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着蓝衫的叶无忧站本在门外站得笔直,听见管弦鸣唤他,笑着回道:“我在家中无聊,老想起你的模样,索性来见你了。”
那天在管府的事儿,原不过是个小小插曲,可是叶无忧觉得管弦鸣对于魏流琛的反应还是让他觉得胸闷。
连叶无忧都不晓得自己在生什么闷气,明明与管弦鸣一路走来,并肩而立的人是自己;明明魏流琛虽有先机,但早已和管弦鸣渐行渐远;明明他自己知道,管弦鸣是倾心于自己的。
人道是永寿王府的世子殿下最是清心寡欲,淡漠无情,可叶无忧方觉这都是假的。在管弦鸣面前的自己,会跟个傻子似的突然开心雀跃,会去嫉妒自己的朋友,也会担忧自己同管弦鸣能否相携一生。
只要涉及到管弦鸣,他就根本没有坊间传闻里那么洒脱。
管弦鸣没问他为什么知道自己在赫连九的店里,见他脸色不虞,故作欢快地调戏他道:“世子大人,我也是很忙的,你不提前预约小心我没有时间耶~”
叶无忧捏了捏管弦鸣的脸,牵着她的手边走边回道:“我知管三小姐是大忙人,在下永寿王府叶无忧,不晓得管三小姐有没有时间跟在下去四处逛逛呀?”
“好呀好呀,不过你要怎么报答我呢?”管弦鸣拽过叶无忧的手,将手指穿过他的指缝,调整成十指相扣的方式,叶无忧的手比她的大得多,紧贴的肌肤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手掌的茧子。
听了这话,叶无忧顿住了脚步,低着头凝视着管弦鸣,“那我以身相许好不好?”
欸?!
他到底是在哪里学的这些肉麻的话啊?!说好的冰块脸人设崩了好不好?!突然调成恋爱模式她也会不习惯了辣!
叶无忧看着面前管弦鸣傻子似的瞪着眼睛呆呆地望着自己,忍不住用鼻尖蹭了蹭她的鼻尖,语调里的宠溺让管弦鸣忍不住撇了撇嘴,“明明分开没多久啊,怎么像好久没见似的?不习惯我了?”
他用另一只手替管弦鸣拨了拨刘海,眼睛盛满浓得化不开的柔情,“管三小姐,你是不是外面有狗了?”
“啊……不是啊,只是你光这样说要以身相许,好没诚意哦!”管弦鸣避开了他的注视,用娇滴滴的语气掩盖自己的茫然。
也对,叶无忧好像和自己在一起之后就变成了这个鬼样子哦……管弦鸣意识到自己在梦境里遭遇的经历不仅仅是难以释怀,好像令她对时间产生了混乱。那些个破碎的细节,让她几乎被迷惑,怀疑真正的冀朝的一切。
叶无忧一个横抱将管弦鸣抱起来,笑着说道:“等上了画舫,我让你看看我的诚意。”
管弦鸣下意识的搂住叶无忧的脖子,“大街上,你注意点啊喂!”
叶无忧抱着管弦鸣,快步走上停在岸边的画舫,随即将她轻柔地放在贵妃榻上。
没等管弦鸣打量这画舫内是否有变化,叶无忧掏出一叠东西,交于管弦鸣手中。
除了一个崭新的册子上面记着家具、器物、礼品,其他都是些泛黄的纸张,上面印着地契之类的字样,管弦鸣将这些冀朝房产证翻了翻,瞟了叶无忧一眼,示意他有屁快放。
“这些都是我这些年来铺子、庄子的地契,还有我让人誊的屋中古董家具之类皆登记的册子,如今都交给你。”
“连我一起。”叶无忧觉得自己这番话很显得fēng_liú浪荡老司机,没曾想通红的耳朵出卖了他。
管弦鸣叹了口气,啥时候这人才能学会霸王硬上弓呀。
她勾了勾手,让叶无忧麻溜过来。
没等叶无忧站定,管弦鸣身手矫健地爬起来,揽住叶无忧的脖子,用嘴猛磕了下叶无忧的嘴唇,趁着他吃痛,又挑衅似的将舌头滑进叶无忧的嘴里,舔了舔他的舌尖。
感受到叶无忧呼吸的变化,管弦鸣赶在叶无忧将她圈在怀里前推开了他,叉着腰很是得意道:“我盖章了,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管弦鸣的人了。”
叶无忧觉得自己的反应真是好笑,佯装生气的扑过去小拳拳捶她胸口,不料反倒被管弦鸣大呼“流氓”。二人疯了一阵,管弦鸣懒洋洋地倚在叶无忧胸前,环抱着他撒娇,“我也好想你啊,不止是你单相思啊。”
光说不够,管弦鸣用食指在叶无忧胸前画圈,“我上次荷诞的时候不是被你抱上来过,我们俩还放了花灯,你记不得记得?”
叶无忧低头望着怀里的管弦鸣,画舫里光线十分柔和,尤显得管弦鸣肤白如雪,星子似得双眸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他清了清嗓子,“记得,你还带了兔子莲糕嘛。”
管弦鸣手上的动作没停,轻声道:“你记不记得你当时花灯上写的心想事成,你当时心愿是什么啊?”
你是不是很久之前就被我的美色迷惑?打了我的主意了?
这话委实太肉麻了,管弦鸣没好意思问出口。
叶无忧抓过在自己胸前捣乱的手,放在唇边轻柔地吻着,“我许的愿‘心想事成’的嘛,我当时在想你啊。”
也的的确确算是‘心想事成’了。
管弦鸣翻了个身,揽住叶无忧的脖子,柔声道:“那你答应我件事嘛,你收手好不好?我自己的事情我来解决,人手不够我会找你的,但是我不想你趟这趟回水了。”
叶无忧刚想反驳,管弦鸣凑上来亲了他一下,封住了他的嘴,“反对无效。”
管明磊看着一脸迷之微笑的管弦鸣,叹了口气,“棠雨你们去厨房看看炖的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