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我也明白,也明白。”郭小弟道。
“少爷,他们两兄弟既然心意已决,您就收下他们吧。”碧溪也帮腔道。
“郭萍,以前你说,我只当你是一时激动,现在听来,你是想清楚了的。我原本打算在镇上给你们买做小院子,再买给小铺子,你们兄弟二人,靠着小铺子的租金也能过活。把铺子买在衙门旁边,也不怕地痞流氓,若是还怕有人找茬儿,我和县令大人也打过两次交道,可以托他照顾你们。等过个三五年,郭萍你就是成人了,难道,还没有信息过上好日子吗?”云惟珎道。
“少爷,我想……”郭萍连忙道。
“你想什么!”云惟珎打断他道:“那样的日子不好吗?做个自由的百姓,不把自己的生死,交在别人手上,你不是说你弟弟有读书的天赋吗?你送他去学院,将来考个进士,岂不更好。”
“少爷,那样的日子可能真的很好,可我们兄弟身受少爷重恩,不能不报。若是受恩不抱,与畜生何异!”郭萍缩下椅子,跪在地上道。
“就是,就是。”郭小弟也跪在郭萍旁边帮腔。
“唉,真拿你们没办法,起来吧,我应了。”云惟珎无奈叹息,不等两兄弟笑开,就道:“你们跟着我可以,但户籍上还是先单独立户,等满了十六岁,成年了,也见识了外面的世界,再来和我说。”
郭萍不在意的把弟弟拉起来,道:“十六就十六,就是等到六十岁,我也不会改主意的。”
郭小弟在旁边点头,然后期期艾艾的看着云惟珎,小声道:“少爷,我能再许一个愿望吗?”
“当然能,刚刚是你哥的愿望。”云惟珎笑道。
“我想要个名字,少爷给我取个名字吧。”郭小弟兴奋道。
“那你想要个什么样的名字?”云惟珎一口应下,取个名字倒是无妨,他以前也经常给朋友出主意,说孩子要叫什么名字,甚至专门衍生出了一门姓名学。
“少爷取吧,什么样儿的都行。”郭小弟道。
“你哥哥是萍,你就叫安,好不好,取平安之意,相信你们的父母在天之灵,一定也希望一门一生平安康顺。你的名字叫安之,既来之则安之,你以后就安心的跟着我吧。”云惟珎道。
“郭安之,郭安之,我有名字了,哥哥,我有名字了,郭安之,碧溪姐姐,我叫郭安之!”郭小弟,不对,郭安之兴奋道。
“好,好,郭安之。”碧溪笑着唤道。
郭萍听到云惟珎给取了名字,心也安定下来,自古除了父母和师父,还有谁能给你取名字?只有主上了。
云惟珎根本不知道一个名字,对此时人的意义,转头问碧溪:“你呢,新年愿望是什么?”
“我的愿望是能安顿下来,过安稳日子,我也想看看像我名字一样的溪水呢,少爷说南方树木众多,水草丛生,溪水是远望是碧青色的,我也想见识见识呢。”碧溪笑道。
“会实现的,你们的远望都会实现的。我们等过完正月就出发,往南边走。待到春来雪融,我们就已经在江南安家了。”云惟珎道。
第十七章 京城掠影
春来雪融,江南安家?做梦吧!
春来雪融,云惟珎一行还在京城观光呢。
一行人过了正月离开边城,刚好有做皮毛生意的商人过来,就把院子转租了出去,稍稍节省了一点银钱,然后艰难的南下——路难走啊!。
他们本打算坐船南下,到了运河口才发现,现在河水都冻住了,还要的过一段时间才能行船。况且冰化的时候,最冷了,他们一群人老弱妇孺的,还是等江水暖起来再上路。
都到了京城,怎么也得去看看这国家的中心啊。
未睹皇城壮,安知天子尊。在云惟珎眼里,这座古老城市的新城墙,既有熟悉的影子,又有时代的风采。给他们驾马车的车夫是临时雇来的,看见他们看着城墙发呆,与有荣焉的挺起胸膛道:“小少爷,威武吧。这可是太祖爷开国定都时候修的,您瞧瞧,三丈高,外墙光滑如镜,听说内里用的全是巨石,这样的城墙,武林高手越不过,就是大军压阵也别想讨好!”
车夫有着京城人独有的地域骄傲,刚说完,又“呸呸呸”了几声,连连打嘴道:“乌鸦嘴,乌鸦嘴,太平日子不容易,哪儿有什么大军,老天爷勿怪,老天爷勿怪。”
“说的是,走吧。”云惟珎没有在意,直接排队进城了。
城门修的宽阔,只是他们路经的东城门,就有八个出口,出口宽阔的,可以让四辆天子车架并列而过,出口稍窄的,也是一丈之宽。如此城墙,只用了高和宽两个概念,就让人直观的感受到了京都的威严。看着来往人流,繁华如织,方知京城的魅力。
车夫把他们送到了客栈,使命就完成了。只再三叮嘱他们,若是要在京城游玩,千万要找他所在的牙行,那是“绝不坑外地人”的好地方。云惟珎等听听也就罢了。
进了安居客,云惟珎感慨,原来不是所有的客栈都叫悦来。
住下休整了一天,云惟珎带着碧溪、郭萍、郭安之在京城逛几个有名的景点。他们一行人没有再带刀剑,事实上,京城里能带刀剑的,都是官府的人。江湖人士在京城异常低调,就是带了武器,也是偷偷摸摸的,只要他们不明目张胆的亮出来,官府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据说,在太祖当朝时期,京里没有江湖人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