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侣吵架,旁观之人总是听了肉麻,且尴尬难受。阿鲁鲁对萨姆说:“你别以为他这样对罗芙,罗芙以后就会跟肥龙特好了。依我看,没过几天,她又会跟沙鲁好上的。”萨姆说:“你怎么知道?”阿鲁鲁说:“沙鲁是贵族,肥龙特,就一傻胖子,你看着吧。”
果然,没过几天,两人又好上了。肥龙特则接连数日酗酒,醉了好几天,差点被学校开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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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斗事件发生之后,的治安监视官和太平绅士当夜就来人,驱散人群,不允许在此逗留,其后,更是展开一番调查,把其时正好也在闹事的肥龙特和沙鲁几个叫去,一番盘问,做了记录。他们说,你们这些神学院的小娃娃,没事搞什么决斗,真以为很好玩吗,能表现自己吗,以后决不允许类似的再发生,否则将联系神学院校方,劝令退学。
沙鲁全名叫沙鲁·登图士,是一个小贵族,父母虽没多少名望,跟大家贵族没法比,但毕竟也是贵族,比平民就是好些,有面子。沙鲁找到阿鲁鲁,抱怨说:“我被肥龙特那傻子害惨了。治安监视队的人找到我,认为我跟那起决斗事件有关,但我对那事一点都不知晓。治安官警告说,你倘若再跟谁决斗,以后就别想在混了,不论你是什么贵族,什么身份。”阿鲁鲁安慰道:“没事,他们大概也知道,不是你干的。”沙鲁说:“据说,昨天那场决斗,逃掉的骑士后来也死了,死在一个没人的地方,俩人都中了巫毒,甚至可能还可能传染呢。治安官们赶到之后,连忙驱散围观的人,后来四处调查,才松口气,没有什么传染状况。”
阿鲁鲁说:“那年轻贵族模样的,据说是法蒂玛家族的。”沙鲁说:“岂止是法蒂玛家族的,我还见过他,他还是国王的私生子呢。”阿鲁鲁吃了一惊,还真没想到:“他是法蒂玛七世的私生子?”“对。”“那岂不就是河马王的兄弟了?”沙鲁笑了笑,说:“只能算同父异母的兄弟吧。老国王活了那么久,讨过不知多少老婆,继位之后,还离过一次婚,把王后给废掉了呢。河马王是他的长子,家中排行老大,生了他之后,没多久就离了,换了几个女人,后来生了没头没脑的哈特少帅,还立她做了王后。但王后不久又给废掉了,又换了一个。总之,只怕他自己都不记得自己有过多少老婆了。就我估计,从年龄上看,这私生子可能是最后生的,也就是和最后一任情妇,偷偷生的,外人都不知道。”
阿鲁鲁说:“私生子,也比我们平民好。”沙鲁笑了笑,哼个小曲,说:“也难说,各人有各人的难处。老国王为了避嫌,把他送到东部去生活,过得也不怎么好,要不然,怎么会中了奇怪的巫毒,还跟自己的骑士决斗呢?发生这样荒唐的事情。”阿鲁鲁说:“这其中定有文章。”沙鲁说:“法蒂玛家控制着王位,一群家族成员,都神经兮兮的,你瞧,罗希塔公爵都不知怎么样了,死没死都不知道呢;这私生子呢,又这样落魄,竟然跟自己的骑士决起斗来;哈特少帅,据说天天花天酒地,出入烟花场所。王族成员也不容易啊,还好我不是王族,轻轻松松的更好。”阿鲁鲁说:“谁都想当贵族,就你不想,你不知道我们平民,有多羡慕你们。一个头衔,能让人自信不知多少倍。当贵族多潇洒啊,光彩照人,fēng_liú潇洒,到哪里都受到尊敬。”沙鲁说:“跻身到这圈子里,你才会知道这种攀比,多么让人受不了。好比外人羡慕我们神学院读书的,但我们却并不以为然,一点不觉得好。人比人就是如此啊。如果一直生活在贵族中间,却爵位居最低处,头衔最不起眼,比谁都低一个脑袋,你想还会开心么。”阿鲁鲁才不愿想那么多呢,便说,下个月拉丁汉公爵不是来迦勒斯么,到时候一起去凑热闹,带上萨姆和肥龙特。沙鲁说,去自然要去,萨姆可以带上,肥龙特就算了,那个傻子,不知又会惹出什么麻烦来。
说到巫术,方记起那老巫婆交给他的任务,让送信给油灯街的夜母,虽说只是报个信,却也麻烦。阿鲁鲁懒的去做,把信扔在角落,没多久就忘记了。
朝廷在解决完龙赛沃战争的事后,又给元老院递交一个申请,希望征召新兵,扩充军队,鉴于呼罗珊国是新月国的保护国,新月国事实上已经出兵,帮助呼罗珊抗敌了,只不过遮遮掩掩,打上雇佣兵的旗号,不说出来罢了。拉丁汉是新月国的下任首相,他的到来,对两国的关系,对河马王即将继任的王座权柄,对未来的局势,都有重要意义。元老院给了河马王面子,答应了他的要求,将一大笔款子拨给了朝廷。朝廷十分高兴,河马王坐在王座上,声称要建立一支强大的队伍,让所有迦勒斯人有安全感,让新任的新月国首相见了心生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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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半个月,军队来消息了,通知他去某大营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