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元?是你吗?”蒋仲谷有点不确定。
他分明看见了一个白影,但那气息却并不是他熟悉的辛元。 然而之后听到的铃铛声却又好像是辛元手腕上的。
沧黎冷哼了一声:“不是!”
说完便垂目念了一个咒,为这祠堂中的人解了定身术。
众人一能活动就将蒋仲谷围了个水泄不通。
三人里只有蒋仲谷一个是穿着道袍,背着桃木剑的,加上早前已经将他说得神乎其神的传闻,众人自然而然的就断定,能为大家解开咒语的一定是眼前这位年少有为、法力高深的小道长了。 蒋仲谷脸上一红,挠着头想要解释却苦于插不上嘴。
倒是玄青这一次生了机灵劲,叉着腰在蒋仲谷身后高喊一声:“都肃静,听我家道长说话!”
这青青翠翠的一嗓子果然有效果,众人立刻安静了下来,还让出几个座位。
沧黎也不客气,拉着蒋仲谷的手就坐,不等蒋仲谷解释就先开口问了众人里年纪比较大、开起来更像是管事人的:“我是道长的师兄,老人家能不能说说刚才都发生了什么事?”
那老伯见他沉稳,蒋仲谷也没反驳,便一五一十将刚才的事说了。
☆、第 15 章
那老伯见他沉稳,蒋仲谷也没反驳,便一五一十将刚才的事说了。
其实算起来也没有多严重的事。
老族长去世后便进祠堂,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所以村里的人便将做法事的地点定在了祠堂。
听说来做法事的是最近最出名的蒋仲谷,大家都好奇这又通天本事的道长到底张了个什么样,便不约而同的在祠堂外面聚集起来,打算见识一下。 但就在一个时辰之前,突然出现了一个二十来岁的陌生青年,一句话不说就拨开人群径直进了祠堂,一屁股坐在祠堂供桌上,拿起果子就吃。
众人惊讶之余居然就被青年冷峻的眼神震慑,低声议论着却都不敢贸然驱赶。
只有即将接任的族长站出来问了话。
那青年却说,跟村里人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只不过也一样想见识见识蒋仲谷到底有多深的道行,等他说完,众人便被施了法术,全都不能动弹。
蒋仲谷听了,却是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根本不知道自己何时曾得罪过这样一位人物。只迷惑的回头望向沧黎。
沧黎望了一眼招魂铃,又看了一眼他。
蒋仲谷立即心领神会。
一炷香之后,蒋仲谷顺着招魂铃的指引,在树林里找到了捧着果盘、吃得正香的青年。
那青年装束与辛元有些相似,手上也有一只金铃,发带也是白色皮毛做成,一身白衣穿的飘逸潇洒,一双俊目端的是fēng_liú多情。
蒋仲谷被他斜着眼睛看了一眼,不知怎么就突然觉得脸红心跳起来,竟是连呼吸也有些紧张似的。
沧黎眉头一皱,攥着蒋仲谷的手捏了一下,冷冷道:“魅惑人的妖术!” 蒋仲谷被沧黎这一握,心境顿时清明,也知道自己刚才是中了那青年的mí_hún术。幸好身边有沧黎在,不然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笑话来。
“仙君好兴致……”青年一开口,声音就迷倒了身后一众少女少妇,又是魅术。
沧黎淡淡道:“你不好好呆在自己洞府修炼,在这里又是定身术又是mí_hún术,难不成也是兴致好?”
青年将手中果盘一甩手丢在地上,哼了一声,看着蒋仲□□:“可不就是好兴致吗?我就是想来看看,这仲谷哥哥到底是长了什么三头六臂的模样……” 说着,手就伸到怀里,捏着小白鼠脖颈上的皮毛提了出来。
“你看,也不过就是个毛头小道士,连我一眼的mí_hún术都抵不住,你是眼睛瞎了还是脑袋长歪了?居然喜欢他?……”青年语气不善,接下来出口的骂人话也恶毒,手中提着的小白鼠被他骂得连毛都竖了起来,却苦于挣脱不了他的手。
等青年骂够了,蒋仲谷才十分尴尬的劝道:“那个……能不能先把辛元放下来,有话好好说……骂人不好吧……”
青年又是一哼,但还真的将小白鼠放了下来。
辛元一骨碌,变成人形,对着面前的青年气得脸都红了,一句话不说,伸着两只手就去抓青年的手,却被青年一拉一带,抱了个满怀。
青年吃着了豆腐,心情大好,笑眯眯对着怀里的少年道:“怎么,这么快就懂得投怀送抱了吗?”
“狐六儿!你这个混蛋!你还我的金铃!”
狐六儿一只手抓住了辛元,另一只带着金铃的手特意在辛元眼前扬了扬,笑道:“你自己送的,哪有送了人的东西还往回要的?不知羞!”
两人拉拉扯扯闹得众人都是莫名,但也都看明白了狐六儿只是任性胡闹,却并没有恶意,于是也都不再担心害怕,大有要将这热闹看到完的意思。
蒋仲谷感尴尬尬的几次想要插嘴,却都没能找到机会,只得硬着头皮上前一步,直接将辛元从那狐六儿怀里拉出来。
“做法事这么大的事岂能是胡闹的?”蒋仲谷板起脸对着狐六儿训到。
“就是!”辛元气得脸都红了,拉扯中被撕破了衣服的前襟,此刻衣物之下的嫩白胸膛随着他的喘息起起伏伏,泄露出好一片春光。
狐六儿一双媚眼只来来回回的在那地方瞄着,一个字也不说。
蒋仲谷“你”了几次,也没说出什么来,一挠头,索性一跺脚转头就回祠堂去。
做法事最讲究的就是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