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以为药膳是她的强项,起初我也愿意接受,可连喝两月有余,任凭我是一只狐妖,也是招架不住这样的盛情款待reads;。
现下闻着满屋弥漫的药味,我又念起白苏以前跟我讲过的“天不遂人愿”,这句饱含无限惋惜和感慨的真理,往往基于“公平”二字。白苏将这二字演绎的淋漓尽致。
她的风华绝代和倾城风姿,无疑与她骇人听闻的厨艺成为了两个极端。以至于,她在每次煲汤熬药膳的时候,以厨房为中心,方圆半里,万万不可有人在。厨房里的锅碗也已两天一小换,三天一大换的频率,改头换面数次。
长雨上前接过白苏手中的黑瓷盅,稳当的放在桌案中央,似不经意的觑了我一眼,自个埋首低笑。白苏顺着她的目光和笑意,恨铁不成钢般的瞧着床下的我,嘴角划过一丝笑意,双手附在背上。一步一生莲的向我走来,我盯着她飘摆的白色裙裾,缩缩脖子。在我印象中,她从来只穿白色,我觉得这颜色配她的很。即使在白雪皑皑之际,她也能够在冰雪天地中成为一抹惊鸿。
她蹲在身子,揪着我的狐狸耳朵责备道:“白姐姐不是跟你说不要往桌下或是床下钻,是不是狐狸心性又冒出来了。”
我……尽在不言中。任由她将我从床下捞出来,抱我在怀中,去到桌案边把我放好。视线又停留在我的头顶,下一刻我只觉耳朵一热,白苏揉弄着我的狐狸耳朵,再度开口道:“又把狐狸耳朵露出来了,母上叮嘱过你多次,万万不能让别人知道你是妖,这几日十方长老都回来歇息,你可要给他们留给好印象。”
我翻着白眼点点头。白苏在我小脸上吻了吻,这才作罢。
而我在千般不愿万般磨蹭中,终于还是抵挡不了今天的主题……药膳。
不过白苏在此之前为我加了个前提,伸手为我顺了顺肩头的白发:“让白姐姐看看你今日练字的成果,若是不好,可不能喝汤……”
一瞬,让我看到了希望的曙光,她独自拿过一旁的白纸,一阵墨香飘来。白苏瞧过一页又一页,每一个字都查看得很用心。一会儿眉头深锁,一会儿唇角勾勒出好看的弧度。
我瞧准时机,赶忙开口道:“白姐姐,若是今日弦月写的好,可否不喝药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