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青恹恹地靠了一会,没听到文霁风那边有什么响动,反倒是脚步声由远及近。虚青抬了抬眼皮,文霁风已经站在了他面前:“怎么不继续练了,我就看看,你不要在意。”
文霁风回头看了一眼道:“院中太小,放不开手脚。”
虚青一下子来了精神:“那——不练了?”见到文霁风点头,虚青劈手夺过了文霁风手中的长剑,文霁风还未反应过来师兄做了什么,就被虚青拉进了房中。
房门啪地关上,从里边传来悉悉索索的衣料摩擦之声,伴着文霁风有些恼怒的声音:“师兄,你做什么!”
虚青低声安抚他:“师弟别闹,乖一点,别乱动!”又是一阵悉索声。
文霁风的剑连着他手里的剑鞘被虚青直接丢在了地上,被虚青强行剥了外袍的他,此时躺在床上,被师兄双手双脚困着。
“这大清早的起来,吵醒了我也便罢了,要是去别处院落,免不得给陶师叔添乱。师弟,你年纪还小,还在长身体的时候,多睡觉对你有好处。”嘴里说着循循善诱的话,虚青手中麻溜地拆了文霁风的发髻,将发簪压在了枕头底下。大手一挥,被子被扯过来,虚青压实了之后,在文霁风鬓发旁蹭了蹭,睡了过去。
被拗成了诡异睡姿的文霁风挣扎了两下,却像是被草绳捆住的螃蟹动弹不得。许久之后,文霁风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
等两师兄弟再出来的时候,东方大亮,已经是辰时。
虚青痛心疾首地说道:“我拉着你睡觉是作为师兄对你体格的关心,谁知道师弟你居然不好好休息,在这段时间里还要运功修炼内息。师兄很是痛心。”
文霁风将长剑负在背上,淡然回应:“师兄的心意,师弟心领了。若是再不去堂屋,大约要赶不上早饭了,师兄还要再拖延吗?”
虚青神色一凛:“民以食为天,怎可错过。师弟身子单薄,到时应该多吃些才是。”说罢便拉着文霁风走去前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