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的酸痛和无力让他感觉自己一点力气都没有,哪怕他想要坐起来都那么的艰难。他现在大脑一片空白,连他是谁都不记得了……
他挣扎着爬起来,想要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但是他却感觉自己怎么也动不了,最后他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慢慢的睡着了。漆黑的脑海里似乎有一丝金黄色的亮光,他的思绪慢慢的朝着那光芒飘去。一幕幕破碎般的记忆浮现在脑海里。
画面中一个六七岁倔强的少年在纷乱的战火中跪在一位浑身是血的妇人身前不停的摇晃着妇人的身体,可是那妇人已经完全没有一丝生息。
少年是那么的无助,周围到处都是残肢断体,熊熊的火焰在这少年身边不断的蔓延。
“娘亲,你醒醒呀娘亲,你不要丢下天儿呀,呜呜呜……娘亲,你醒醒……”少年沙哑的哭喊着,浑然不顾身旁满身盔甲挥刀斩来的大汉。“走啊……天儿快走……”一位中年大汉飞扑过来,挡住了那斩来的致命的一刀。
他那伤痕累累的躯体上瞬间被斩出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他一把拉起小孩奋力丢向远处的山林里“快跑……”说完便冲向那群身着漆黑盔甲的大汉。他浑身暴起血红色异样的光芒,在他破碎的血色衣裳的映衬下一切都显得如此壮烈。
少年咬紧着牙关望了一眼那魁梧大汉嚎啕大哭了起来“父亲……”一边哭一边奋力的往树林里奔跑……画面转瞬即逝,张小天只感觉脑海里传来阵阵钻心的疼痛,一下子便昏迷不醒。
翌日清晨,初升的太阳洒满了漫山遍野淡金色的光芒,宁静的小村落里的一间土瓦房前围着一群身着朴素的村民。
“是啊,应该没事了,谢天谢地,苍天保佑啊……”“真是太好了,这孩子真是命大呀……”“是啊,太好了,这简直就是奇迹……”张小天迷迷糊糊的听见远处屋外传来阵阵欣喜的说话声,不由朦朦胧胧的睁开了眼睛。
模模糊糊间看见一张可爱的小脸,小脸上洋溢着灿烂无比的笑容:“哥,你醒啦!爷爷,哥哥醒啦,爷爷快来呀……”张情儿一边拉着张小天的手一边大声的朝着屋外喊道。
顿时狭小的房间呼啦啦的挤满了一大群人,“太好了,天儿终于醒了……”“没事吧孩子,可吓死我们了!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说道。
“我的好孩子啊,你可吓死奶奶了,呜呜……苍天保佑啊”张小天的奶奶双手合十,一边流着眼泪,一边抬起头朝着屋顶作揖。福伯站在奶奶的后面一边笑着一边流着眼泪,嘴里不停的嘟咙着“谢天谢地,谢天谢地……”
张小天睁着眼睛看着这群人,即觉得熟悉,又觉得非常的陌生。但是感受到大家的急切的关心和关怀,内心洋溢着浓浓的温馨。
可是心里还是有一丝失落,他仿佛记起一些事情,但却又感觉那么的模糊不清,他的心里充满了疑问“我到底是谁……”!
张小天经过几日的修养,身体已经恢复如初。甚至他自己觉得身体里隐隐有一股不可言喻的莫名力量在无时不刻的滋养着自己瘦小的身躯。
但是他的爷爷福伯却病倒了,沧桑的脸庞上显得更为苍老,仿佛没有一丝血色。“哎,看来福伯活不了多久了……”“是啊,福伯这么好的一个人,要是不出上次的事情……”张小天坐在屋内的小木椅上,听着屋外大树下乘凉的村民们议论纷纷,心里一阵阵的难受。
“是啊,要不是因为我,爷爷他也不可能变成这样……”通过这几天的熟悉接触,看到爷爷奶奶对他的疼爱有加,还有村民们对他的体贴关心。哪怕他并没有记起什么,但还是打心底里接受了这些长辈们。
爷爷现在身体越来越差了,每天夜里都会咳嗽很久很久,甚至有时一咳嗽都会咳出丝丝的鲜血。张小天从中堂的门缝里看见过好几次奶奶坐在前堂的门口石阶上偷偷的抹眼泪,心中虽然难过却也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她!
晌午的时候,铁柱叔从山下的县城里请来了一位老郎中。这郎中是镇上一家极有名的医馆”回春堂“里的坐堂大夫,以往村里的人不管有什么大病小痛,只要经他整治,基本上都是药到病除。那老郎中给福伯号了一下脉就出门了,摇着头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
奶奶拄着拐杖和铁柱叔一起跟到了门口,那郎中说是没得救了,除非有什么灵丹妙药能够起死回生的,否则回天乏术了。奶奶泪流满面的一下子跪在了郎中面前,晌午的阳光照在奶奶那苍白的头发上显得那么的刺眼,那么的让人心酸。
“先生,求求您了,救救我家老头子吧……求求您,我知道您一定有办法的……”一边哭喊着一边朝着那郎中磕着头。
“哎呀,你这是干什么,你快起来,起来再说!”老郎中一把搀扶起了奶奶,不忍的说道:“我们这穷乡僻壤的地方,的确是没有办法啊。况且你家老头子本来年纪就太大了,年老体衰的还透支了本命的精血。本来寿命没多少年了的,哎,除非有那罕见的血灵草,说不定能够补足他体内损失的精血。”
“老先生,那血灵草哪里能找到?城里有卖的吗?”铁柱扶着小天奶奶焦急的问道。“我们这偏僻的小县城哪里会有这种天才地宝,那可是有多少钱都买不到的东西。血灵草不同于普通的药草,它的根部需生长在血气汇率的至阴之地,但是茎叶的生长却还又需要至纯至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