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如此?何须如此?他从不解渐渐变得替她不值:我这样的人,根本不值得你如此对待,你又知晓我经历过什么?
“待那姓刀的离去,我们便回去找到段先生的尸首,将他安葬妥当。”他握住岑可宣的手,眼中是深深的愧疚。
岑可宣摇着头,轻声说道:“他是为了救我而死,我却什么都不能为他做。”她恍惚想起自认识以来的一点一滴,越发觉得难以接受,“他似乎有许多话要对我说,一直未来得及开口,我却再没有机会听了。”她闭上眼睛,眼泪顺着面颊一滴一滴流了下来。
寒越终于上前将她轻轻搂在怀里,再一次说道:“对不起。”音色低哑,却发自内心。
初见时他冷峻难近,不善言辞,说的每一句话生硬得令人生厌,气得岑可宣对他更是恶语相向,可经历了患难与共,他仿佛已经不知不觉改变了,又或者是对岑可宣的态度改变了,变得甚至毫不吝啬他的温柔。就像此刻,他身上带着的体温,竟比她多日前倾心恋慕的那个人,来得温暖多了。
那个人,才真正是浑身上下,都冰冷彻骨。开心也好,不开心也罢,喜欢你也好,讨厌你也罢,他若是不想让你知道,你便感觉不出分毫,他的冷淡和疏远,温柔和微笑,都来得猝不及防。
那样被层层深藏起来的一颗心,又该要多久的时间,才能捂得热呢。
她想起了段先生离去时最后的话,不明白其中又有着怎样的因由,只是眼泪一直掉一直掉,寒越便一直紧紧握着她的手,将她抱在怀里始终没有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