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林,中午想吃什么?”晏清转而问休林。
“夫人做什么,我们都爱吃!”休林一本正经的回着。
晏清抚摸他的头笑了笑,转身出了门了。
苏晋目送他娘子去了厨屋,看向身旁的休林笑了问道:“休林都读过什么书?”
休林没看见了夫人身影,收回了目光看着苏先生如实回道:“学生不才,夫子教的四书,我只读完了论语和孟子”
“你年纪尚幼,不仅肯苦读,还有明白书中的文意,你若勤学,四书五经不在话下!”苏晋激励他道。
“苏夫子放心!学生定当勤学苦读!”休林说的信誓旦旦。
晏清去厨房的途中,听见孩子们在前院玩的正欢。她进了厨房,因近两日办的夫子后事,李婶子买来的菜还剩下了不少。
中午,她做了一道酸菜鱼,一道红烧肉,一道竹笋炒肉片,一道青菜鲜菇,一道东坡肉和一道鸡蛋菌汤。
孩子们许是从没吃过酸菜鱼,这道菜一上了桌,不到半刻的功夫,就被抢吃没了,连酸菜都被吃的干干净净。按照课程上的安排,吃饭务必一刻钟吃好,今日这顿饭,反倒足足吃了四刻。
苏晋陪着孩子们玩了会,晏清洗好了碗筷,便带他们去午休了。
待孩子们入睡了,晏清和苏晋在课堂内备好了上课的书籍和笔墨,他才送娘子回画馆去了。
晏清回到画馆,门前的画客们络绎不绝,他们出来时,手中也基本都是拿着书画出来的。
她一进门,却见欣容妹妹坐在柜台内收了画银子,又忙着包裹书画,她高兴的走近了欣容妹妹,想到她身上的伤势,关切的问道:“妹妹身上的伤可都痊愈了?一来画馆看你忙的也没消停”
“晏姐姐,你回来啦!”方欣容包裹好了书画递给了画客,紧接着又走来了一位画客来柜台付银子。
晏清进了柜台帮她的忙,笑道:“回来了,中午做了饭陪孩子们吃了,他们这时候正在午休,那边有夫君,我便回来看看”
“嗯嗯!”方欣容动作利落娴熟的将书画递给了画客,送走了季先生,总算得了一会儿清闲,她喝了一口茶笑回道:“有苏先生在私塾,放心!画馆也要紧,不然,日后那些孩子可不好养活”
“妹妹说的是!”晏清笑了笑,看向了一刻不得清闲的魏夫人,回来忙碌的李婶子和小鱼,她感激的道:“画馆幸好还有你们在,唉!对了,史公子有和你一起来吗?”
说起史公子,晏清语气里都是替妹妹高兴。
方欣容羞涩的放缓了手里的动作,抿唇浅笑了道:“史大哥担心我出府有危险,说是要随身保护我,与我一起来的,他在二楼和师傅,冯叔作画呢!”
“哦”晏清假装明白了什么,笑了朝二楼看了一眼,风趣的道:“看来某姑娘已成了史公子的心头肉了,含在口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出门恨不得装进口袋了吧”
“晏姐姐!”方欣容本就羞涩的娇容上,听晏姐姐这么儿一说,容上越是发烫了,她笑嗔道:“苏先生不也一样吗”
两姐妹说着相视笑了笑。
一下午忙了过去,柳氏思虑到私塾那边还有孩子在等着小清去照顾,他们连晚饭都没吃,傍晚时,一行人回了府。
今非昔比。也是自近日起,李婶子一到申时就去了私塾给孩子们做饭,画馆在酉时也早早关了门。
冯自成和晏清稍后来了私塾内,孩子们已吃过了晚饭了,安排课程上的安排来算,现在是学作画的时辰。
他们一到课堂门前,便见孩子们规规矩矩的坐在位子上,在学着作画。而此刻,苏晋行走在孩子们的课桌间看着他们作画,走近了四岁的言丞身旁,观赏了他画的德禽,立即停住了步子,需指导一二了。
言丞看了右首旁的文敬画的德禽一眼,确实比他画的像多了。
“夫子?”言丞惭愧的喊道。
苏晋看他笑了笑,并没急着出言指出画的不妥之处,他道:“德禽誉有“文武勇仁信”五德之赞称,戴冠为文,趾突为武,好斗为勇,呼食为仁,守时为信。金鸡报晓,闻鸡起舞,已是离不开人们的作息了。在民间,更寓意为吉祥鸟之美誉,有着吉鸡祥入室的说法”
原来还有这般典故,孩子们听的津津有味,脑子里纷纷浮现出了贴在窗纸上的德禽,勇武的英姿。
苏晋认真想象的样子,又复述了一遍方才教他们的画法,接着道:“先用笔勾出德禽的轮廓,确定好其各部位的体势”
“夫子,我明白了!”言丞似乎开窍了,执笔蘸了蘸墨,拿下刚刚画错的那张纸,开始重新作画。
连一向畏惧学作画的休林,听了后,也有模有样的在画着。
晏清看着他们欣慰的笑了笑,若孔夫子知道他的学生们如此的好学懂事,定会很开心的。
既然孩子们都学在心头上,晏清和冯自成没进了课堂内打搅他们,她与夫君照应了声,与冯叔直接去了厨房吃饭。
酉时刚过。
她们已备好了热水,就等着孩子们下课来洗漱了。
休林果真还是不喜学作画的,一下了课,他便是最先冲到澡堂的,晏清和李婶子帮着孩子们洗了澡,随即带着他们回到房间,准备上床安歇了。
晏清为他们掖好了被子,讲完了一个故事,起身正想走时,突然被三岁半的岚兰一把抱住了。
岚兰是位女孩子,可能胆儿比较她紧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