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这边韩轩边和陶宗旺碰了一碗,一饮而尽后便朝张青孙二娘道:“小弟有句话,不知两位如何?”
张青抱拳道:“哥哥只管说,小人夫妻洗耳恭听。”
这边韩轩道:“两位在这里也做些下药劫财之事。这等事终究不是长久之计,稍有不慎,落入官府手中,有死无生。便是两位做的隐秘,这等勾当虽在绿林也没什么,但也非是好汉子所为。倒不如与我们去山东一起替天行道,两位不愿厮杀时,便在附近开个酒店,帮我们打探一些消息。山寨分金银时,也算你们一份,既得快活,又不昧心,岂不是两全其美?”
杨春附和道:“哥哥说的是,我等先前被官司逼迫,在少华山落草,为了兄弟们衣饭,不得不打劫过往行商。每每看到被劫的人寻死觅活,我等也是惭愧的紧。只恨没有一个做主的人,只能糊里糊涂过日子。幸得韩轩哥哥不弃,与我等结交,又携带我等做番事业。日后便是死了,见了祖宗,也敢说我们没有玷辱门户。我看两位也是义气中人,何不弃了这
害人的勾当,与我们一同做个替天行道的好汉。”
张青也有些被二人说动了,笑道:“两位哥哥说的是,小人生来也不是恶人,只是年轻时气性不好,因为一些小事杀了光明寺僧人。畏罪逃了出来,藏在这大树坡剪径过活。不怕两位哥哥笑话,那时小人并无甚武艺,剪径也只敢劫些老弱。因此才撞到浑家父亲手里,幸得他宽恕,教了我许多本事,又招赘小人做了女婿。因为小人犯罪之身,在城里谋不得生计,只能在这里卖酒为生,暗地里也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这些年,我也觉罪孽深重,虽不曾吃斋念佛,但也不再害人,多数时候都在村中菜园子摆弄,因此人都唤作菜园子,对浑家也多有告诫。如今哥哥们愿带契我夫妻,小人如何不愿意。”
一旁孙二娘拍手笑道:“如此最好,我们都去做替天行道的好汉,免得每日争吵。几位哥哥不知,我这丈夫不知是在光明寺做过菜园子,还是怎地。也不知剪径了多少回,突然和我说,这也杀不得,那也杀不得,真真憋杀我了。争吵了许多遍,又给我订下规矩,不杀云游僧道,不杀行院妓女之人,不杀犯罪流配的人。”
张青摇头道:“便是我退了许多步时,你可曾听我的?”
孙二娘瞪了张青一眼,道:“老娘生来便爱杀人,不然怎对得起母夜叉的名号。”
张青听得孙二娘又口无遮拦,唬的脸色都变了。
这边韩轩众人看罢,便都哈哈大笑。只听王进道:“张青哥哥,等去了山东宝地,我来教你几手,保证让你不怕你媳妇,哈哈。”
这边史进大笑道:“没错,王进哥哥的武艺那是没话说的,保证让你不怕。”
韩轩笑道:“二嫂若是爱杀人时,与我们一同替天行道便是,下药害人也不显阿嫂一身武艺。”
韩轩也不怀疑张青的说法,孙二娘害那头陀戒嗔、鲁智深、武松的时候,张青都在外面。
孙二娘拍手笑道:“韩轩哥哥说的是,我也总觉在这里荒废了阿爹教我的一身武艺,只是没人做主,能和大伙一起杀贪官污吏最好。”
韩轩对张青、孙二娘的入伙也十分开心,无论他们在哪里占山为王,都少不了酒店做耳目、招纳四方好汉。
张青夫妻对酒店事务和江湖之事都熟悉,二人又都有一身武艺,足以镇压寻常江湖汉子,不至弱了梁山名头。
韩轩也笑道:“好,且喜我等今日又结交了不少好汉。来,一起干了这杯。”
“好,吃了这杯。”
众人吃了一阵,韩轩看外面日头已经快落下去了,便道:“我等还要上山扎营,今日便吃到这里吧。待到了山东,我们再共谋一醉。”
“那我们送送大伙。”
“哥哥、嫂嫂留步,明早我们在岭上见便是。”
张青和孙二娘目送史进众人上了岭,这才返回酒店收拾东西不提。
这边韩轩等人和新投的戒嗔陶宗旺上了岭。便让他们各自休息。
过了一会,韩轩便把陶宗旺,朱武,史进,杨春叫到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