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我暂时还没想到办法,只能先这样放着。
第二天我便收到了我哥的来信,内容和许君逸说的差不多,我勉强笑了笑,没多大反应。
闵娘与我添了新茶,道:“小姐,少爷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只说他要回来了。”
闵娘面露喜色,“少爷要回来了,小姐怎么不高兴呢?”
我顾左右而言其他,“我没不高兴,只是这天气冷了,这腿开始有些疼了。”
闵娘放下茶壶,道:“那我去给小姐拿个手炉过来。”
不一会儿闵娘便拿了手炉来给我,我看着外面是不是飘起的雪花,说:“我想去寺里住一段时间给我哥祈福,期盼他能早点回来。”
“小姐?”闵娘很是诧异,“你……最近怎么了?”
“我没怎么,只是忽然想到而已,以前总是不知天高地厚不敬重神明,现在倒是有些怕了。”
“小姐!”我的解释不仅没有宽慰到闵娘,反而让她更加担心了。
我长舒了一口气,说:“没什么事,你去准备吧,让甄管家派人去乾元寺提前打声招呼,至于护卫,带离疏就够了,让陈守在府上休息吧,还有,你准备准备东西就行,不用跟我去了,让怜月跟着就行,这丫头以后要接你的班的,总是要学些东西的。”
闵娘看了我一眼,问:“小姐,你是要跟她说了吗?”
我摇摇头,“不急,现在在京城,怜月还小,远不能独当一面,虽然我有些历练她,但是急不来的,你还是要多担待些。”
“小姐说的哪里话,侍奉小姐本就是闵娘分内之事,只要我活着一天,就要照顾好小姐一天。”
我笑,“你这……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倒是很多年没人陪我走这么久了,你也要好好的才是。”
闵娘低头应下,“这天气越发的冷了,这茶添了没一会儿就凉了,我去那个小炉来温着。”
我点点头,随她去了。
第三天上头,闵娘与甄重为我准备好了行囊和马车,离疏立在马车旁,依旧冷着一张脸。我知道他昨晚根本就没睡,今天一大早又来跟着我,疲惫肯定是有的,只不过他没有表现出来而已。
杀手是不会轻易将自己的弱点暴露出来的,啊不对,是从来不会暴露,至少,我就不会。
上马车之前,甄重还在我耳边不停地叨念:“小姐,多带些侍卫去吧,如今多事之秋,万一您要是出了事,我怎么跟将军交代啊!”
要我说,甄重明明是从军营里出来的,怎么现在看着总是一身老妈子气呢!
“我没事,有离疏就够了,要那么多侍卫兴师动众的对方不是更好下手吗?在我不在的时候将军府就交给你了,把将军府守好,就能跟我哥交代了。”
甄重老气横秋地叹一口气,只能交代怜月:“一定要看好小姐。”
怜月郑重地点头答应,其实我也没太当回事,不过就是想散散心,最近这事儿啊,说不多也不算多,不过都有点糟心。
只不过我没想到的是,更糟心的在后面。
寺里的生活其实也不错,虽然每天都是清汤寡水的,其他的住的都还不错,三百年前的那间禅房肯定是不能住了,不过好在老和尚知道我这双腿怕冷,特地让小和尚给我们送来了不少炭火,以至于我这屋子一直很温暖。
其实,我这腿没啥问题,就是我念着闵娘不在我耳边念叨的功夫,多出去走了走,然后,很不幸,来寺庙住的第二天上头,我就没从那温暖的被窝里爬起来。
准确的说,神智都不知道去了哪儿。
因为我提前吩咐了怜月,我这两天想休息一下,不许她大早上来打搅我睡觉,而且闵娘早就跟她说过,我睡觉的时候不许别人靠近打扰,所以,怜月发现我已经昏过去的时候……好吧,其实我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时候了。
反正我唯一的一点神智是听到怜月在我耳边大喊大叫,趁着这点神智,我感觉了一下,大概就是感染了些风寒,一不留神就倒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怜月的声音不在了,屋子里也安静地很,这么安静我还能有感觉,大概是因为我感觉到了一股暖意从手上传来,我下意识抓住了那只给我温暖的手,我握着的时候他还躲了躲,可是我没让他躲掉。那是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我甚至都可以注意到他手上经常握剑而磨出来的茧子。就是只手,虽然表面很凉,却给了我温暖。
后来我才明白过来,那应该是离疏试图给我输些内力,他难得有心。
内力这东西离疏比起我来是差了点,但是我修了这么多年的内功,不止修的数量,还有技巧。
所谓技巧,就是我费了近二十年的功夫才把我这一身逆天的内力给藏了起来,这就是为什么离疏一直都没能拆穿我,我也能一直装成无力少女。
这次的病来如山倒,估计也因为我不知好歹没有内力支撑还出来乱窜导致的。
手上有了温暖,我逐渐也放松下来,慢慢地重新睡去。
只不过神智这东西再恢复过来有点费劲,等我再有感觉的时候,全身已经有了一些暖意,只不过还没睁眼就闻到一股苦到我脑门儿的药味,配上怜月那无辜又无助的声音,“怎么办啊,这药怎么才能给小姐喝下去啊!”
离疏在旁边站着的估计没理会她。
我勉强抬了抬眼皮,生怕怜月会硬灌。
怜月看到我醒来,激动地大叫一声:“小姐,您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