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该种子的成活率不高。这里的镇民习惯喝这池子的泉水,原本一两千人的镇子,想必都摄入了我们的种子,却只有百余人能够成活。其余的都实验失败死掉了。不排除一部分人已逃走,但毕竟都是喝了的。就算一千人喝下,却只有百来人听使唤,百分之十的几率,毕竟还是低了。”
学生们都对这老师十分尊敬,尤其是尊敬他的学识,每讲到一处,大家都附和称是。
“第五,却是最重要的。那就是该种子不能人之间传播。镇民们都是喝了被我们植入种子(瘟疫病毒)的泉水,才以百分之十的几率成活的,而这些成活的实验对象,加入了战斗之后,不论是咬敌人、抓伤敌人,甚至让敌人喝了他的血,或唾液,或食用他的肉,都无法传播感染。即使伤口都十分恶臭,很容易发炎,却也不可使敌人感染。当然,那就更无法在空气中传播了。这可以说是本实验最大缺陷了,日后倘若可以在这一点上突破,那必将是一大迈进。甚乃,可谓破了世间平衡的神机了。”
一个学生提问道,这些实验对象,似乎年轻力壮的容易存活,妇女幼童则难以存活,我也对他们做了一番检验,剖开女人幼童的内脏,发现他们的内脏竟然都溃烂了,是不是药力过猛导致的?如果我们将药力减弱一点,也许女人幼童存活率还高一些?而且,这些妇女幼童的泌尿器官在退化,消化功能也在退化,是不是说,要存活的人,必须抵抗力要好?
“其实,实验对象在食用了种子之后,健康必然会退化。这一点,应该毋庸置疑。因为凡是病人,不论是中毒还是风寒,都会抵抗力减弱,从这方面来说,这是不可避免的。至于妇女和孩童为何存活率更低,我想,倒不如把注意力放在配方之上,倘若用药减少,妇女还孩童只会延长患病时间,却仍不免内脏衰竭,只怕成活率仍然差不多。倘若可以将种子中的催化剂加以改进,那么是否可导致不侵蚀内脏,从而也能被复活池改造,进而为我所用,这就值得关注了......”
听着这些讨论,奥杜邦尚还能容忍,师弟阿尔却已经怒火中烧,怒不可遏。他握紧了拳头,咬紧牙齿,抽出腰间佩剑,朝上冲了过去。奥杜邦听得仔细,忘记了提醒他,要待止住,却已经来不及了。
阿尔突然闯入,对方皆吃了一惊,随即操起家伙,打了起来。周围有少数的士兵也围了过来,奥杜邦连忙加入战团,此时敌人众多,这一下太过冲动,有些不妙了。不过既然要开打,就不用想那么多。奥杜邦示意阿尔先跳上屋顶上,分散敌人的攻击。
奥杜邦跳上屋顶,说:
“你们的心简直比瘟疫还要黑暗,比这些尸体还要腥臭难闻,”他提高声音,“你们躺在一堆堆腐臭的尸体旁边,难道不感到恐惧和不安么?”
英格瓦骂道:“老子正愁着火没处发泄,你来了正好,”
为首的“老师”特洛扬说:“我们大可以比试比试。”
适才念语咒的,此时朝留守的瘟疫士兵念念有词,瘟疫士兵们朝屋顶攀爬,不顾生命地攻击两位天使。可是他们原本就不曾习武,不过是穿上了抢来的护甲而已,更不会在屋顶上打斗,不到几下,就给踢下来,摔死在地上。他们不会发出声音,死了亦无痛苦。见士兵没用,英格瓦和念咒语的同时上前,英格瓦块头硕大,比上次厉害了很多,手上依然是那带刺的锁子手套,他声音低沉,喘声带吼,爬上屋顶,木块质料皆颤动,灰尘扬起;那念咒语的,名叫“符拉斯拉夫”,典型的燔格威人模样,白白皙皙,却一脸的愤恨,拿着一把带刺的长杖,见到师兄英格瓦进攻奥杜邦,他也爬上去,和另一较年轻的对上。
奥杜邦和阿尔齐声念道:“吾等假神之手缉拿尔归狱汝请勿违背神律意志汝必败落!”
奥杜邦和阿尔两人,平日里都较少使用兵器,因为他们练的“神隐之盾”力求隔空使力,以手掌挡格武器,凭空拒人,将对手阻隔住,再力图攻击生效。可以说,“神隐之盾”是主要修习所在,持剑攻击,却在其次了。奥杜邦资历较长,并无佩剑,这次集体出行,方勉强携带一把;阿尔则原有一把,却十分短小,更似匕首。他们俩站在房顶,此时都还剑如鞘,他们知道,眼前的敌人较为强大,非三两下可以制住,且以双手周旋,找准时机,予以进攻。
英格瓦的双手拧紧,锁子手套撑起来,不停发出“咔嚓”的声音。他的进攻,次次皆被对方的“神隐之盾”挡格住了,犹如一道凝固的气体盾牌一样,近不过身,所使力道再大,却终挡在了无形之中。他气急败坏,一边咒骂,一边加大了气力,“老子要看看你这盾牌能经受多大的打击!”奥杜邦倒是十分冷静,他经验丰富,知道遇上此种凶残蛮狠的对手,越是狂暴,自己却越需镇定,沉着应对。他的双手开始感到压力,需要增大力气,予以一定的支撑,方可抵挡住。
符拉斯拉夫卯上阿尔。阿尔受到的压力要少很多,符拉斯拉夫削瘦而无力,平日里把大多数时间都放在实验上了,较少习武,遇上有实力的家伙了,只能靠带刺的长杖,以及抽出多余之手,暗施火苗,逼退敌人。这样的伎俩,阿尔很快识别出了,交手没几个回合即占上主动,以“神隐之盾”将袭来的长杖挡出,挥出拳脚,一步步紧逼,因为阿尔感到对方手力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