萝卜干卤好黄瓜也凉拌好,这两样搁一边,白米粥在大锅灶里慢慢的煮。
趁着这点空闲,他拌了些糠,均匀的倒在鸡盆和鸭盆里,这才把鸡鸭放了出来,笼子提在不远处搁着。
提了一桶井水准备浇屋前的菜地,有人过来挑水,跟他说了几句话,笑呵呵的去了屋后。
早饭快好时,王小二回来了,不仅把山坳里的菜地浇好了水,还割了些嫩草回来。
洗了手,两人开始吃早饭。
这个点前来挑水的人多,见他们在吃早饭,都会乐呵呵的问一句:就吃上了?吃的什么,闻着怪香等等。语气里透着亲切。
季安逸会笑着答两句。
这一顿早饭吃下来,自然会慢上一些,幸好他时间不忙,慢点就慢点。
吃过早饭,把厨房收拾妥当,瞧着快辰时了,季安逸拉着王小二往村长家走,手里提了些卤味萝卜干。
到村长家时,正好在吃早饭。
村长见着他手里的卤味萝卜干,眼睛不着痕迹的亮了亮,毫不客气的接过卤味萝卜干,打开,就开始吃了起来。
等着呆子跟着村长学打拳时,季安逸在旁边瞧了会,看着没什么事儿,便放心走了。
地窖的杏得赶紧处理,他要去刘阿麽家一趟,买些麦牙糖回去。
到刘家时,刘阿麽正在收拾着厨房,没见着旁人,大约都忙事去了。
“刘阿麽。”季安逸温温和和的笑着,喊了声。
刘阿麽忙侧了头,看见他时,露出一个慈爱的笑。“季哥儿过来了,先坐着,我收拾好这灶台。”
利落的把灶台收拾好,洗了手,刘阿麽倒了杯水过来,坐到了季安逸的对面,想到他昨晚说的话,笑着说。“小二跟村长学打拳去了?”
“嗯。学的有模有样,那股认真劲,我看着都有些意外。”季安逸笑着应。
两人说了几句家常,然后,季安逸说。“地窖里的杏搁了好些天,这两天不忙,我想把杏做成果酱,刘阿麽手里头还有麦芽糖么?”
“有。还有些,若少了,我再做些,这东西不难。”刘阿麽也猜着了,季哥儿过来是为了这事,二话不说,就进了屋把麦芽糖拿了出来。
跟在刘大麽身边有好些年了,多少沾了些他的习性,甭管做什么,一旦动手了总喜欢把事做好,这麦芽糖也是一样,不会马马虎虎的凑和着来,因此,这做出来的麦芽糖看着跟镇上卖的差不了多少。
约摸有五六斤,季安逸拿在手里,笑着说。“刘阿麽若不忙,就再做些麦芽糖,苏公子三天后会过来取十斤果酱。”
“成,做好了我就送过来。”顿了顿,他又问。“十斤果酱,这杏怕是不够吧。”
“嗯。肯定是不够的,刘大麽昨个说了,后山那几株杏让我摘了做果酱,回头送些果酱给他就成,我想着,村里也有杏,挑镇上卖也是卖,不如直接卖给我,这能省段功夫。”
刘阿麽听着点头称好。“这想法好。阿水屋前有株杏,果子结的挺可喜,昨个过来时,还跟我说,也就这两天等菜长好了,摘了一块挑镇上卖,你要收杏,正好让他直接挑了送你家去,称称有多少斤。”
说着,刘阿麽就起了身。“我现在就跟他说去,季哥儿要忙着做果酱,就先回家忙着。”
“那好,麻烦刘阿麽了。”这阿水是哪家,季安逸还真不认识。
他拿着麦芽糖回了家,放下东西就去了地窖,把杏捡了出来,拿到井边洗好,去了核。
麦芽糖较为粘稠,季安逸拿着勺子,均匀的把麦芽糖分布在果肉上,用坛盖盖好。
置办生活用品时,他特意买了两个较大的坛子,用来腌制。
腌制得费些时辰,趁着这空档,季安逸准备剁些辣椒酱,家里的辣椒酱没剩多少了,做十罐子卤味萝卜干远远不够。
他先把屋前的辣椒清了些,还留了点,过几天小木就要过来拉蔬菜了,没辣椒可不行,山坳里的辣椒昨个已经清了挑镇卖成钱了。
刚洗好辣椒正准备剁时,刘阿麽和一个年纪相差不多的哥儿走了过来,那哥儿背着个背蒌,黄澄澄的杏,老远就能瞧见。
“季哥儿这是准备剁辣椒?”刘阿麽笑呵呵的问了句,又看了看旁边的哥儿对着季安逸说。“这是阿水,你可以喊他钟三阿麽。”
“钟三阿麽好。”季安逸笑着打了声招呼,然后,才回刘阿麽的话。“对,辣椒酱有些紧,就准备剁一些。”顿了顿,他又说。“刘阿麽钟三阿麽,我这辣椒酱需要量多,家里若有,我按四铜板一斤收着,就是这辣椒酱得剁的细碎些。”
家里的地到底有些少了,菜种的不多,不仅辣椒酱,这萝卜也少了。
当然,就算地多,就他俩也忙不过来,他是想挣钱,可也不愿意把自个累垮了。
“四铜板一斤?”钟三阿麽明显有些不太相信。
辣椒多,价位上不去,一般是二铜板一斤,这些天挑着王家屋后的井水浇灌,种出来的菜水灵些,价位才涨了一铜板,辣椒是三铜板一斤。
“对。不过,要注意这辣椒酱得剁的细碎些。”说到这,季安逸停了会,很认真的说。“这是卖买上的事,不比旁的,该说清还是得说清楚,万一卖主不满意了,不再做这生意了,大家都讨不着好,刘阿麽钟三阿麽你们看,我这话说的可对?”
“对。”钟三阿麽毫不犹豫的应了。“季哥儿我家辣椒有不少,你看,这辣椒酱得剁成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