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左翼,你不是左翼”夜里又传来这样的声音。
艾雯在梦里看到一个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躺在一冰棺里,她睡得娴静,但脸色苍白如纸。
艾雯颤颤巍巍地走进她,企图看得更清楚,突然冰棺里的女人睁开的眼睛。艾雯一下子吓醒了。
“夫人,夫人,您做噩梦了。”香儿和灵儿听到左翼的叫声就连忙赶到。两人一直陪着左翼熟睡才去休息。
早晨,艾雯醒来,头疼难耐,昨晚的梦魇一直萦绕在脑海里,她安静不下来,梦里的恐慌似乎偷偷的跑了出来,不断的在她身边缠绕。她开始害怕自己一个人呆着,她总是感觉身后有一双眼睛一直在盯着她。左翼是谁?我是谁?我想向灵儿了解更多的自己的事情。
“灵儿,大夫人,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灵儿放下手中的活,说:“夫人您呀,是个非常受族人尊敬的夫人,美丽、贤良淑德、善良、备受爱戴。”
“灵儿,我想过些时候回趟我的家乡去祭拜父亲、母亲,你能帮我安排么?”
“夫人怎么突然想要回家乡了呢?”灵儿似乎变得警觉起来。
“突然想回到以前生活过的地方,或许能找到一些过去的线索,能快些帮我想起来。”
“夫人,你大病初愈,不便舟车劳顿的,等您好些,再挑个日子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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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雯闲来无事,便想把昨天采回来的花移到屋外晒晒太阳。灵儿早上出门还没回来。
艾雯便唤来一直在堂内伺候着的小唐过来把花挪些位置。
之余,艾雯便和小唐聊起来,艾雯想通过更多的人来了解自己。可是,小唐似乎很紧张,不敢轻易回答。艾雯问多了,小唐突然跪下来,差点哭出来,道:“大夫人,女侍刚刚来不久,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艾雯被小唐的反应给吓到了。这时灵儿过来,赶紧接过小唐手中的花,道:“你下去,这让我来。”
“小唐这是怎么了?”左艾雯问道。
“夫人,小唐年纪小,又刚来没多久,做事生疏,有些差池就会哭鼻子,您别怪她。”
“可是,我并有没有”艾雯欲言又止,她慢慢回忆起来,她的事务一直都是由灵儿操办,其他的侍女和侍从一般只在堂外伺候着,听灵儿和香儿两个人的指示行事。艾雯很少直接接触到其他的女侍和仆人。
他们似乎很害怕我,很害怕和我交谈,生怕说错话就会掉脑袋一样。灵儿很乖巧而且圆滑,似乎知道很多的事情,可是常常欲言又止又或是闪烁其词。她到底在隐瞒什么?
晌午,格勒长宇过来,陪着艾雯享用午餐。还告诉他桌上的每一道菜都有一个别致的名字,他说,这些名字都是他们以前一起取的。席间,他将在民间的笑话讲给艾雯听,终于将艾雯逗笑。
艾雯大多时候不敢看他,因为他那双深邃的眼睛足以将人看的通透,她害怕一下子被他看穿。只是有时候她偷偷地瞄一下他,刚毅之下,突然的温柔和诙谐,将他帝王的光环统统的稀释掉,他就像一个大孩子一样,讲述农歇时乡间的趣事。这样的感觉似乎在脑海里出现过,但是那么遥远和模糊,触手难及。有关这个男人的一切的记忆,就只是一个看不清脸的身影。
“我想我想过些时候回家乡探望下,可以么?”艾雯小声问道。
格勒长宇刚才轻松的表情凝重起来,:“不行。”
艾雯被格勒长宇突然的变化有点吃惊,“不行”,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为什么呢?我就是想去看看。”
格勒长宇似乎意识到刚刚太激动了,他放低声调说道:“你家乡在战乱时已无亲人,回去要做些什么?”
“回去出生的地方看看,或许能想起来些什么”艾雯的声音小得似乎只有她自己才听得到。
“左翼,我深知你失去记忆的痛楚,但那些过去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现在在我身边,我们一直在一起。”格勒长宇抓着艾雯,让她看着他,说:“看着我,答应我,不要再去纠缠过去的事情!答应我!”
艾雯就好像中了魔障,看着他的眼睛,她自己就放弃了自己的主张。他的眼睛多么有魔力。
柯曼娜今日前来造访,并不是偶然,而是香儿飞鸽传书告知艾雯被恶梦缠身之事。
曼娜道:“听说大夫人最近失眠多梦,妻家前些日子从一老和尚那收得沉香若干,能安定神绪,镇静心宁,今日特带来给大夫人,望能帮助缓解失眠多梦之症。”
“有劳二夫人挂心,这般事,差人前去取就好了,还劳烦二夫人亲自送上门来。二夫人有心了。”
“大夫人说这话就客气了,我们本是一家人,我本应当在身边照顾着,只是长生天离格勒城路途遥远,格勒城内事务繁多又走不开,两头都难以周全。”曼娜想了一会,问道:“听说大夫人常做恶梦,是什么样的恶梦扰您心神呢?”
艾雯不知道当讲不当讲,虽然是梦,不容当真,但梦境真实得仿佛伸手可以触摸,而且,接二连三做同一个梦这也奇了怪,莫不是染上了什么脏东西了。
艾雯早就听灵儿讲过,二夫人曼娜从小精通医术,或许能帮忙解除她的困扰。于是便道:“说来也奇怪,这几日一直做同样一个梦,梦里奇寒无比,好似一个山洞里,有一个冰棺,棺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