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样想,毕竟好奇心的强烈驱使,与宫廷贵族背后那复杂的权力图卷,让阿鲁鲁十分受到吸引,阿鲁鲁自然要继续下去,不能因为一点点小事,就害怕退缩了。
去到酒馆。酒馆的名字叫“秋老虎”,阿鲁鲁经常来这里,因为来这的宫廷贵族挺多,同学也挺多,见到面了可以一起来聊聊,喝点酒认识认识。闲来无事,来这里聊天,是十分惬意的事情。和几个同学聊了聊拉丁汉的到访,因为最近的热点都在他身上了,有人说拉丁汉早已经走了,有人说拉丁汉跟河马王有家族上的过节,有人说拉丁汉跟某某情妇有过节,幽会去了。总之,都是些捕风捉影的消息。一个同学说:“你们知不知道上次宴会之后,谁跑去见拉丁汉公爵了?”
阿鲁鲁知道是曼苏月,正要说,哪知这同学却说,“是罗芙。”“罗芙跑去见拉丁汉了?”“对啊。”“见他干嘛?”“她啊,阻住拉丁汉在走廊上,向他求婚了。”所有人都吁了起来。他还说到细节,“这还能错?宫廷里到处有耳目,向这样一位上流名人求爱,能不传出来么?据她的某个密友说啊,她那天天还没亮就起来打扮,真是盼星星盼月亮,就盼着能见到公爵啊,多好的机会,跟在公爵后边,就希望没人的时候,能亲自前去和他攀谈,找机会下手。她当时一脸红扑扑的,说话羞答答的,对拉丁汉说,我十分崇拜公爵您,不知能否和您说个话。公爵说,小姐您言重了,请说吧。罗芙这就说,您现在正四五十岁,而我呢,十七八岁,我们正是最般配的年龄了,您是贝第奇家族的推重人选,而我则是法蒂玛家族成员,我们的身份也蛮般配的,倘若我们能够成婚,一定非常合适。”
所有人笑喷出来。
“她说她是贵族了?”史吉鹏跟几个人笑起来,“她要是贵族,迦勒斯就没有农民了。”“竟然还说自己是法蒂玛家族成员!哈哈!”“笑什么笑,人家起码敢求婚咧,有本事你去向曼苏月求婚啊。”
“我要嫁拉丁汉,我要嫁拉丁汉,哈哈!”
阿鲁鲁一边喝酒,一边笑听他们调侃。
“后来怎样。”
“还能怎样,拉丁汉有可能答应么?”
“没有淬她一口吧。”
“人家是新月国斯文贵族,一身的绅士礼仪,你以为他是你啊。”
“沙鲁啊,罗芙不是你女朋友么?”
沙鲁忙说:“我跟他早分手了。”
“听说啊,她第二天像没事一样,又去神学院上学去了。还跟朋友聊着奢华的宴会,舞蹈的精彩,多少好玩东西,等等等等,但是,就是没提拉丁汉公爵。”
※※※
“怎么区分两物的区别,须知在人们诞生以前凡物都是没有名称的,唯有人给所有看得见的东西标上了名称。但是我们视物的界限是否已经明了,是否已经将所有可见之物搞清楚,比如裸子是马还是驴,郊狼是犬还是狼,蜥蜴是龙还是虫,雪人是猩猩还是人?我们只有从上古虫鱼鸟兽的初始界限追溯,才能了解它们,从而获得神明的启示。”
《古虫界》的序言如是说。这本书是从“深林女巫”伊南娜那弄来的,跟着兄弟们在她家里到处乱翻,翻得乱七八糟,随便弄几本过来,后来她找来,却没有退给她。翻一翻,似乎并非血巫的书,都是讲一些鸟兽虫鱼的性征的,比较它们的区别,描述一番,然后得出结论。倒更像是一本动物词典。只不过,在区别了各种动物的特征同时,也发挥了很多想法,比如,某某动物为什么跟某某动物不同,为什么有些看似相近的动物,性征却完全不同,诸如猫为何跟老虎不一样,野猪跟家猪不一样,等等。阿鲁鲁对这些可没兴趣呢,读了不知道有何用,还不如去找女人。
不过,此书在解释动物界诸多问题之时,却似乎在表达一种观念:人的性征是可以转化的。甚至可以改变!尤其是,人为“万物之灵”,因此,完全可以习得动物的某些或部分特点,从而以为己用。事实上人类已经这么做了,诸如模仿动物来打架,模仿青蛙游泳,摹仿某动物怪叫,等等。但是,“人们学会的明显还太少,......只是发掘了其中很少的部分......人的摹仿天性来源于造物主,造物主创造万物,皆以人为参照,因此......完全可以学得更多”。
有点意思。人学着老虎能使虎拳,学者青蛙能游泳,难不成学着鸟,能飞起来?学着鱼,能长出水泡,在水中潜水?学着蝙蝠,去吸血?
那不可能。
但是这本书似乎在说,可能。这真是荒诞,一本荒诞的书,要是人能学会鱼一样,潜在水里三天不出来,那也是本领啊。倘若学着蛇冬眠,岂不是整个冬天,都可以懒在床上不动了?学着狮子交配,岂不是可以持续发情不歇。哈哈。且合上书,以后再看吧,奇怪的书,原来女巫们竟然相信这些。
这几天还有事。
马上就是又一个任务,去“隐匿的巫岩”处理一巫衣问题。那里爆发了很严重的排巫骚乱:当地镇民们集合起来对镇长施压,要求镇长驱逐巫衣,镇长原本不答应,还想维持稳定,少惹事为妙,但经过一番施压,却也变得极端起来。他声称要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