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后宅有几个院落,其中有一个院落是个下人住的,还有一个院落陈默给了宋仁住,是希望他读书时能够不被别人打扰,毕竟还有一年时间就要进行科举了。而剩下的所有人都住在了一个院子里面。
由于这个院子里面有许多女眷,所有下人们平时都是不到这里来的,这里完全就成了女人的领地,当然除了陈默之外。
陈默想到温陵城夜晚打开城们往外运东西,可能是他们最近要有什么大动作,使得他们需要大量的物资。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得化县在这必经之路上,入夜之后必然也是城门大开,供他们随意出入。因此陈默便打算去看一下。这种情况怎么可能少了林婉清呢,于是他便去林婉清房间找她了。
经过大半天的奔波劳累,林婉清身上都是尘土,于是趁着夜深人静,她便烧了点水准备洗澡。可刚把衣服脱掉,陈默便闯了进来。
虽然已经是到了深夜,但胜在今夜月光明媚,因此屋子里面并非是漆黑一片。陈默看着眼前不着一物的林婉清,一下子就愣住了,只知道呆呆地看着,过了好一会,才猛然反应过来。他尴尬地扭过头,说道:“那个……你晚上有时间吗?我想……”
身后传来林婉清入水的声音,陈默咽了一口口水,“那算了吧,明天再说吧。”虽然心里极其不愿意,但是关门离开了。
没走几步,实在是心中直发痒,便又蹑手蹑脚的跑了回来,然后趴在门口,将窗户纸戳了个小洞,费力地观察起来。虽然洞比较小,但还是将里面的景象看到了六七分。林婉清不时扬起的芊芊手臂将陈默看着心中更加痒了,以至于没有发现身后的来人。
“姑爷,干嘛呢?”这突如其来的叫声把陈默吓了一大跳,他慌慌张张地说道:“咳咳,那个……我今天……”
“你找婉清姐有事?”松儿问道。
“对对对。”陈默努力平复惊慌地神情,“本来是找她有事的,可是她不方便,所以正准备走呢。哈哈。”
松儿看陈默做贼心虚的神情,不太相信地说道:“怎么不太像啊?婉清姐做什么呢?”说完就要推门而入。
陈默赶紧将她拦住,小声劝说道:“大晚上的就别去打扰她了。其实我也有事情找你的。”
“啊?找我?”松儿指了指自己,“什么事呀?”
陈默干咳一声,装出一副十分难为情的样子,“事情是这样的。我平时在家的时候,都会有暖床的丫鬟的,可现在嘛……嘿嘿,你懂得。”
松儿若有所思,然后是恍然大悟,“就这点小事嘛,我也可以暖床的。”
陈默激动得都要哭了,就是这个意思啊。但他又不能表现出来,只是说道:“这会不会不太好?”
“当然不会了。”松儿说道,“姑爷你想啊,我是小姐的贴身丫鬟,你是小姐未来的夫君,那我不就是你的……通房丫鬟吗?”说道这,她有些不好意思了,“所以一点事情都是没有的。”
“对对对对。”陈默猛地一阵点头,“就是这个道理。咱们赶紧休息去吧,免得明天起不来了。”说完,便领着松儿回到了放间。
第二天清晨已经日上竿头,陈默和松儿才姗姗来迟,准备吃早饭。陈默边走边扭腰,忍不住说道:“可是真累啊。”松儿羞红着脸不说话。
此时饭桌上林婉清三人早已经等候多时。林歆一见松儿到来,赶忙虚弱地说道:“松儿你终于来了,饭呢?”
松儿惊讶地说道:“琳儿,难道你没做早饭吗?”
琳儿尴尬地笑道:“我不是做的饭没你好吃吗?所以我就没做……”
林歆不甘寂寞,用筷子敲打着桌子,“要饿死人了。”
“不就是一顿饭吗?”陈默说道,“你们知不知道,在咱们大梁朝还有多少人整天都挨饿呢?他们每人都忍饥挨饿,还要经受着死亡的威胁。所以,我们应该体会一下他们的感受,所以今天早上就不知饭了,大家都散了吧。”
说完,便溜走了。走出小院,陈默随便找了个仆人,偷偷给了他几两银子,小声嘱咐道:“快去给我买点点心,记得多买点,快饿死我了。”然后他又奔着前衙而去。
户房长吏宁江杰以及礼房长吏赵岗一见陈默终于到来,便纷纷围了上来。陈默见他们手中都拿着厚厚的一扎纸,便知道他们已经整理出了不少东西。
宁江杰首先将手中的纸递了上去,“陈大人,这是您吩咐的所得到的各家以私充公的田亩数目。正如陈大人所说的那样,数目极为巨大,竟然占了得化县所有可耕种土地的半数,着实是触目惊心。”
陈默听了他话,开始翻看上面的名单。第一页上面的都是得化县出名的大户,第二页上面的则是在各里的大户,其余的也都是些数得上的人家。上面不仅是注明了土地数目,还表明了私变公的时间。这比较符合陈默的要求,唯一缺少的就是没有应当补收的税银。
“应当补交税银为什么没有整理?”
宁江杰答道:“回大人,不知道该按照哪一年的标准进行计算啊?”
陈默想了想,“那就从共和五十八年来,选取赋税最重的一年进行补征,就当是对他们的惩罚吧。”
“是,大人。”宁江杰接过整理的那些文书,转身就去继续整理了,陈默对他愈发满意了。
相比之下,赵岗的整理就比较粗略了。陈默硬着头皮仔细将得到的资料看了一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