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是自然,针灸本身并没多疼,但是毒素植入人体就会产生排异,直接的结果就是疼。”
“哦,原来是这样。”
闻言齐阎大抵是误会了什么,李霍急忙解释,“师傅这辈子行医救人,害人的事情他老人家是万万不会做的。”
“你又不是李金山,怎么知道他会不会拿人做实验?况且你是医生,我算是你半个徒弟,我们都非常清楚一件事,毒对于人体来说是相对的,只要控制得好,便不会死人。”
齐阎眸光始终保持淡淡的笑意,仿佛谈论的事情很平常,可是他心里却翻滚着惊涛巨浪,甚至笃定地认为馨儿还有那个女人身上的鸢尾气息与李金山的施香术一定有着莫大的联系。
李霍“呵呵”笑了两声,想要扯开这个敏感的话题,但却察觉出齐阎似是话里有话,而且他很想尽早找到李金山,那么齐阎就不会再死抓着他不放了,于是大胆问了句,“齐阎先生是不是想得到一位体含花香的独特女人?”
“我不缺钱,自然也不缺奇珍异宝,太太怀孕,自是难排郁结,如果真有这么一位女子……。”话说到这里,齐阎嗅了嗅自己身上的味道,“正如你所说,的确令人心神荡漾。”
“你只要找到师傅他老人家,一切都不是难事。”
齐阎的心倏然一紧,像被人一下攥住了,李霍一句话泄露了太多的意思,仿佛谜题正在一点点被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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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玉川接到高泽见的电话后,丢下会议室几十号人,驾车一路狂飙,本来到维也纳酒吧近半个小时的车程,只用了一半时间。
这一路上,他纠结不已,好几次想给齐阎去电话,却没那么做,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听到包馨儿喝醉了时,心里竟会有一种窃喜的感觉,好像一个坏孩子,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做某件坏事了。
这么多年,他活得太理智,理智到事事听从他人的意见,理智到争取到手的女人,可以忍痛割爱,选择放弃,就像十多年前,父亲第一眼看到他与黛婕拉在一起,身后尾随着齐阎,回家后,便郑重其事地对他说,难道你看不出来吗,齐阎喜欢那个女孩子,齐阎喜欢的人你不可以染指。之后,他开始冷漠黛婕拉,所以说,与其说当年黛婕拉移情别恋,倒不如说他主动推开了黛婕拉更合适。
然而对于包馨儿,他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法看透自己的心,六年前,他没有包易斯那样的勇气带一个伤痕累累,极有可能留一身伤疤的小女孩回家。六年后,他没有勇气站在她身旁像齐阎一样不顾一切地伸出援助之手……
推开包厢的门,沸腾的思绪与沸腾的气氛戛然而止。
好几道目光不约而同地望向门口站着的阎玉川,其中有一道最为火辣,那便是站在小舞台中央,抱着话筒,像个疯子一样唱歌比鬼叫还难听的利安琪。
“馨儿呢?”关上门,他淡淡地问了句,并没有注意到利安琪摇晃不稳的样子。
尼丽雅抬手指了一下,什么都没说。
阎玉川顺势看过去,角落里,包馨儿与高泽见耳朵里堵着隔音棉,正不亦乐乎地玩着纸牌,她身侧,五个保镖像盯贼一样,防备地看着他。
高泽见先看到了他,冲包馨儿眨了一下眼睛。
“阎总你来了。”包馨儿偏过头,看到阎玉川时,放下手中纸牌,拔掉隔音棉,轻轻一笑道了句。
阎玉川回包馨儿一个浅淡的微笑,目光掠过她的脸看向高泽见,可眼角的余光也不曾移开她半分,“想请我喝酒也没必要用这种方式,而且这里的环境这么乱,太没诚意了?”
高泽见起身,拎过一瓶刚启开的啤酒,二话没说,一口气喝下去一大半,若不是包馨儿一把扯下他的手臂,那架势怕是要喝光一整瓶!
阎玉川似乎没一点阻止的意思。
凝视他,包馨儿黛眉微微一蹙,“阎总,是我让高泽见给你打电话的,利安琪她……”
“馨儿!”阎玉川沉声打断,没看利安琪一眼,而是淡淡瞥馨儿,与高泽见四目相对,语气透着严苛,“男人与男人之间从不需要多余的解释。”
“阎总这话说得极对,这瓶我干了。”语罢,高泽见又扬起酒瓶子。
旁的人看得都有些愣住,今天的阎玉川不苟言笑,与平时给他们的印象完全盼若两人。
这明摆着阎玉川心里不痛快了,借此事发泻,虽说高泽见很能喝,但总不能让人家白受这等委屈,小手一伸,压住瓶口的同时,另一手握住啤酒瓶子,“既然这样,我代替你。”
“好了馨儿学妹,别闹了,我跟阎总一会儿还要喝个不醉不归呢。”高泽见也是吓到了,包馨儿若喝了他的剩嘴,估计齐阎得卸他一条腿!
“我没心情跟你们闹!”包馨儿使劲夺过高泽见手中的酒瓶子,她没打算喝,也不会喝,放到桌子上后,直接断开包厢里的音乐,看向阎玉川,“阎总,利安琪喝醉了,你送她回家吧。”
“你希望我送她回去?”阎玉川自进门,站在门口的位置,始终没动分毫,挑眉看着包馨儿似笑非笑地问了句。
可这话落在旁人的耳朵里,却透着另外一层意思,好像一个痴情的男人被深受的女人无情地推入他人怀抱。
包馨儿感觉气氛变得好微妙,咬了咬唇瓣道,“你是她的未婚夫,有义务送她回家。”
闻言此话,阎玉川居然笑着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