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留了一盏昏暗的油灯,这地方除了一张桌子什么都没有,青蛇一眼就看到靠在墙沿睡着的葛三。
青蛇冷漠的吐出蛇信子,为什么他害死了许莺还能睡得着,怒气冲上头脑,它快速往葛三爬去。
此时的葛三亦被绳子捆住全身,他疯了一天,头发凌乱的披在脸上,浑身脏兮兮的。
青蛇沿着葛三的身体往上,最后停在他的面前。
蛇体偏凉,它贴在葛三皮肤上,阴冷的气息很快让熟睡的葛三惊醒。
毕竟做了亏心事,无论怎么睡也是睡不好的。
葛三猛的睁大眼,眼珠子定在一处。他惊恐地看着离他不过咫尺的青蛇,嘴巴大张,吓得叫不出任何声音,一股骚臭的味道渐渐蔓延,葛三裤裆下湿了一大片。
青蛇暗自冷笑,很害怕吧,害怕就对了,它要让他在恐惧中死去,尝一尝许莺生前受到的痛苦。
它盯着葛三颈边的动脉,蛇信子不断滑动,迅速往颈脉咬下一口。
艳蛇剧烈的情毒释放出,很快情毒就会遍布葛三的全身,一盏茶的时间内若不与其他人交合,那么他就会受□□焚身折磨,七窍流血而亡。
葛三用下作残忍的手段致死许莺,这是他应得的下场。
待情毒发作,葛三跌在地上浑身抽搐不止,只见他下身高高支起,面红耳赤,嘴里大张着发不出声音,渐渐冒出热气。
青蛇冷眼观看,直到葛三七窍流血而亡,才转身离去。
夜黑风高,青蛇回到屋舍时,全身内到外都是冷的。它爬到木床上定定望着睦野,最后钻进对方衣内,蜷缩在温热的胸膛上汲取暖意。
睦野心跳沉稳平缓,它静静蜷着,焦虑烦躁的心随着心跳缓缓平复。
它突然明白了,它喜欢睡的地方从来就不是温暖的软榻,而是睦野这里,让它备感安心的地方。
翌日,曲溪青与睦野同时清醒。
他整个人都蜷在农夫的怀中,腰腹之处有昂扬一物正抵着他。两人睁眼对视的同时,曲溪青笑出声,打趣道:“很有兴致嘛。”
睦野惊得直往后退开,险些就要掉下床。
“你、你为何……”
两人穿的衣物十分单薄,身体出现什么反应彼此都瞧得一清二楚。睦野嗓子眼紧了又紧,完全没察觉到曲溪青昨夜何时上了他的床。
他们相贴睡了一夜,他身上都是曲溪青软香的气息,那股气息入鼻后,身下那物反应更为激烈抖了。
窘迫的清晨过去,安静的村子因一个消息热闹起来。
葛三死了,看守的村民进屋送饭,看到葛三两眼翻白躺在地上,死状不忍直视。
村子叫人过来验尸后,验尸的人告诉他们葛三是被毒蛇咬了颈脉毒发身亡。
葛三被毒蛇咬死,村民直呼大快人心,说这是他坏事做尽遭受的恶报。
曲溪青在树下闭目,外出回来的睦野提着竹筐走入院子,曲溪青抬头看他,睦野就问:“葛三是你咬的?”
曲溪青已经预料到他会这么问,他承认了,反问对方,“木头,我杀了人,你怕我么?”
睦野背对他久久不语,曲溪青忍着心里的失落,正准备离开,却突然听到睦野开了口。
“不怕。”
23
洞穴内,玉狐那一身柔软的狐毛让曲溪青抓的蓬蓬松松,远看去就跟要炸开似的。
他游神间没注意手中的力道,玉狐被抓得不太舒服,白花花的大尾巴竖起摇来晃去,它却乖乖团在曲溪青怀中不吱声不反抗,待曲溪青醒过神,对着狐狸一身乱糟糟的狐毛怔忪。
一声叹息后,他重新给玉狐把毛顺好。
曲溪青轻弹了一下玉狐的鼻子,“你是不是傻蛋,被抓疼了也不出声。”
玉狐呆呆地吱笑,四肢摊开乖巧地给曲溪青重新顺毛。它弯弯的狐狸眼黏在曲溪青脸上,小声问道:“小青,你为什么又不开心了?”
玉狐懵懵地不理解,从前的小青有它羡慕至极的潇洒闲散,有时见他苦恼,为的也只是化不出人形,怎么如今有了人形,却比从前看上去还要不开心呢?
曲溪青停下手中的动作,“我杀了一个人。”
“呀?”玉狐四肢僵住,眼珠吱溜转动,“杀人?”
它们只是这片林中平凡普通的小生灵,大概干过最坏的事就是往人身上咬过几口。
若在平常它们看到有人上山避都来不及呢,人类捕猎的工具太可怕了,它见到过不少落入陷阱的野狗野兔,它们越是挣扎流的血就越多,最后只能死在那工具上,被人带回去剥皮,剥完皮再吞入腹中,死无全尸。
曲溪青点头,神思恍惚,“是啊,我咬了一个人,他中了我的情毒,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就七窍流血而死。”
玉狐问:“为什么要杀他呀?”
曲溪青眯起眼冷哼,“他该死。”
狐狸呆呆应了声,曲溪青低头看它,手指落在它毛绒绒的颈上,“玉狐,我杀了人,你怕不怕我?”
玉狐摇起大尾巴,有一下没一下扫过他的手臂,“不怕呀。”
曲溪青轻笑起来,“睦野也说不怕我。”
玉狐的大尾巴摇得更欢快了,小青又好看又香软,它怎么会怕呢?
曲溪青把大尾巴捉在手上把玩,“玉狐,我觉得那根木头喜欢上我了。”
玉狐一愣,尾巴停止晃动,“喜欢?”
曲溪青理所当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