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丛内的妇人许莺捂着脸出来,尽管她尽力遮掩,却挡不住脸上被掌掴的痕迹。
这葛三对自己的妻子下了狠手,许莺半张脸都被打肿了,整个人狼狈不堪,状态有些疯癫。她对上曲溪青探究的目光时,眼里猛的闪过惧意与惶恐。
许莺眼里闪烁的惶恐与癫狂,让曲溪青心头一紧,顿觉似曾相识。
若不是村民跟他说明,任谁也想不到许莺是葛三的妻子,看这架势,说是仇人也不为过。
曲溪青气极反笑,凤目含着怒火,他紧紧盯住葛三,却慵懒道:“你是不是有些话想对我说说?”
葛三连连点头,笑得嘴都歪了,“对对对,我有话想对公子你说,公子你真是个明白人,我们换个清静的地方说如何?”
村民急得红了眼,“曲公子,你莫要信他的话,别跟他去啊!”
曲溪青对村民笑笑,“无须担心,就是听听葛三兄想对我说些什么。”
村民见制止不了,心急之下一拍大腿只得往田间跑,欲把睦野叫过来。
曲溪青笑着睨了葛三一眼,一眼就把人迷得神魂颠倒,跟他往一旁的林子深处走去。
竹林葱郁,他越过修葺的小道,往深处拐了几道弯,越往深处走地方就越阴暗,很快,外头的动静被彻底隔绝。
这片竹林生长多年,繁茂的枝节遮天蔽日,林中幽静,曲溪青走起路来没有一丝声响,葛三色眯眯地跟在后面,并未察觉出有任何不对劲。
另一头村民跑到田边,他朝睦野一边喘气一边叫嚷,睦野走近,还未询问,村民便着急道:“睦郎、你、你快去——”村民艰难的咽了咽嗓子,指向方才的地方,道:“曲公子跟葛三走了!”
额头青筋一跳,睦野没再多问,顾不上打理身上的泥巴,疾步往村民所指的方向过去,最后索性跑了起来。
道上空无一人,睦野扬声唤了曲溪青几遍,得不到回应,他在原地沉思,很快,目光转向竹林一处,往深处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