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情,”粱倾城打断他,关上抽屉,转向他,有些不耐烦地说:“你可以和凯瑟琳说,我很少参与这些。”
林梵行简直觉得委屈,虽然察觉到了梁的不耐烦,还是硬着头皮辩解:“我已经见过她了,她很忙,说让我回去等通知。”
粱倾城想了想,说道:“既然签约了,你就要听公司的调派,不给你安排活动,自然是出于公司的考虑。”
林梵行上前一步,急的攥紧了拳头:“我完全不知道你们是出于什么目的。但我是一个艺人,我也要穿衣吃饭的是不是?我现在不能随便参加别家公司的活动,你们又不给我安排片约。那我一分钱酬劳都拿不到,怎么保障我的日常生活?”
林梵行满脸涨红,气愤愤地说完了这些,他仰起脸,看见粱倾城双手抱臂,一言不发地看着他。林梵行自觉失态,后退了一步,讪讪地垂下手道:“对、对不起,我不该跟您说这些。”
粱倾城抿紧了嘴唇看他,半晌说道:“算了,不该说你也说了。”
他抬手揉了揉眉心,走向雪白色冒着热气的浴缸,一粒一粒地解开衬衫纽扣,随手把衣服放在篮子里,他转过身看了一眼林梵行,俊眉微微挑起:“还不出去?”
林梵行有些尴尬,踟躇着不知道要不要走。
粱倾城无可奈何地看着他,问道:“要不然你把衣服脱了,和我一起洗?”
林梵行登时羞得满脸通红,只以为粱倾城是在开玩笑,当即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当天夜里,林梵行躺在柔软的大床上,手里抓着那一份纸质合约,仔细阅读之后,觉得自己掉进了陷阱,这份合约的期限是五年,在此期间林梵行的一切活动都要听汉皇的安排。如果汉皇有意冷落他的话,林梵行看了一眼违约金的数额,有些头晕目眩。
虽然未来一片昏暗,但是他躺在软绵绵的床上,盖着轻薄温暖的羽绒被,空气芬芳而温暖,桌子旁边还放着热热的红茶。林梵行心想,好舒服啊。
于是就这么不思进取地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很踏实,第二天神清气爽地醒来,林梵行没来由地心情很好,他穿着旧毛衣、休闲裤,顶着一头乱发悠悠然地下楼,在暗金色的木质楼梯口处,他看见一楼餐厅里,沐浴在晨光中的粱倾城。
“梁先生,新年好。”林梵行很乖巧温柔地跟他说。
粱倾城正端着一杯咖啡送到嘴边,略略扫了一眼林梵行,他没有说什么。而林梵行已经快快乐乐地飘到了餐桌边,他把两只手放在桌子上,声音略有些沙哑:“祝您身体健康,财源广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