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奢糜的昏君怎么现在还没人来推翻呢?
宣帝越想越觉不忿,斥退内侍,也不看周围装潢,直接踏入内室,合衣卧倒在床上。今夜成帝既说要宿在文德殿,他总算能平安过一夜。也不知朱煊那刺客何时才能找来,若来得太晚,他怕自己哪一天就忍不住真出手弑君了。
他这几天被折腾得太厉害,沾着枕头不久便沉沉睡去。梦中还辗转反侧,睡不踏实,总觉着身上发沉,压得他胸口窒闷,透不出气来。
他不得已睁开眼睛,室内灯烛璀璨,照得他一时看不清东西,身上却渐渐回复知觉,觉出了自己身上是压着个人。
那人不只是压在他身上,还将头埋在他胸乳之间,正自细细品尝,见他醒了才抬起头来,手中捻着他的乳首,悠然笑道:“朕还在猜你何时才会醒来。怎么睡得这样沉,亏得是朕进来,若是旁人轻薄了你,你也不知么?”
宣帝脸色当场黑了几分,转过脸不去看他,心中却是悻悻想到,除了这无道昏君,世上哪有人敢轻薄他?
成帝却似没看到他这抗拒的情态,低头在他唇间印下一吻,亲昵地问道:“阿挚,朕特为你重整景福殿,你可喜欢?这殿里用的都是宫中最好的东西,特别是寝殿这几面墙……你闻闻,这味道像什么?”
宣帝细细闻了几下,果然那香气温暖甘芳,味道不像平常的熏香。再仔细看周围墙壁时,竟不是白色,而是泛着粉红的……“椒房。”
这两个字砸得他眼前发花,心头剧烈地跳了起来。成帝哈哈大笑,将他揽入怀中:“阿挚明白了么?这些日子朕一直瞒着你,就是为了今日。如今正是除夕之夜,普天同庆,就当是庆贺朕与吾弟新婚之喜了。”
宣帝身子一震,咬着牙跪在床上,将头深深伏了下去:“皇上,椒房是中宫专用,臣弟万万不敢僭越……”
“朕说你用得便用得。”成帝毫不在意地扶起了他,从床头拿了件衣服替他披上。宣帝身上已被剥光了,见了衣服便自然穿上,却不知怎地透不出手,低头看去,才发现那竟是件轻薄透光的长袖舞衣。
他实在是有些惊骇过度,看了那衣袖一阵,才想起要脱下来。成帝却按住了他的手,亲自将衣带系上,隔着衣服缓缓摩挲他的腰身:“吾弟方才不是很爱这身衣服吗?朕看你的眼睛几乎都要粘到那舞女身上了,特特命人将她的衣服脱来给你,现在怎么又不肯穿了?”
无耻!世上怎么能有这么无耻的人?
宣帝几乎气破胸脯,急切间说不出话来,伸手便去撕衣裳。成帝只牢牢抓着他的手腕,将身子压了上去:“吾弟不是好舞蹈么?就在这儿给朕舞上一段,咱们兄弟同乐,莫要负了这良辰吉日。”
宣帝身上的衣服早脱尽了,只剩下这件舞衣,下摆也未系好,几乎都堆在腰间。成帝将手里长长的衣袖系在宣帝左脚腕上,伏身在他半隐半露的脐窝中吮吻,手指则顺着起伏的腰线向下,落在他尚垂着头的分身之上。
宣帝如今早已惯于此事,虽然心中愤郁不乐,但被成帝的手指轻轻碰触,那里便不可自抑地扬起头来,手上也虚软无力,无论怎么扯也扯不开那件衣服。
成帝见他已渐渐兴起,脸上也浮起一片薄红,便故意重重捏了一把,叫他不能立时出来,又将手指探向他双丘之间。这些日子他的身体也叫成帝开发得柔软湿润,手指轻轻试探几回,便有一股滑润液体渐渐流了出来,沾得成帝指上一片腥滑粘稠。
成帝将手指举到他面前,欣然笑道:“阿挚这身体真是可爱,就是朕后宫妇人也没有这样宜于承欢的的。阿挚,你这样的身子,难道还想抱女人么?”
宣帝羞耻难当,脸色烧得通红,身下关窍却被人猛然闯入,带出一阵阵粘腻水声,和着拍打撞击之声,实在叫他不堪入耳。成帝正面欣赏了一阵他的羞窘之态,便将他的身子翻了过去,从背后尽力埋进他体内,力道之下,几乎齐根而入。
宣帝被他弄得遍体酸痛,体内被撞击之处却是异样快美,脑中一片空山,身上也几乎脱了力,只靠成帝扶在他腰间的手才未完全瘫软。成帝便又抱着他坐了起来,双手扶着他的腿,将他架在自己身上借力。
成帝兴致极强,又为他看舞女之故特意要罚他,故而比平时做得更狠了几分,逼得宣帝神智不清,只情伏在他怀里低声呜咽,那身舞衣也早揉成一团皱纱,不成样子,四处皆是湿痕,显得污浊不堪。
待到成帝终于尽了兴,宣帝已连哭都哭不出来,什么弑君谋反的大计更早丢到了九霄云外,只失神地仰面喘息着。
待他终于醒过神来,成帝便揽着他倚坐在自己胸前,一手捋着他的头发,叫他看向自己手中。宣帝应声便抬起头来,却看到面前银镜中映出一张面孔,眉眼之中尽是情欲,双唇肿胀,两颊晕红,丝丝缕缕乱发披在脸侧,竟是媚态横生。
他不忍多看,闭上眼偏过头去。成帝便又将镜子拿得远了些,将下巴搁在他肩头,挑眉看向镜中两人。宣帝身上还穿着那件舞衣,半倚在他身上,全然一副不胜云雨的模样。
成帝扳着他的脸强令他看向镜中的自己,强硬地问道:“阿挚,你看看自己这般模样,比方才那舞女可不诱人多了?她哪里配得上让你看得那般入神,方才阿挚在朕身上做的歌舞才真是天下难寻,以后阿挚这身子只能让朕碰,心里也只能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