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要…”一声尖锐的声音响起,然后又变成啜泣。
陆翊这一次是真的震惊了,这个声音如果他没有听错的话,是霍一清?!曾经三番两次来挑衅的霍一清,陆翊绝对不会听错那个声音。
霍明和霍一清,他们不是父子吗?陆翊心怦怦的跳了起来,没想到无意间竟然撞到了这样的事。他慢慢的往旁边靠了靠,屏住了呼吸。
“不要?你觉得你有这个资格吗?又不是什么贞洁烈女?”霍明一个巴掌扇了过去,手上的动作更加粗鲁。
“不是的,衣服,等会儿…宴会…”
霍明讥讽的笑了一下,“你觉得你出不出现有什么意义吗?”又拉开霍一清远远的上下打量了一下,“打扮的这么漂亮,准备去勾引谁?真是跟你那个妈一样的贱。”
霍一清低头咬着牙不说话,过了一会儿又抬起脸赔笑说:“等会儿,怎么也得出去…”
“老子管你怎么出去。”霍明和平常完全是判若两人,口里骂着脏话狠狠把霍一清抵在门上。
陆翊立在门口,几乎忘记了呼吸。真的是霍明和霍一清,这未免也太…难道说霍明把霍一清认回霍家就是为了…
叮咚碰撞的声音不断的传来,混杂着粗重的喘息和偶尔的尖叫和啜泣。陆翊的心里一片混乱,这种事还是少搀和比较好,
毕竟这也算是他们之间的私事,刚想着,霍明的声音又隐隐的传来。
“这是房卡,晚上十点就在这个宾馆,你直接上楼就可以了。”
霍一清保持着沉默,一直没有说话,偶尔传来几声嘤咛。
“一副这种表情做给谁看,又不是没做过。说实话我还真舍不得把你这个小妖精让给别人。”霍明长长的呼了一口气,似乎是说不出的神清气爽,“看在你今天晚上还要受累的份上,先饶过你。你最好给我乖乖听话,不然你那疯子母亲还有宝贝弟弟…”
霍一清忙勉强笑道:“我什么时候不听话了,您不用担心。”
陆翊听得疑惑,房卡是什么意思,难道霍明还要把霍一清送给别人,这未免也太疯狂了,莫非霍一清其实不是霍明的亲生儿子?听得里面传来一些不同之前的动静,赶紧轻声退出了洗手间,躲到一旁的走廊里。
霍明衣冠整齐完全看不出任何异常,他随意的左右看了看,大步的离开了。
直到他走远之后,陆翊才从后面走了出来,望着霍明离去的方向。他站在门口看了看一片黝黑的洗手间,里面安静的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陆翊叹了口气,将那块“正在清理”的牌子移到了正中央,然后快步走到了前台打了个电话给司机老刘让他送了套新的西服过来。再回到洗手间门口,那块牌子仍然没有移动的痕迹,陆翊慢慢的走了进去,在最后一格停了下来,将装着衣服的袋子轻轻的放在门口,本来有微微声响传出的隔间突然变得寂静,气氛变得有些诡异。陆翊盯着紧闭的门看了一会儿,然后转身离开。
他不想管别人的闲事,但在这种情况下,也没办法袖手旁观。不管怎么说,霍一清都是个被牺牲的可怜人。
刚走了两步就碰见了忙得不可开交的沈经理,沈经理看见他,赶忙跑了过来,“可算找到您了,董事长已经到了,正要见您呢。”
陆翊歉意的笑了笑,“抱歉,我这就过去。”
陆翊跟着沈经理一起到了专用休息室,霍政已经坐在了那里,旁边似乎有人在向他汇报工作。
霍政看见陆翊来了,示意旁边的人退下,“你来了,坐到这边来。”又对其他人道;“你们都先出去吧。”
陆翊走上前,小心的坐到了霍政的旁边。
“小风怎么样了?”
陆翊道:“又打了一针,吃了东西,已经没事了。”
霍政点点头,“等会儿你跟在我身边,我会把你以霍家人的身份介绍给大家。”
陆翊答道:“是。”
陪霍政坐了一会儿,门外传来敲门声,沈经理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董事长,已经准备好了。”
霍政看了陆翊一眼,慢慢起身,“走吧。”陆翊则跟在他身后。
穿过后场的走廊,宴会的大门应声而开,一个觥筹交错纸醉金迷的世界由此展开,无数的视线的集中了过来。陆翊环顾了一下四周,西欧贵族式的奢华酒会,巨大的琉璃灯悬挂在天花板上,散发着璀璨的光芒,男人们品着醇香的红酒谈笑间决定着上千万资金的流动,女人们披着华丽的皮草炫耀着自己新买的玫瑰香水。
这就是所谓的上流社会,其实不过是一个罪恶的销金库,一个浮华的堕落地。
陆翊始终含着一抹张扬的微笑,安静的在一旁看着霍政与其他人寒暄问好。也会有人配合地明知故问身边这位青年才俊是谁,霍政则微笑着拍着陆翊的肩膀为他们介绍。
经过中午的那场剪彩,还有谁不知道陆翊已经被霍家家主认可,正式的进入了霍家的权力中心,尽管这其中的一些问题实在是让人疑惑。
当一位拄着拐杖的老者走了过来的时候,霍政本来很少露出的笑容又扩大了几分,“陆老,真是好久不见了。”
陆翊脸上颜色不变,心里却一下缩紧,一阵酸楚从胃里泛了出来,那么浓重的悲伤簍-u,n弈蔚姆吆蕹涑庠谒的脑海里,险些让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k知道那是这个身体本来的情绪,他看向那个老人,老人满头籵灼l尽显,拄着拐杖弓着腰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