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珍扑了两下抓不住他就停手了,因为现在尚小寒活脱脱的一副街边痞子样儿,她不敢肯定他能忍住不动手。
真打起来,她百分之百制不住半大小子,就算后面想办法让尚小寒接受惩罚,误伤了自己也得受着。
“我懒得跟你废话,”尚小寒把一叠现金塞进背包,“第一,今天下午我要看到我屋子里的东西都回来,第二,把我这几个月缺的零花钱补足,子女抚恤金以后我自己领,第三,在选课单上签字。”
“你休想!不要得寸进尺!”陈珍气的浑身发抖,歇斯底里的跟尚小寒吼,她后悔昨天掏了尚小寒的屋子了。
没想到因为一堆破书烂文具,温顺的狗崽子就变疯狗了!或者自己之前应该注意管束他,这几个月他混在街上跟着人已经学成注定要蹲监狱的贱胚子了。
“啧,”尚小寒掏掏耳朵,“你颠倒黑白的本事一直都这么厉害,明明自己欺人太甚,倒怪别人!”他瞅着陈珍扭曲的脸,忽然拿起手边餐桌上的一个茶杯哐当砸到她脚边,乐呵呵地看着她吓得一跳,“我懒得和女人计较,把该我的都给我,我就不找你麻烦,否则你最好二十四小时别闭眼睛地盯着尚芸芸。”
这是威胁!
要是尚小寒真跟路边的坏小子甚至是更变态的人学了什么,尚芸芸可就……
陈珍绝对是按最坏的后果来忖度尚小寒的行为,往后跳了半步躲着碎玻璃渣子,憋的胸口发疼,大喘气儿了好几口,不甘心地示弱了,“……没有那么多钱给你当学费!”
尚小寒心里一晒,一屋子旧书卖不了几个钱,几个月零花钱也不算多,他每个月能领到的抚恤金可比曾经的零花钱多多了。
尚芸芸有一份,连继女陈慧都有数量折半的一份儿,陈珍根本不缺这点儿够温饱的小钱。
他早知道绝对要不来足额的学费,但是不能开口就讲那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