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绩之侧眸看向琼斯,见他点了下头,才道,“好,依你。”
包馨儿一头雾水,心却随着齐阎字字落下变得惴惴不安。
仆人端着两个托盘上来,每个托盘中间放置一杯白酒,酒樽旁赫然一把短小锋利的匕首。
包馨儿美眸惊颤,一双秀眉几乎拧到一起,“齐阎,这是?”
“不怕,我说了一切有我,你要信我,乖,冷静一点。”齐阎俯头吻了吻包馨儿的发丝,抬起手,执起其中一杯酒,直接给泼了。
“齐阎你要做什么?齐泰会的规矩你也要坏吗?还是想我请众人与齐谭一起过来观摩!”琼斯怒发冲冠,轰然站起。
齐阎充耳不闻,拿着空酒杯,悠闲自得地走到阎绩之的位置,重新倒了杯白水,尝了一口,退回到包馨儿身旁,放好杯子,握住包馨儿的小手扫了一眼众人,才缓缓开口,“以水代酒,算不得坏规矩。”
闻言只是如此,琼斯不再说什么,冲齐阎甩了甩手,催促他动作快点。
“馨儿,我的父母结为夫妻时,曾遵守齐泰会的规矩立下誓言,如今,你已是我的妻子,当着我族人的面儿,我们也要一起宣誓。”
齐阎说着,没有用刀子,而是用牙齿咬破手指,挤了一点血于那碗白水中,血液瞬间化开,像一团红色的游丝穿梭,仿佛无形之中绑住了人的心一般。
没有给包馨儿一丝犹豫的机会,他猛地搂住她的身体,握着她的小手拉到嘴边,狠狠撕咬下去。
“咝——”十指连心,疼痛贯穿心房,包馨儿还没来得及反应,指尖的血液滑落两滴,滴入那盛有白酒的杯中。
“歃血立誓,结为夫妻,福祸共之,同心同德,此生不弃。”齐阎话音落下,执起酒杯一饮而尽,“馨儿该你了,把我的话念一遍,把这杯水喝掉!”
“齐阎,这种无稽之谈你也信?”她身体轻颤不止,艰难地咽了一下口水,想要抽回小手却被齐阎含进了嘴里,疼痛感似乎减轻了些,可胃里的恶心之感一下子涌了上来。
“呕——”一阵干呕泛起,包馨儿什么也没吐出来,看着眼前的这杯血水,直摇头。
“当年父亲母亲也是如此,乖,你就当它是一杯茶水,喝了它。”齐阎有些焦急地哄道。
“不,这都什么年代了,我不要。”她是真的喝不下去。
“齐泰会历来重誓言,重承诺,齐阔在一旁录制,这个过程要给外祖父与齐泰会上上下下的人看,如果你今天不喝,那么明天,我们只能去齐泰会重新宣誓歃血,馨儿,当着成千上万的人,你更喝不下去,所以今晚委屈你一下,乖,喝了它。”齐阎看着包馨儿变得越来越苍白的脸,实在不忍心说重话,温声解释一句又一句。
“齐阎,我怕我会吐了。”包馨儿今天算是开了眼界了,令人闻风丧胆的齐泰会居然沿袭如此封建的传统!
“馨儿,出院前你喝的水里掺有强力止吐药,药效为二十四小时,入胃的东西不会吐出来。”齐阎将杯子递至她的唇畔,俨然一副强灌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