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去病道:“世家兵吗?那当然了,他们不一样,都是从小挑出来的,不到一岁就开始挑了。”
路博德不由得十分惊奇,“啊?不到一岁?那么小的婴儿能怎么挑?”
霍去病转头看向自己身边的亲兵,“你们当初是怎么挑的?”
他身边那个格外魁梧粗壮的亲兵名叫赵永,见将军问到自己,便双手比划着,粗声粗气的说道:“就是当爹的抓住娃儿的手腕抡几圈、抛几下,再抓住脚腕抡几圈、抛几下,看哪个娃儿更结实呗!反正脱了臼的肯定不能要。”
饶是路博德军人出身,听到这里也觉得有些受不了,“这当爹的也真下得去手!”
另一个亲兵说道:“这有什么?在我们那里,这时候全村的人都要来看呢!哪个娃儿要是这会儿脱了胯,大家都记在心里,二十年后都说不上媳妇!”
“啊?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从小腰胯就这么稀松,哪里还有女人愿意跟他那个?”
听到的人一起笑了起来,当然这是在隐蔽期间,笑也都是压低了声音。紧接着又有人说了句什么荤的,又是一阵压低的笑声。霍去病微微一笑,心里想道:“这样也好,接敌前需要这么放松一下,不能绷得太紧了。”
虽说让路博德他们放松一下是好事,但是霍去病自己的心里,当然是一刻也放松不下来,离开右北平的队伍后,他又催马来到李敢和赵破奴的队伍边上。
“每支旋刀必须有十个负责断后的百人队,准备好了没有?”
赵破奴和李敢当然是早已准备好了,其实根本用不着霍去病再来强调,这都是早就演练好的,他也只是想在战鼓擂响之前,过来看看这三千人而已。
这是必死的三千人,他们就位于每支旋刀纵队的末尾。他们的任务,是在己方的旋刀纵队冲过去之后,留下来与敌人缠斗,拖住敌人,让敌人无法把速度跑起来,从而令自己的旋刀有时间转身和整队,直到开始再一次冲锋。每次冲锋之后留下的一百人,在失去速度的前提下,深陷于乱敌之中,能活下来的可能性,不用算也知道微乎其微。
此刻这些人都很平静,有的正在熟睡,有的在默默地束装。可是他们已经注定回不到家乡了,见不到亲人了,甚至在今夜的月亮落下去之后,就看不到它再次升起了。
霍去病也只是默默地看着他们,他知道,自己不可能记住他们的脸都是什么模样,而汉家的史书中,更不会记录下他们的名字,不会记录下他们的战功,不会记录下他们在敌丛中力战而死的那一幕。
他转脸望向西南,似乎能穿过眼前的山体,看到对面左贤王的阵地。匈奴人,你们有没有如此多的敢死之士?你们可曾想过,为什么我们汉军会如此不畏死?你们可曾想过,为什么我们远离国土作战还这么不畏死?为什么明明是在你们的土地上作战,而我们还是比你们更不畏死?!
因为你们侵入我们的国土次数太多了!时间太久了!因为你们杀掠我们的百姓太多了!因为汉家男儿心里的这口气,憋得太久了!
月亮已经落下,霍去病必须回到刀尖的位置上去了,他最后一次看了看刀尾的勇士们,在心中默默地说了一句,“我但愿史书上永远抹去我的名字,而让后世知道,大汉曾经有过你们这样的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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