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愣神间,薇阿拉突然闪现在我身边,喘着粗气骂道:“喂,那个老家伙到底要怎么办?如果你再不想出个解决办法,我可就动手弄死他啦!”说话间,失心的祖穆拉恩也追了过来,他癫狂的笑着,手中黑光频现,暗影箭一个接一个向薇阿拉射来,薇阿拉迅速将我推开,念动咒法,引发火球将袭来的暗影箭逐个击破。但祖穆拉恩召唤出的骷髅兵却像追命小鬼一般,紧缠着薇阿拉不放。
“库卡隆的战士们,快去帮助那个亡灵法师!”在加尔鲁什的命令下,那几个死追薇阿拉不放的骷髅很快就被狂暴的兽人战士砸成了骨灰。
“金度,你好了没有!快!”我向洞内大声喊道,面对这些情景,我更加心急,既不能伤到卓雅,也不能伤到金罗克的叔叔,那剩下的唯有金度那个损招可用了。
“好了,好了!”金度一边回应,一边从山洞中急匆匆的走出,他手捧两颗头骨,内中盛放着墨绿色的液体,想必就是他说的用来催化厄运诅咒的药剂了吧。
金度将一颗头骨容器塞进我手中,自己拿着剩下的一颗,他顺手就将那恶心液体泼洒出去,不偏不倚,正中卓雅。
“主人,那个巫医你来!”
我也不加思索,冲着背对我的祖穆拉恩,迅速将液体泼到他的身上。
这边卓雅受到刺激,再次发难,双足用力,撞开库卡隆战士的包围圈,意图将金度碾碎,而祖穆拉恩也似乎愤怒起来,不再追逐薇阿拉,转而冲我过来。金度紧闭眼睛,大声说着我们谁都听不懂的咒言,咒言出口,卓雅立刻开始颤抖,继而身上散出黑色浓烟,巨熊形态亦在浓烟中渐渐消逝,转而恢复人形,我急忙上前扶起卓雅,她浑身大汗淋漓,面容极其憔悴,不停的咳嗦着。祖穆拉恩的状态也和卓雅相似,瘫倒在地面,大口呼吸,可见安图苏尔这家伙的诅咒毒术,真是害人不浅。
金度长出口气,走到我身边,降低声音说道:“起效了,主人,厄运诅咒已经施加在他俩身上了.............安图苏尔的诅咒已被破解,但..........”
“但什么?”
“但,接下来,我还需要再帮助他们化解掉厄运诅咒,这个诅咒施加起来容易,可化解起来就有些麻烦,我需要很长的时间。”
我点点头:“好,那就辛苦你了,卓雅与祖穆拉恩都是部落的朋友,断然不能因为这事而受到伤害。”
“可是..........主人,我必须告诉你,在这段时间里,卓雅女士不能继续作战........她可能会暂时调离小队.......。”
我眉头紧皱:“什么,刚才你可没这么说!我们的作战小队,不能再少人了。”
“恐怕,您不得不做出这个选择,我在解除厄运诅咒的这些时间里,必须留他俩在身边,否则,破解诅咒的仪式将无法进行下去。”
“你.........”我心下不由动怒,金度这家伙混蛋就混蛋这地方了,嘴上虽然一口一个主人,叫的亲切,可是遇到问题,却从不和你说个清楚,我顿时感到有种被骗的感觉,但又不能明着指责他,毕竟他这么做,也是经过我授意的。
我看着他那张臭脸,心里早把他全家问候了一遍,但无奈,尽管中心一千万个不愿意,也只能按他说的来。
大战过后,库卡隆驭风者战士负责打扫战场,救治伤员,维持沙怒帝国的治安秩序。祖尔法拉克的武装力量已经彻底被消除,剩下的都是些无害平民,在祖穆拉恩的介绍下,我们找到了沙怒巨魔仅剩的权贵阶层,那个叫维蕾萨的女巨魔占水师,这人很是乖巧,也非常明事理,她认为不管帝国变成什么样,只要人民的生活得到保障就行,所以,她也答应了我们暂时负责管理巨魔帝国基础运作,等到长老议会选出新的酋长为止。我们几个也因此得到了她的认可,被允许自由出入沙怒帝国。
金度继续留在安图苏尔的山洞里研制药物,准备替卓雅和祖穆拉恩解除厄运诅咒。
一切都算是暂时平静下来了。终于,摆在我面前的,只剩下最后那个一定要攻克的难题,加兹瑞拉。
这头邪兽必须被清除,一来,我要得到它的鳞片,面见奥拉基尔。二来,这家伙每天都要以沙怒平民当做食物,如果我除掉他,也算是给祖尔法拉克的可怜平民除了心头大患嘛。
在之前与卢兹鲁的交易中,我得到了圣池的具体位置,这是祖尔法拉克帝国最西边的一块空地,再往西就是连绵群山,除酋长大殿后一条窄路之外,再没有其他办法可以进入。
祖穆拉恩还告诉我,圣池占地面积虽然不大,但却有很多信徒围绕在池子周围,露天居住。这群信徒,可以算做是祖尔法拉克的异类,他们从不与帝国其它势力有染,他们将圣池范围内的其它巨魔驱逐出来,不允许外人进入这块他们认为的圣域,因为他们相信只有伺候好加兹瑞拉,成为加兹瑞拉最忠实的奴仆,才能得到永生的能力。
于是,便诞生了每天需要一个平民祭祀的残忍仪式,之前的沙顶酋长对于这种分裂行为和不法行径听之任之,也只是惧怕奥拉基尔的惩罚罢了。
这天晚上,我将小队成员聚集在一起,商讨如何消灭加兹瑞拉的事情,灯火摇弋,我借着微弱的光,看遍队友的面容,贝恩面色凝重,薇阿拉不屑一顾,加尔鲁什昏昏欲睡,良久,贝恩终于说了第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