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
“好的,我去通知燕小九。”燕七说着,才要出备战馆门,便见外头进来人说可以走了,众人早便等得不耐烦,闻言连忙收拾了东西纷纷涌出门外,到得外头,果见被滞留在此的观众已经开始有秩序地退场,燕七萧宸和元昶找到了等在案发现场的燕九少爷,案发现场此时已经被收拾干净,死者也被运走,官府的人业已收队,连燕子恪都拍屁股走了,一切仿似未发生过一般。
“案子怎么样了?”元昶问燕九少爷。
“破了,”燕九少爷淡淡道,“凶手也已当场抓捕归案。”
“有招认是有幕后指导他作案吗?”燕七问。
“有。”燕九少爷道,“大伯诈了他一把,说是拿到了他写有诅咒之语的河灯,他便当了真,承认的确有人在背后教他杀人手法,但却死活不肯说出那人是如何联系到他的,如今已被大伯带回去准备细问。”
“希望这一次能有所突破。”燕七道,接着便把要去萧宸家的事跟燕九少爷说了。
燕九少爷看了看萧宸,也没有多说,几个人随着人流出了赛场,骑马的骑马、乘车的乘车,一路往萧府行去。
萧天航今日休沐在家,闻得燕家姐弟俩上门,先是心下一喜,再是一惊,随即又是一叹,颇有些认命地答应了燕七要来书房见他的请求,让人重新泡了好茶,甚而还端了几碟子上好的点心,静静地等在书房里。
一时看见燕七进门,还是忍不住动了形色,站起身望住她,眼底是掩不住的关切和感慨。
“您别跟我这么客气呀,”燕七大大方方地走进来行礼,“一会儿和我们一起吃饭吧?”
“好,好,”萧天航边点头边笑,“坐,安安,坐吧。”
待燕七落座,萧天航看了她一阵,这才探了肩微笑地看着她问道:“安安此次来找我是有什么事么?”
“一是来看看您,再一个是想跟您提前打个招呼,可能今年过年的时候呢,我就要离开京都了,大概有很长一段时间不会再回来,也没有办法再上门来看望您了,您保重好身体,让萧宸好好孝顺您。”燕七道。
萧天航一惊,忙问:“你这一次又是要去哪里?”
“和我大伯出去玩玩儿。”燕七道。
“和他?!”萧天航皱眉,“你不上学了么?这个年纪……家里人可有在为你说婆家?”
“嫁人的事暂时不着急,”燕七道,“我更想出去玩一玩,游览一下名胜山水什么的。”
萧天航凝眉看了她一阵,道:“只你们两个人去?”
“可能还会有我的两个朋友。”燕七道,“但我看着萧宸的意思,好像这一次还要跟我们一起去,不过这件事我是不赞同的,所以来和您说一声,希望您能够阻止这个调皮的家伙。”
萧天航毫不迟疑地信了燕七这一本正经的谎话,果然眉头皱得更深了,沉着声道:“我不会允他去的,好男儿当胸怀大志,岂能成日总想着玩儿!”
“说的可不就是这话,”燕七道,“然而我看着他近来似乎心事重重,情绪不是很对头,对未来也很有些迷茫的样子。”
萧天航眸光微动,皱着眉一时无话。
“我想也许他是在被他的身世问题困扰着。”燕七直言道。
萧天航猛然抬起眼来看着燕七。
“萧宸是什么样的性子我想您比我还要了解,他对您是无条件地信任着的,可是现在他好像对您有了信任危机。这当然不是说他在怀疑您会害他或是怎样,只是因为您对他的隐瞒,让他觉得自己不被信任。他是被过继来的,我想每一个被过继的孩子都会担心一个问题,就是自己的养父母不够爱自己。而眼下,您没有对他付出您的信任,我想他难免会觉得担心、恐慌或是迷茫。您出于对他好的目的而采取的隐瞒措施,反而伤害到了他,所以他想和我们一起离开京都的心情应该不难理解,他是怕受到更多的伤害,因而本能地产生了一种逃离的心态。”燕七说着看着萧天航,“萧宸帮过我很多忙,甚至陪我几次出生入死,他是我的好朋友,好搭档,好兄弟,所以我希望在他遇到难题的时候,能够帮得上他。请您恕我冒昧,有一个问题我确实很想知道,究竟是出于什么原因,您不能把萧宸的身世告诉他呢?”
萧天航叹了口气:“安安,你说的我未尝不知,然而那真相过于沉重,我不希望宸儿背负着如此重的一个包袱去过下半生。”
“无论真相如何,都改变不了是您把他养了这么大的事实,不是吗?”燕七道,“如果萧宸得到了真相后就罔顾这个事实,那么他的下半生无论过成怎样都不值得您再操心了。而若他还注重这个事实,那么无论真相如何,也都不会对他有什么影响,因为在他的心中,您就是他的父亲,真相替代不了十几年积累的情感,也应该击不垮一个真汉子养出来的另一个真汉子,告诉与隐瞒真相的唯一区别就是,他能否在您这里得到充分的信任感,换句话说,他能否毫无芥蒂地做您的真正的儿子。”
萧天航不语,紧皱的眉头略微有了些松动,燕七静静地待他想了一阵,良久方又开口:“如果您能信得过我,不知是否可以对我说一说那真相?”
萧天航看了看她,吸了口气才要开口,却听她又道:“啊,果然,我这个外人还是有点越界了,提出了让您为难的要求,请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