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前教西教教主葛锦飞居处。
“兄长,若不是入得空前教,说什么也想不到,空前教的内部竟设计得如此缜密。”陆龙不无唏嘘地道。
葛锦飞点了点头,“临安是天子的大朝廷,这空前教便是韩贼的,不明就里的,只知道空前教府邸四周有四个分教,一个少堂的私宅,一个少教主的洗尘楼。他们哪里晓得,这六所宅第,仿效的竟是朝廷的职宦制度,占的竟是吏、户、兵、刑、礼、工六部。”
“兄长,看那样,你这个户部尚书要想当好,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这么个肥差,有多少人虎视眈眈,最后竟然落在兄长的头上,树敌多少可见一斑了。尤其是那个少教主,这个西教之尊原可是留给他的心腹杨少堂的。”
“故而,我们更应小心行事,越是这当口,越是危机四伏。”
“兄长,”一言未落,关琼走进。葛锦飞听其声音观其神情料想必有事情发生,当关琼禀罢他依然有些不敢相信,“二弟,此事当真?于少侠被少教主设计陷落空前教?”关琼有些沉重地点了点头,“原我也是不敢相信,可那李财说得有鼻子有眼,他不但确定于少侠陷落空前教,他还晓得东教主奉教主之命飞鸽传书云峰山请如尘道长。”
“请如尘道长?”葛锦飞低语沉思了一下,“这么说韩子叶想以于少侠为筹码谈两派合作事宜,只是,这么绝密的事情李财怎知?”关琼闻言笑了笑,“兄长莫非忘记了,现今的李财早已不是当年的李财,各分堂的堂主抢着拉笼不说,就是东教主的门人也想借此事卖给他一个交情,以为日后谋个进身的台阶。”
“这么说,于少侠陷落空前教是千真万确的?却是不知他被藏匿何处,来此多久了?”
“已有些时日,至于藏在何处,却是不得而知。”
葛锦飞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既然是想把于少侠当筹码,于少侠暂时应该是没有性命之忧,只是于少侠一旦被押走必是凶险万分。”
“兄长,于少侠被押走莫不是比在空前教更凶险?”
葛锦飞不可否认地点了点头,“韩子叶想要换取更大的筹码,自然会让他活着,可是一旦交到如尘道长的手里,完成了筹码的价值,对于韩子叶来说,他期望的结果就是于少侠丧命。”
“可是,在押解的途中我们可以救他。只要我们传讯凤凰庄......”
“二弟此言差矣,凤凰庄不会出手相救,慢说在如尘道长的手里救人绝非易事,即便是能救也不会救的,如果强救岂不是就算承认于少侠是害云峰山少洞主的凶手?这也是韩子叶的毒辣之处,他就是算到了这一点,才将了凤凰庄和云峰山这一局。于少侠一旦被押至云峰山,局面更为不可控。”
“兄长,那怎么办?”
“这......”葛锦飞一时间没有可解之法,“先让李财将此事报禀于夫人,我们至少要知道于少侠现今押到哪儿了?再寻他法。愚兄想,若是夫人得知必会从中作梗,她断不会轻意的让少教主再立新功。”
“是。”关琼得令刚离去,陆龙入门报禀:“西教主,夫人驾到!”为了谨慎行事,断不能有所差池,葛、关兄弟二人议事的时候陆龙总会守在门外。
葛锦飞与陆龙对望了一下,向外走去。“属下恭迎夫人!”葛锦飞兄弟俩走至近前双双跪拜。
“西教主快快请起!”应天翠双手搀扶,而后在众人的簇拥下走上西教上座。
葛锦飞令仆从看茶后,示令仆从退下。
“西教主,近日可好?”应天翠品了一口香茗问道。
“有夫人罩着,一切安好。只是……”葛锦飞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应天翠放下杯盏,“西教主但说无妨!”
“葛某不才,蒙夫人不弃,不但可以在夫人面前效命,更荣登了西教之尊,只是,只是东教主对此好像有点不满,属下不知如何应对,还望夫人明示!”
应天翠闻言一笑,“你说他呀,这个崔老头,不知天高地厚,要不是看在以往他在教主金面前重举我们三姐妹的份儿上,这阵子恐早就没命了。本夫人这有杀手锏,你不用理他!另外,不妨告诉你,空前教府邸这六个衙门,本夫人和韩飞宇各居其三,现在也算是旗鼓相当了,连少教主本夫人都敢与之抗衡,还惧他一个东教主不成,西教主尽管主使好你的户部,不用在意他人。”
“夫人之意……”
“西教主多跟南、北两位教主亲近亲近,他们兄弟俩可都是自己人,最近又受了伤!”应天翠说着,又品了一口茶,“在外有事儿可以直接去找苗庄主,教内有事儿尽管来找本夫人。”
葛锦飞扑通跪倒,“属下愿为夫人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好啦,起来吧。”应天翠又喝了一口茶,漫不经心地道:“那件事办得怎么样了?”
“属下舍弟乌龙正在联络各路友人,他们一听说,葛某蒙夫人和教主不弃成为西教之主,均纷纷愿来投靠夫人!”
“好!西教主尽管放手去做,教主那儿自有本夫人给你撑着。还有,”应天翠说着停了停又道:“这个非僧道人性情古怪,西教主若是能让他归于本夫人麾下……”
“属下定当竭心尽力,不负夫人重望!”
应天翠属意地点了点头,“西教主,前日耶律峰主到本夫人处小坐了一会儿,他和本夫人还说起了你,本夫人记忆中从没听见过耶律马哈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