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听:这个可以有!这小子挺够意思的啊!怕二蛋得罪老大,他就把会拉仇恨的地方给接过去了,因为大小姐和二蛋都得跟着他射啊,他要是射得难了让大小姐输掉,老大也不会怪在二蛋头上,至于他——这位小元兄弟,反正也不是燕家军的人,打狗也得看主人,老大就算想往死里打他也得先跟骁骑营的老大招呼一声啊。
“就这样吧就这样吧!”众人叫道,“快开始!”
二蛋完全没意见,燕七更没意见,元昶便去武器架子上挑了张弓,转头对二蛋和燕七道:“我拿的是四十斤弓,你们两个需不需要调整成一样?到时候可别把失利怪在弓和箭上。”
“我的也是四十斤弓。”燕七道。
“我也是,不必调了。”二蛋信心满满。
元昶勾着唇角从二蛋脸上划过视线,而后落在燕七脸上,目光相接,冲着她眯了眯眼睛,没说什么便拿着箭走开了。
众人早便退到了校场外围给三人腾出了空间——关键也是怕这位大小姐不小心把箭整到他们身上,二蛋的箭法他们是有信心的,骁骑营的这个小子既然是先锋兵,想必水平也不会太差,他出了这样一个主意考验二蛋的箭法,未必没存着较量之心,这么一想,大家反而把看热闹的重点放在了二蛋和元昶的身上,燕家军的神箭手vs骁骑营的先锋兵——这样的比拼才有看头啊!
当然,为了“照顾”大小姐,过程应该不会很激烈,估计也就是站桩式射静靶,比的就是个“精”字。
校场上不只有供操练的空地,还有各种训练器械,元昶提着弓不紧不慢地在场地间穿行,燕七和二蛋则在他身后跟随。行至一处,元昶举弓,也未经怎样瞄准,箭支疾出,轻松射在一根梅花桩上,箭身钉进木中。
哦。先来个简单的,好让大小姐不至于太没面子。众人见状心下分析道。
却听元昶转回头冲燕七和二蛋道:“这一箭,要求同我的箭入木一样深!”
——卧槽!这特么每一箭还有额外要求的?!这一箭不比准星比力道,且还不是简单地比谁的箭力道大,而是比谁能自如控制箭的力道的轻重——这特么比拼准星还要难上数倍好么!这小子疯了吗?这小子是不是傻?!就算你不归我们老大管也不至于这么摸他老虎屁股吧?!我们大小姐脸再瘫也是个女娃啊,给点面子不行吗?!
围观群众们的这颗心和胃口一下子被元昶出的难题给吊起来了,一眼瞟着他们老大一眼瞟着场上的大小姐和二蛋,别说大小姐了,这要求只怕二蛋都很难做到。
营里的用箭,同一品种都是统一制式,长短粗细轻重完全一样,客观条件相同的情况下,考验的就是人本身的技能!
就在这众目注视下,大家看到他们的大小姐已经“不知天高地厚”地从容挽弓,嗖地一道箭影飞过去,“笃”地一声钉在梅花桩上,与元昶那支箭严丝合缝地紧紧并贴在一起,像是一双筷子般整整齐齐地插在那里。
现场一片寂静,没等众人回过神来,二蛋手里的箭也已射出,“笃!”——竟是紧贴着元昶那箭的另一边钉进了木桩,三支箭像复制粘贴了两次一般看不出任何的差异。
好半晌众人才从震惊中缓过来,轰然一声开了锅——卧槽大小姐居然真有两下子!这样变态的要求都能做得到!莫非已经得了老大的真传?不可能吧,她才多大啊?!
惊讶声中有人已经跑过去检查梅花桩上的三支箭了,仔仔细细地瞅了好半晌,在众人不住的催促声中一脸震惊地转过来:“大——大小姐——大小姐赢了!”
“啥?!”众人以为自己听错了。
“——大小姐赢了!和这位元兄弟的箭留在木头外的距离差比二蛋的箭要小!”这位也因震惊而无法控制音量,大声地吼叫着。
想要做到入木长短分毫不差,就算燕七开挂也做不到,能做的也只是尽量将差异降至最小,即便如此那也已是相当惊人了,二蛋亦是满眼惊异地看向她。
元昶忽地向后退了一步,正隔断二蛋望向燕七的目光,歪头看着他,咧嘴一笑:“第一箭许是因手生,且木头里面稀疏不均也影响结果,不若三盘两胜。”
二蛋还有点儿懵,闻言当是元昶一心向着他,于是糊里糊涂地就点了头,元昶又转过头去看燕七:“你没问题吧?”
你别闹啊。燕七用口型道。
怎么,你想嫁他?!元昶瞪起眼睛。
明明我已经赢了啊,是你又加了两盘啊……燕七冤枉。
哼,我要让这小子知道知道他究竟是有多自不量力!元昶冷脸,转而扭过去冲着众人道:“刚才这一箭不过细微差异,并不能代表真正水准,不若再试一箭!”
众人心道这小子真行啊!还真敢当着老大这么明目张胆地向着我们二蛋!他俩是亲戚?
对此提议众人当然无异议,而且大家更想知道刚才那一箭究竟是不是这位大小姐瞎猫碰上了死耗子,于是都嚷嚷着再来一箭。
元昶一笑,突然毫无前兆地抬弓便射,箭支掠出,竟是直接奔着人丛中去,唬得场边的大兵们连骂带躲向着旁边乱闪,谁想元昶竟又接连射出一串箭去,一支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