,名头连朝廷之内的文武百官和那龙椅之上的天子都有所耳闻。
入府邸的一路之上,李老爷子和刘学士谈笑寒暄,自然是没有旁人什么事情,所有的人都跟在这两个老家伙后面,小心谨慎。
这两人倒也是老狐狸,内心虽然不和,但是表面之上,却像是阔别已久的兄弟一般,相互搀扶拉着手。
入了会客厅,刘学士看着正当中的“坦荡”二字,更是夸赞连连,直言这字如李老爷子,内心光明磊落。
李老爷子嘴上说着“谬赞,谬赞”,却是皮笑肉不笑。
也不知道这文人墨客,是不是向来都喜欢骂人不带脏字,冷嘲热讽这一套,玩起来倒是顺溜得很,听得身后一群随行的人胆战心惊。
李老爷子似是想起昨日陈乐将这“坦荡”二字念成“dàng_fù”的笑话,还不忘满眼深意地看了陈乐一眼。
这一眼虽然轻描淡写,看在李殊荣眼里,却是心里七上八下。
反倒是陈乐,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也不知道有没有领悟李老爷子这一眼的含义。
跟着陈乐的糟老头,一路之上大概就属他所知甚多,毕竟李白当初也是在朝为官,在翰林院也是当过供奉,本身学识更是超群。
李老爷子和刘学士两人言谈之间的暗藏“杀机”,也就这糟老头子听得最清楚,时不时脸上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在会客厅里,李老爷子和刘学士闲谈了一阵,无非就是说些在朝为官的事情,又或者是最近刘学士在游历之时的所见所闻。
说到自己的三名义子之时,刘学士脸上却是禁不住露出了傲然得意的神色,言谈之中,大有“我教出来的弟子比你的强”的炫耀感,李老爷子倒是客气恭维的同时,也不时夸赞李殊荣等人。
“柳云氏,学富五车,才高八斗,自从被称有‘七步之才’,一笔行文楷字,更是写得气势十足。”
“姬存希,也是宁雁城的才子,自小能吟诗作对,自小被称作为‘神通’。”
“陈乐……额……”李老爷子介绍到这里时,却是怔了一下,看了看李殊荣。
李殊荣连忙朝着刘学士行了个礼,说道:“陈兄,乃是大才之人,诗词歌赋样样精通,喜好游历天下,如今暂居李府,为堂客。”
“嗯!不错,不错。”刘学士眯着双眼,看了看姬存希和柳云氏,在撇到陈乐身上时候,却是皱了皱眉头,显然对陈乐那一行头的装扮,不太看得入眼。
陈乐倒是怔了一下,自己怎么成了李府的堂客了?
他是死宅,却不是个傻子,自然知道李殊荣这么介绍,必定有他的含义在内。想必就是想将陈乐一同拉下水,到时候应付三个义子的时候,陈乐代表李府出面,也不会被人笑话成李家找了外援帮手。
在古代,许多达官贵族人家,会专门供奉一些文人墨客或是剑客之类的,平日里用来出谋划策,这就是所谓的“堂客”。
不过陈乐心中,却是拨浪鼓摇个不停,自己就背过那一点点诗词,真要比试起来,未必见得赢得了这些人,而且看身旁糟老头这副模样,恐怕是不肯出手帮忙。
早知道跟这糟老头提前打好关系,再怎么说他模样再邋遢,好歹也是李白。诗词歌赋对于他来说,还不就是信手拈来的小事情。
李老爷子和刘学士瞎扯蛋了几句后,安排了宴会就餐。
就餐完后,稍作了休息,之后就是到李府最大的后院当中,观看戏曲。
李老爷子已经提前让人在后院搭好了戏台,也请了宁雁城之中最好的戏班子前来。
夜幕,缓缓将至。
院落之中,挂满了大红的灯笼,将院落照得亮堂堂的,如同白天里一般。
那戏台之上,拉上了帘幕,扯开了大红的旗帜,铺上锦绣雕龙的红毯。
戏子们穿上了凤冠霞衣,描好了眉眼,穿戴上了金闪闪的服饰,登台表演。
锣鼓声中,满院欢呼沸腾,李府上下一片和谐热闹的景象。
戏台之下,一张张大圆桌子,上面摆放好了茶水、瓜果、零食,供众人食用。
李老爷子和刘学士坐在一张桌上,身旁站着的,是侍候的随从下人。
而刘学士那三名义子,则坐在左侧的一张桌。
陈乐与李殊荣等人,则坐在右侧的桌子。
一曲唱罢,李府内外,掌声响彻,呼声不断。许多李府当中的管家、堂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