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惊,章先生?章泽宇?我师兄?
我抬起疑惑的眼睛看着,他似乎有一种报复成功的快感。
我咬了咬牙齿,说了一句,“你无耻!”
接着,我飞快地从他的身边逃走,拉开门,刚刚走到门口,就看到师兄站在那里。
刚才的事情,他听到了。
虽然看不到,但是这种事情,听到比亲眼看到的想象空间更大——更暴力。
我紧紧地攥着掌心,站在那里,傅南衡办公室的门大开着,想必他已经看到了我们俩。
章泽宇站在他的门口,我背对着傅南衡。
我的眼角还挂着泪痕,口中轻轻念叨了两个字:“师兄!”
这两个字,我是带着哭腔说的。
师兄看着我,接着说了一句,“走。”
拉着我的手就走了。
我被动地踉跄地跟着他。
在楼下,我和师兄告别。
我和师兄本来身处江湖之远,突然之间所有的事情似乎把我向他推,可是我的态度,还是不曾变,我转身离开。
我今天没去上班,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也没脸了。
我回了家。
玲珑问我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我说刚才在楼下看下一个亲子班的课程,想让步云去上。
玲珑说好啊,反正她现在整天在家带着步云也没有事情。
我灵机一动,心想着,傅南衡不是要孩子吗,我就在家附近给孩子多报几个班,要那种时间长一点的,他要是来要孩子的话,我就说课程没学完,等学完了,再让他来接。
而且,经过今天的事情,我已经恨透了他。
我给孩子报的最长的一个班是一个亲子课程,半年两万八,还给他报了其他的很多班。
玲珑说,“初欢,你给孩子报了这么多班,不怕上不过来吗,而且,万一产生了伤仲永的事情怎么办?”
我说,无所谓,报这个班就是给傅南衡看的,去不去上都不一定,只要有发票就行。
玲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于是,我明目张胆地和孩子上起了辅导班。
奇怪的是,傅南衡从那以后也没来要过孩子,于是,我就放松了警惕了。
直到有一天,我在工作室里,收到了一大捧的郁金香。
我知道郁金香是送给母亲的礼物,不过母亲节还早,谁送的我郁金香呢?
我把花里面的卡片拿出来,愣了一下,是他的字。
上面写着:最近带孩子辛苦了!这束花送给你。
后面落着他龙飞凤舞的签名。
我怎么越看这束花,越有请君入瓮的意思?
这是他为了上次的事情向我道歉?还是真的觉得我一个人带孩子很辛苦,正好趁机把孩子给了我,这样他好在外面拈花惹草,找女人的时候省的有累赘?
一时之间,他的做法,我倒是真的搞不懂了。
很迷惑,如果他真是为了让孩子不打扰他谈恋爱的话,那这个想法让我嗤之以鼻。
我把他送的这束花照了个照片,发了条朋友圈:谢谢前夫送的花。
写这句话多少有提醒他认清自己位置的意思:他是我的前夫,所以像上次那种事情,以后还是少发生吧。