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点舒坦,江枫都没有去思考被个男人这么抱着,有什么不妥。
此前鲁家狐狸和花貂一直保护在江枫身边。但是这群纨绔子弟竟然进了宁大家的宅院,两人便不好出手,只好兵分两路,让善于藏匿的鲁家狐狸留下照看,而花貂则迅速地返回驿站,告知江枫的去向。
见到蒋驭郎将人抱出了花厅,一直躲在院中银杏树上的鲁家狐狸,一下子就蹿了下来,滴溜着两黑豆眼跑到了蒋驭郎的身边,等着他的吩咐。
等他们出了宁宅,却发现蒋驭郎骑来的那匹骏马已经不见了,同样不见的还有那个啃肥油鸡的老乞丐。
鲁家狐狸立即上前道:“大当家的,我去把贾乞丐捉过来!”
蒋驭郎却没有让他这么做,一则他骑的是驿站的官马,大明朝律法严苛,偷官马可是重罪,贾乞丐不是真乞丐,身家性命还是要的,最后还得给他送回去;二则,他并不真想和宁家结仇,将此事放过也无所谓。
蒋驭郎看了一眼已经昏沉过去的江枫,抬头对鲁家狐狸道:“我们去揽月坊。”
鲁家狐狸一听这话,心里立即产生了古怪的想法。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江枫:就见公子哥一身红透,也不知是不是那“碧血洗银枪”发挥了药效,平日就英俊得过分的少年,此时竟然更显出一分娇艳欲滴的诱人模样。
艾玛,他家大当家该不会受不住这倾城诱惑,想要趁虚而入吧?
鲁家狐狸本就长得猥琐,心里这么一荡漾,脸上立即就显现了出来。蒋驭郎懒得跟这货解释,白了一眼就踩着“青霜剑法”配套的轻功,向一里外的揽月坊奔了过去。
揽月坊,宁波城外出了名的风月场所,却非是建在岸上,而是一个个水中的画舫组合而成。因而这里的玩法自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贵客要来玩,就得玩一整船!
鲁家狐狸的轻功好过他家当家一筹,等到蒋驭郎到湖岸时,他已经把一切都安排妥当,还特别“体贴”地叫老鸨摆好酒菜温汤就好,妹妹们等到他家大当家的办完事情再上船也不迟。
蒋驭郎进了画舫,就将江枫丢到了床上,左右看了看,没见到伺候的下人,立即肯定是鲁家狐狸干的好事。
蒋驭郎身上可没有那三种春。药的解药,只能运用针灸的办法帮江枫泄了这份热毒。这需要将江枫浑身扒光,按着十八处穴位一一上针才行。此刻没了下人,鲁家狐狸也溜了个没影,蒋驭郎只好自己动手。谁知道江枫虽然人已经昏沉了,但是在宁家十四房太太奶奶们那里受到的惊吓太大,竟然让他这时候还不忘死守“贞操”。一感到有人来扒衣服,江枫立刻惊得睁开眼睛,双手更是紧紧地抓紧领口,惊恐而难耐地盯着“欲行不轨”的某个男人:“你……”
其实,此时此刻,面对蒋驭郎这个“冷气团”的靠近,江枫是很欢迎的!身受三种春。药的他,身子就像丢进开煮沸的开水里滚过了一样,到处都是热腾腾的!受着这三种霸道至极的药物的影响,江枫的脑子里早已经不可遏制地上演起了shí_bā_jìn。春。宫。图!
江枫都恨不得自己立刻化身八脚章鱼,迅速地扒光两个人身上碍事的衣服,然后自己死死地缠到蒋驭郎身上去,像别人讲的那样,酱酱酿酿脖子以下!
但是不能!绝对不能!
因为蒋驭郎是个男人!
不,就算对方是个女人,他也不能这么做!
就像他在宁府的小花厅里说过的那样——清白——但使清白在人间,不叫菊花开满天——他绝不能糊里糊涂地将人生的第一次这么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